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雅站起来,走到周时轲身边,柔声道:“傅斯冕以前的同学,我认了他做弟弟的。”
她没说周时轲的名字,众人也没看轻了他,都是名利场里打滚的人,眼睛都毒得厉害,这个青年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
再说了,傅斯雅的态度也是发自内心的亲和,于是她们都对周时轲相当的和颜悦色。
周时轲看了一圈儿,发现黎默言竟然没在场。
看出他在寻着什么人,傅斯雅主动说:“默言最近公司很忙,没有时间回来的。”
周时轲看着跟前婉约温柔的女人,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她优雅得堪比夜里柔和散开的月光。
周时轲看着跟当年没有任何变化的傅家,傅家的客厅大多是比较古朴的家具装饰,需要常年维护,能看得出来它被精心养护着。
但显得有些空寂廖阔,显得傅斯雅娇小的身影看起来莫名的孤寂和可怜。
过生日,也只有一个人吗?
周家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周时萱过生日,家里就跟过年一样,每个人都很重视,两相对比,傅斯雅像是被流放了似的。
“你以前的房间还给你留着,你上去玩会儿游戏,吃饭的时候叫你。”
周时轲本来是来陪傅斯雅吃饭的,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姐姐,觉得傅斯雅的提议也行,他把挽起来的衣袖放了下来,“好。”
举步上楼,有个女声就出声叫住了他。
“小朋友,会打麻将吗?”
“……”
周时轲想了想,扭头过来,“会的。”
人都喜欢的好看的人,周时轲这种干净又一身贵气的男生,不谄媚,从容不迫,看着就让人心生喜爱。
进房间的时候,周时轲听见楼下几个声音围着傅斯雅问。
“傅斯冕的校友吗?高材生呀。”
“是哪家的?”
周时轲没听见傅斯雅回答她们的话题。
以前傅斯冕还没有和周时轲搬出去住的时候,几乎每次放假,周时轲都会到傅家老宅暂住,说是暂住,实际上老宅里都准备了专属周时轲个人的房间,甚至连装饰布局都询问过他的喜好,不是随便客房打发的。
周时轲有不少东西没带走,实际上,他留在江城的,远比这房间里目之所及的要更多更加贵重。
房间还停留在周时轲最后住的那一个晚上时候的样子。
书架上数本杂志和漫画,书桌上放着一些曲谱的草稿,耳机还那样挂在椅背上,衣柜里大部分衣服带走了,留下来的也没被人扔掉,挂在衣杆上,连一点灰尘都看不见。
桌子上也很干净,包括书架,以及最容易积灰的床栏,阳台是周时轲大学时候有一次放暑假,从院子里无数株的绣球花中挑选出来的一株他觉得最肥大的,移栽到了阳台上。
它如今更加“肥大”了,茂密得不像是只有一株,枝叶舒展开来,粉紫色的大朵绣球绽放在枝叶间,生机勃勃得令周时轲觉得惊讶。
这个房间的主人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或者说,有人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它的主人回来。
周时轲在书桌前坐下,打开了电脑,他还真准备玩会儿游戏,等吃了饭就去打麻将。
电脑开了机,屏保却不是之前的初始屏保了,而是一张照片。
昏暗的夜色里,不远处的大棚闪烁着冷色调的光,宽阔的路面行走着一些人脸模糊但衣着时尚的人,照片的主人公只有背影,矮一点的露出朦胧的侧脸,而高一点的连背影都看起来十分模糊不清。
他们像是牵着手一样,是奔跑的动作,无端地令人觉得暧昧丛生。
周时轲盯着屏保看了几秒钟,想起来是当初傅斯冕在北城时,他被粉丝围了,傅斯冕帮他时候被路人拍下来的照片,后来被宋归延解决了这件事情。
周时轲知道宋归延将网友的注意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傅斯冕从头至尾都没资格出现,周时轲知道傅斯冕选择配合宋归延的时候,其实并没觉得有什么,心里毫无波澜。
此刻看着傅斯冕将电脑的屏保换成了那张照片,他却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尖轻轻戳了一下。
他当时以为傅斯冕不在乎这些,所以选择配合。
周时轲呼出一口气,按了一下发疼的心口,他知道傅斯冕是怎样的人,自私冷漠,眼里只有傅氏利益的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掌控欲很强,不喜欢别人违逆他。
正因为知道,他此刻才会有些呆住。
自己的位置被别人代替,而代替他的人直接要求他让出位置,他就从头至尾,都选择从未出现过。
周时轲清楚,这是将傅斯冕的尊严按在地上碾碎。
过了一会儿,阳台的风吹进来,周时轲选择关掉电脑,坐一会儿,这房间……傅斯冕应该经常来,他待不下去,他坐会儿就下去陪那群和周时萱差不多年岁的姐姐们说话。
他手痒,又挨着抽开抽屉,想要看之前放在这里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第一个抽屉是一些杂物,他自己设计的手机壳,几个比较好看的笔记本,第二个抽屉则是一堆空白的草稿纸。
抽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周时轲看见里头不少药。
他有在这里放备用的耳机,耳机被推到了里边,外边则是好几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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