姜滢说：“邓潜说你们要来s市比赛，喊我去看呢。”
    “嗯。”霍月沉停顿了一下，“那你要来吗？”
    姜滢：“我有点想去，”
    霍月沉淡淡地说：“想去就去，让邓潜给你寄一张门票。”
    姜滢迟疑地说：“那……我去了能见到你吗？”
    霍月沉愣了一下。
    “见我做什么？”
    “就是见一见大家啊，这些天大家经常一起玩，还有……”姜滢说的支支吾吾的。
    霍月沉皱了皱眉，刚才还说见他，下一秒就成了见大家。
    那到底是想见他还是见大家。
    他语气平静地说：“你进来就能看到的。”
    姜滢抿着唇，语气有些失落地说：“我说的不是那种屏幕上看到。”
    “你意思是面对面见面？”
    “就是能够见上面说句话的那种。”
    “你要说什么？”
    霍月沉问完，姜滢沉默了一会儿。
    霍月沉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冷硬，但是他说话一直是这样，而且他好像莫名其妙有点不高兴。
    察觉到姜滢的情绪低落，他又说了一句。
    “到时候应该可以见到。”
    姜滢：“嗯，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
    而且霍月沉还看到姜滢漏了几个兵，明显是失误了。
    霍月沉皱着眉，忽然说：“到时候打完比赛，你可以在旁边休息区等我们。”
    姜滢犹豫地说：“可以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去找你们有点尴尬。”
    霍月沉恍然，原来是担心这个。
    “你要是怕尴尬，可以和你朋友一起来，我让邓潜多给你一张票。”
    姜滢：“……”
    果然，直男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姜滢：“不用了，我身边的朋友好像都不太喜欢玩游戏。”
    霍月沉：“好吧。”
    姜滢：“那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霍月沉：“什么？”
    姜滢：“就是，我听说你很不喜欢和女生接触，你会不会不想让我过去找你们。”
    霍月沉对面的人设就是这样，之前邓潜在游戏的时候也开玩笑提过一次。
    “我有说不想你来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
    霍月沉以为是他的态度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但是姜滢的话也让他有些迷茫。
    好像他是不喜欢和女生接触，但是姜滢说要来的时候，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一种见一面也不错的感觉。
    他陷入了沉思。
    【霍月沉的贪念值增加五点。】
    姜滢小声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霍月沉：“没有，你到时候来就好了，大家都会欢迎你的。”
    姜滢：“嗯，那就好。”
    她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霍月沉听到她的长舒了一口气。
    霍月沉：“这么紧张吗？”
    “嗯，当然啊，我很担心你会讨厌我。”姜滢顺着他的话说，然后哎呀了一声，好像说错了话一样连忙补救，“我的一声是，担心你们大家看到我会尴尬……就是挺担心的。”
    霍月沉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低声说：“不用担心。”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用担心他会讨厌她还是说的后者，不用担心大家会尴尬。
    ……
    和霍月沉玩了几局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姜滢就去睡了。
    她设了十点的闹钟，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昏暗的，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她伸了个懒腰爬起来，一边伸手去拿手机，一边穿上鞋。
    窗帘一拉开，房间里顿时变得明亮，阳光太耀眼，她微微闭上眼睛，抬起手，看到手机上显示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昨晚林序的消息还没回，她眯着眼睛慢慢打字，不紧不慢地回复他。
    姜滢：【有点突然。】
    林序提出想见面，姜滢当然不能马上就答应。
    林序正在开会，收到消息之后，神色一变，他压着情绪，继续把会开完，然后才快步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之后，他拿出手机，表情凝重。
    这是被拒绝了吗？
    林序：【是很突然，但是还有一周我才过去。】
    【我很想见你一面。】
    说出这句话，他忽然释然了。
    其实也没那么难，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就好了。
    也许会吓到姜滢，但也许，她并不讨厌他呢。
    林序觉得她应该不讨厌他的。
    消息发出去之后，他的心脏跳的很快。
    然而姜滢却很久没有回复。
    姜滢昨晚没看书，回完消息，就把手机丢在一边去看书做题去了，手机设置了静音，要等她看完书才会去拿手机。
    她做事一向有计划有原则，再说，她也不在乎那些给她发消息的人。
    ……
    等到姜滢回复，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这期间，林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中午饭都没吃，以为姜滢不知道怎么回，或者根本不打算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不仅自作多情还越界了。
    姜滢：【我刚才一直在看书，没看到消息、】
    【不好意思。】
    姜滢解释了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复消息的原因，却没有回答前面林序说的话。
    她当然是故意的。
    适当地忽视前面的话题，但是又回复了，林序就摸不透她的意思。
    要是想知道，就要再问一次。
    如果真的问了那就说明，他是真的很想见她，想知道她怎么想的。
    如果他也顺着姜滢转移了话题，就说明，他并没有勇气面对姜滢的拒绝，对于见面这件事，也没那么渴望。
    林序：【没事。】
    林序做了个深呼吸，正当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林总。”
    林序的心情不太好，语气就有些低沉，“什么事。”
    “下周前往s市的机票已经订好了，酒店也安排好了，您还是第二天早上就回来吗？我要不要把回来的机票也订一下。”
    林序沉默了。
    如果没有姜滢的话，他肯定是第二天一早就坐早班机回来的，他经常会去s市出差，以前都是这样，秘书也清楚他的习惯。
    “林总？”
    秘书以为他太忙了没听清，于是又要再说一遍。
    林序：“我知道了，你先不用订回来的机票，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好的林总。”
    林序：“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一件事，今晚部门聚餐，林总您要一起吗？”
    项目完成了，林序说要请大家吃大餐的，但是也没说自己去不去，只说让他买单走公司的账。
    虽然大家都知道林序应该不会去，但是秘书也不能不问他一声，每次都是这样，问了林序都会说不去了，让他们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