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扔给齐晚和安颂一人一瓶水说,“我想喝这个,你们喝水。”
太霸道了,岂有此理,齐晚要抢,邵知寒仗着个子高举起胳膊,还高高在上气人道:“小矮子,知不知道孔融让梨。”
齐晚想让这人一板砖,他瞪着邵知寒吨吨吨喝水,然后捏着塑料瓶去一边坐着乘凉。
齐晚离开后,安颂无奈笑了一下:“我没有理由再伤害他,你不必防着我。”
邵知寒嗯一声没有说话。
安颂等了一会儿过去问齐晚,刚才最后冲刺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感觉很不稳当。
齐晚科普说:“那叫摇车啊。”
安颂:“摇车?”
齐晚点头:“对,就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加速方式,尤其是在上坡冲刺的时候特管用。”
吃人嘴短,齐晚耐心去教安颂,尽管到底是他那便宜哥吃人家饮料。
齐晚骑上车示范,在前进时采用屁股离开车座的站骑姿态,双手抓着车把有规律的左右摇摆,但上身确实保持笔直的。
当车把带动车身向右歪的时候他右腿正好要向下踩脚蹬发力,而当车身向左歪的时候,齐晚正好抬起左腿下踩,如此交替。
看上去车身在左右摇摆很不安全,但其实他的身体重心始终是维持在中心线上。
安颂不明觉厉:“那为什么这样爬坡快?”
还能为什么,一点一点练出来的经验呗。齐晚像老学究一样凝眉颔首道:“这里面蕴含着丰富的力学原理,一时半刻讲不完。”
旁边路过的邵知寒轻飘飘接上:“难道不是一个受力分析图半分钟解决的事?”
气死,齐晚决定单方面拉黑这个越来越不正常的人。
旁边,前来围观的林露跟何文逸也觉得邵知寒越来越不正常。
林露沉思:“知寒他以前也对晚晚不错,但还不至于把人家一言一行都塞在眼皮子底下吧。”
何文逸啧一声,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我觉得,是有人快绷不住了。”
林露靠近一步压着内心的激动问:“你的意思是说,知寒终于要下手了?”
何文逸点头:“又一枝祖国的花朵要被摧残了。”
林露掐他一下,脸上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感慨:“好配!”
殊不知,别人眼中好配的这俩人已经到了见面就要掐架的程度。
邵知寒过于可恶,安颂给的饮料他抢,柯云莱给的果子他抢,就连丁凡做的饭他也抢,还逼着齐晚品尝他自己的完蛋厨艺。
齐晚每天早上起来都在想,别人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果然只适用于夫妻,兄弟之间就是不行,看见还是想一脚踹下去。
磕磕绊绊又过去几天,眼看就要比赛。比赛形式是越野和速降的结合,线路已经由工作人员用条带沿途勾拉出来。
路段有林坡有山脊,有台阶也有公路,正式比赛前的一天大家都去试了一遍线路。
晚上,齐晚把自己的战车搬到楼下用心擦拭着。
车身以亮黄为基调,配色张扬又炫酷,即使蒙着一层灰也熠熠发光。车子是邵知寒严格按照他的要求买的,各项都是顶配,靠谱又漂亮,最重要的是,没长那一张烦人的嘴。
山地车每行驶一段距离就要对链条等关键部位进行清洁保养,速降中更是每一次结束后都要及时清洁。
齐晚小心翼翼地用小刷子清理链条、链片之间的缝隙,还有变速器以及变速导轮,一点点把堆积的泥沙污垢去除掉。
丁凡不知道看了多久走过来,拿出一张纸巾给齐晚擦脸:“下巴都蹭黑了。”
齐晚傻笑着说:“我黑了没事,它干净就行。”
笑得又软又甜,可丁凡一想到齐晚从二十级台阶跃下的画面就心惊,眉头拧在了一起。
齐晚懂事地安慰说:“小凡哥,这已经第六期了,马上就结束,你别担心。”
丁凡问:“那节目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
齐晚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跟你一起去找我妈啊。”
“哦对,还有看看当年的事还能不能查出来。”
丁凡叹气:“当年我跟阿姨不是没查过,但车子爆炸损毁,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我就是想试试,说不定呢,连我都能起死回生。”齐晚嘴贫完又认真说,“那天跟咱们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小凡哥,你帮我把他们这几年的信息收集一下。”
丁凡脸色不好:“他们背后的势力都不小,你确定要再把这件事掀起来吗?你现在好好的,这就是最重要的事。”
齐晚摇摇头:“小凡哥,对我来说,庸庸碌碌活着不是最重要的事。”
丁凡沉默应下,又垂眸转移话题问:“这是什么味道啊?”
“是有点不好闻哈,”齐晚正在给链条上润滑油,“不过效果还不错,像你说的,安全最重要嘛。”
天色不早,丁凡叮嘱齐晚一定要好好休息后便离开,在路上碰见了邵知寒。
邵知寒刚跟何文逸聊完工作回来,这几天齐晚没给他好脸色,他气儿不顺地转移火力问:“没事儿就来找我们小孩,丁大编导挺闲啊。”
丁凡语气更是不悦:“你家?你负过责吗,操过心吗,小晚以前多乖,现在天天跟着你朝不保夕。”
邵知寒皱皱鼻子:“你这身上都能闻出酸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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