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翟深身上,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翟深,这次是和十三中联考,平时学校内部比,七班可以不要脸面,但是这次你不能让一中没脸,别让我看见你又交白卷!”
一天被特别点名两三次,翟深算是无语了,这谢有为接手七班,最看不顺眼的莫过于他翟深,但凡有一点把他踢出七班的机会,翟深觉得谢有为都会拼尽全力把握住。
无数目光像他投了过来,翟深漫不经心地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班导放心,我绝对填满试卷。”
谢有为点点头,还算满意翟深的乖觉,正巧手机铃声响起,他边接电话边朝外走去。
全班还处于安静的状态,有人没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杜瑞看向身边的徐东奇,一拳头锤他手臂上,“你笑个毛?吓我一跳。”
徐东奇摆摆手,“不是,我想说翟哥填满和白卷可能区别也不大。”
杜瑞:人艰不拆。
翟深抓起裴征放在桌子上的一包纸巾,精准砸到徐东奇头上,徐东奇被偷袭,“嗷”了一声,四处张望,“谁砸我,哪个孙子干的?”
翟深骂道:“我砸的,文综抄个题干老子还是能拿两分的,你瞧不起谁呢?”
大家哄笑,徐东奇在这闹腾声中缩缩脖子,跟杜瑞俩咬耳朵去了。
躁乱声中,裴征偏头看了他一眼,翟深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就已经开始在桌兜里摸索什么了。
注意到裴征的目光,翟深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裴征骨节分明的食指点了点一处空着的桌面,“我的纸巾。”
翟深:“什么?”
裴征重复,“我的纸巾,被你砸了。”
翟深抿了抿唇,回忆了一下,刚刚他好像确实顺手摸了个什么,他又朝着徐东奇吼着让把纸巾送回来。
杜瑞笑吐了,徐东奇被砸了以后,还得把砸他的那玩意儿送回去,还能有人比他更惨?
翟深把徐东奇递回来的纸巾还给裴征,继续弯腰在桌兜里摸,裴征看了他两眼,然后见着翟深辛辛苦苦把政治书掏了出来,翻到第一章 ,书面上没有半个字的笔记。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高三上的内容,一中在高二下学期的第一个月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只见翟深对着书本想了一会儿,然后从第一个小标题开始背。
裴征皱眉,翟深不会是因为明天考试,临时抱佛脚,所以今天开始背第一章 吧?
事实证明,裴征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他还是高估了翟深的学习热情。
耳边听着翟深念经似的念着标题框架,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硬是背不到第一章 第二节。
裴征多么稳的一个人,被翟深的自闭式背书念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正准备提醒他可以翻页了,毕竟第一节 没有考点。
一偏头,他看见翟深一本政治书盖在脸上,已经睡着了,睡梦里还在哼哼唧唧。
裴征错愕。
陶冀回头看了眼,习以为常道:“翟哥梦里背,你别吵醒他了,他有起床气。”
没人打扰,翟深一觉睡到晚自习,直接把晚饭都给错过了。
桌上摆着陶冀替他买来的一个面包,翟深双目无神,一边啃面包,一边又开始背第一节 小标题。
裴征:……
裴征疯了,翟深背书就和洗脑一样,他现在已经记不得政治书后几章都有什么知识点了,他满脑子都是第一节 。
一节晚自习以后,翟深终于翻页了,裴征忍无可忍,拿着书本出去了。
翟深迷茫地抬头,只能看见小白脸纤瘦的身体撑着宽大的校服,消失在七班门口。
“他怎么了?”
他问得很真诚,真诚到陶冀都不忍心不回答他,“可能是明天考试,压力太大,所以出去走走吧!”
陶冀能跟翟深说出实情吗?他翟哥八百年学习一次,实话实话不就是打击他翟哥的学习热情吗?!
况且,说不定翟哥一开坛做法,裴征第一的位置就不保,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他不是学霸吗?心理素质这么差有个屁的用,这得多辜负谢老板的期望!”翟深唾弃裴征。
陶冀心说,谢老板确实得失望,本以为让裴征坐在翟深的身边,会让翟深近朱者赤,多多少少受了尖子生的刺激有点上进心,却不曾想过,裴征会被翟深拉下水,被逼到不得不出去清醒的地步。
当天晚上,裴征没有再回教室,翟深背了一晚上,总算是把第一章 背完了。
第二天考试,翟深才想起来第一天根本不考政治,好在语文这东西还能扯扯,至于下午的数学,翟深只能靠第六感解题了。
一天两门过去,晚自习时,翟深翻开了政治书的第二章 ,裴征向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趁晚自习的上课铃还没响时匆匆出去了。
那姿态就像是逃命一般,已然把翟深看成了绝版猛兽。
从头到尾知道内情的陶冀笑得肚子都疼,他万万没想到,裴征一张高冷脸,嘴毒得要命,却怕学渣的物理输出。
裴征一如前一晚上,出去后整晚就没回来过,听去办公室请教老师的小棉花说,裴征占了谢老板办公桌。
翟深背了两章的政治小标题,考试时发现他背的那些知识点几乎没考,心态直接崩了,规规矩矩的把题干抄了一遍,然后百无聊赖的四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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