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仲孙沅的脸色随之煞白,心尖儿好似有一个小鼓在敲打,密集如雨的鼓点让她心脏险些被提到嗓子眼儿……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她怎么也忘不了……那是仙墓!
那个神秘至极的仙墓,引起沧溟界无数修士疯狂探索的仙墓,至今也不知道墓主人是谁。
“……你、你看到了什么……”仲孙沅睁着茫然失神的眸子,死死盯着天空的位置。
“一扇门……”司马脩蓦地感觉嗓子眼儿干涩,连声音都失去平时的冷静,“一扇……捆绑着银色锁链的巨门……我想,这扇门大概就是你白天发现的那一扇……超自然现象!”
一扇巨大而恐的“门”,从之前那道“天之裂缝”的缝隙中缓缓下沉,逐渐露出全貌。
司马脩在一旁说道,“简直不可思议……如果数斯星球的盛典,每次都会出现这种异象,没道理外界没有新闻报道……仿佛所有人都忘了,甚至连任何影像都没有记录下来……”
这一时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以巨门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当那扇巨门逐渐露出全貌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上而下向所有人施压。
一开始他们还能轻松应对,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全身上下都像是挂着沉重无比的铅水,双膝开始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股重力,汗出如浆,打湿了衣服,整个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实力越强的人,感触越深,那些连基因解锁都没有的,则毫无感觉。
司马脩抓住仲孙沅的肩膀,这才发现对方不止在颤抖冒冷汗,脸上已经苍白如纸,体温也在缓慢下降,明显已经低于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仿佛生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剥离这具身体。
“仲孙沅!”
“没事……我还活着……只是……只是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她有些艰难地说着,双手已经冷得发僵,难以合拢。全身上下直哆嗦,贝齿不停打着颤,仿佛陷入了寒冷至极的冰窖,体表冒出些许白色的冰花,魂魄与身体的契合度已经急速下滑。
喊她的名字?
刚才除了自己,还有谁在喊她的名字?
不等司马脩疑惑,仲孙沅已经达到极限,眼前一黑,魂魄被一股强劲的吸力驱出了身体。
司马脩错愕地接住冰冷软倒的仲孙沅,再看看身旁一袭白衫,脸上冷凝的陌生女子。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
更加重要的是,对方的身体……为何会是透明虚幻的……
两个疑问萦绕心头,司马脩带着仲孙沅跳离原地,谨慎望着那名矗立原地,身后负者一柄长剑的白衫女子。等他站定,一个骇人的事实令他险些失态……怀中的仲孙沅……
“雷劫威压太重,魂魄继续待在身体,恐怕肉身会崩溃……等会儿就好,不用惊慌……”
这时候,那个陌生古怪的女人偏首望着他,或者说他怀中的了无生气的仲孙沅。
司马脩:“!!!”
女人一袭白色,身材十分高挑,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的复杂衣裳,依旧难掩其玲珑有致的身躯,宽袖衣袂无风自动,如云乌发堆积成髻,发间没有多余的装饰,更显清冽冷然。
“你……仲孙沅?”
司马脩似乎耗费小半天精力,这才艰难地消化事实。
仲孙沅冷嗤一声,艳丽绝世的脸庞带着几分讥诮,慵懒地反问,“不然你以为呢?”
“为何……”司马脩死死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自称是仲孙沅的女人与他怀中所抱的人,面容相差太大了,唯一相似的,恐怕就是那份气质……他心中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以后再解释吧,现在处理正事要紧。”仲孙沅对着司马脩抬手,伸出纤长细指,虚空一点,对方怀中的“仲孙沅”凭空消失,被她纳入袖里乾坤,“魂魄和身体不能离开太远,不然时间一过,魂魄将无法再回到肉身,若是这样,我会有麻烦的……”
这个时代灵气稀薄,加上天道规则变动,寻常强度的灵体根本不能长久存在。
仲孙沅不惧怕,但能减少消耗,还是保险一些比较好。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司马脩定了定神,恢复平日里的冷静模样。
“这些雷劫的威压不同寻常,我的肉身和魂魄等级差距太大,若是强行留着,身体会崩溃。所以,我干脆顺着那股力量离开了肉身,行动也方便一些……”仲孙沅简单解释了两句。
不过,这些内容都不是司马脩最想听的。
他想问,仲孙沅到底是谁!
司马脩还想张口,仲孙沅突然望向天际,冷淡道,“仙墓要开启了。”
下一秒,仿佛要印证她这话的正确性,原本被银色锁链捆绑严实的巨门突然开始剧烈颤抖。
天地也随之摇晃,然而数斯星球的居民像是毫无感觉,依旧虔诚祭拜心中的神灵。
锁链化为齑粉,簌簌落下,还未落地便散成无数烟雾弥漫震荡开来。
轰隆隆——轰隆隆——
越来越密集的雷电交织在一起,紧闭的巨门慢慢打开,一缕金光从中漏出。
仲孙沅眉心一蹙,这个场景和她当年看过的仙墓巨门开启,有相同,又有不同。
不等她深思,巨门已经缓缓展开,越来越浓郁的金光流泻而下,好似一条匹练,在半空凝聚成一个庞大无比的祭坛,阵阵悦耳仙音自空中传来,蕴含安抚人心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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