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名声很快就传了出去。
    与此同时，怡红院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不过好在她们家是卖身又卖艺，再加上里面普通青楼女子待遇又相对一般，所以并不至于亏本，只是赚的没有以前多罢了。
    可即便如此，她们也不甘心。
    毕竟，人心本来就不会满足。
    尝试过日进斗金后，谁还愿意每天只能得到块八毛那么点收获。
    六日后，崔二娘派出去的人手总算想方设法买通了翠芳楼里的几个洗衣老妇，将乔木分给所有人的化妆品都偷了点出来，为了防止被人发觉，她们并没敢直接连盒端。
    只是从每样中挑了一点出来。
    但是乔木不是总共分出去五十多套呢吗，虽然被买通的人手不可能接触到所有人的化妆品，但是接触一半是没问题的，所以最终被她们弄出去的分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约莫有三分之一份的样子。
    怡红院里的崔二娘，在用偷出来的那些化妆品尝试性的给自己化了一下妆之后，整个人都兴奋的有些难以抑制，过了许久，这才稍微缓过神来，赶紧派人去请顾慧茗。
    顾慧茗是与她们怡红院有着密切合作的著名调粉师，用后来的话来讲，那就是手工制作化妆品的名家，档次远高于批量生产的那种。
    崔二娘请她过来。
    当然是想让她进行仿造。
    约莫半个时辰后，顾慧茗这才在怡红院几个丫鬟的带领下姗姗来迟，并且颇有些不耐烦的抱怨着：
    “二娘，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下一批得等半个月之后才能弄好吗？
    你催也没用。
    你总叫我来，只能让我出货的速度变得更慢，而不会变得更快！”
    “慧茗，你别着急，我找你是有其他事，你们几个都先出去看着。”
    崔二娘解释了一下，又吩咐了一下，等带顾慧茗进来的两个小丫鬟都出去之后，这才又继续说道：
    “上次我……”
    “等一下，你脸上这是……
    你用了什么护肤品，还是你们江湖的易容术啊，快点让我看看。
    怎么会这样？
    看着比前两天年轻了那么多。”
    顾慧茗刚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往崔二娘脸上注意，几乎是仰着脑袋在抱怨，等崔二娘开始解释的时候，她才正式看向崔二娘，然后就看到了崔二娘脸上的妆容，并且根本顾不上听崔二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快步走到了崔二娘边上，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想看看她这脸是真是假。
    该不会是传说的人皮面具吧？
    “你别着急，我正要跟你说呢。
    上次我不是说对面翠芳楼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点新化妆品，把每个人都弄得蛮漂亮的嘛，所以我才特地让你帮我弄批更服帖的化妆品。
    不过上次你样本送过来，我尝试了一下，效果还是不行，比不上对面的，所以我就让人想办法从对面弄了点化妆品过来，这是我刚做的尝试，的确有改头换面的效果。
    剩下的都在这呢，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通过这些化妆品想办法研制出跟她们差不多的，就是跟她们一模一样的其实都可以。”
    崔二娘毕竟还有事相求，所以自然也不好直接把顾慧茗推开，因此只能赶紧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询问她的看法。
    “这是化妆品的效果？”
    顾慧茗听完之后，手头上的动作先是一顿，但转瞬就又伸手捏向崔二娘的脸庞，同时还用指甲扣了扣她的脸颊，试了一下服帖程度。
    过去她们制作的那些粉，即便制作的再细腻，但如果伸手用指甲抠的话，还是会有很多粉掉下来。
    而且被扣过的那片区域也会有很大变化，颜色明显会有些差异。
    但是这一次她扣完之后，明显能感觉到颜色变化不大，也没有粉末掉下来，只有些东西在指甲里。
    但是影响不大。
    光这点就远超过她们的那种。
    “东西在哪，给我看看？”
    顾慧茗赶忙好奇的开始问道。
    “都在这呢，你小心点，总共就弄了这么点东西出来，别给我弄报废了，下次想再弄可就不容易了。”
    崔二娘担心的又叮嘱了下。
    “我知道，偷来的东西嘛。
    嘶，不对啊，这东西怎么能弄得这么细腻，这不合理啊，这也……”
    专业的到底是专业的，那堆化妆品一上手，顾慧茗就明显察觉到了那些东西与她们正常制作的化妆品之间的区别，那就是细腻程度。
    她们不论是用手工还是用机器制作，制作程序其实都相对原始。
    其他方面不说，就说面粉，科技时代的面粉绝对远超过过去，不论洁白程度还是细腻程度，都是如此，这不是品质问题，这完全是科技层次的差异，过去的磨面水平是制作不出那么洁白细腻的面粉的。
    这些化妆品也是同理。
    她们即使已经在用磨药材的那种小磨机慢慢的磨了，但也依旧没办法磨到乔木那些化妆品的细腻程度，这中间隔了近千年的科技差。
    不是靠细心耐心就能磨平的。
    第854章 想产业升级的老鸨（10）
    “怎么样，你有没有复制把握？”
    崔二娘看顾慧茗惊叹了一下化妆品的细腻程度之后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