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再加上雷落将周围的树木劈断了数十里,倒了一地,没了遮掩。
风呼啸着灌进来,直往人脖子里钻。
桑子俞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手摸上了冰凉的剑柄继续说道。
或许准确来说并不是因为我轻敌,这雷劫在我上合欢宗当日落下于我其实并不是件坏事,只不过我没料想到会碰上沧海的妖修。
?!你碰上戚百里了?
白穗激动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带起的风险些把火苗给燎灭。
不是戚百里,是另外的一名妖修。
合欢宗和昆仑离得那般近,有什么情况的话昆仑那边必然有所感应。
能在昆仑的监视下出入合欢宗,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但是能进入合欢宗是一回事,这般长久待着不离开就有些蹊跷了。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回来,所以在那里一直等着我。我与他交过手,修为不俗,至少元婴。
再之后因为我们两人交手动静太大,引来了合欢宗的人,再没余力与他们缠斗,索性离开了。
如果合欢宗只有一个元婴,且不是剑修,桑子俞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全然有把握从水牢将玄殷给带走,全身而退。
可如今多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妖修,修为还在他之上,事情就变得棘手多了。
清岫皱了皱眉:所以你怀疑是妖修里有人对你的雷劫动了手脚?
这个妖修可能是桑子俞对上的那个妖修,也有可能是戚百里。
清岫也不大确定。
不单如此,我还怀疑合欢宗的那个宗主和妖修勾结上了。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桑子俞的猜想也正是谢长庚的猜想,沧海的妖修都听令于戚百里。
沧海距离昆仑这么远的距离,若是没有人授意没哪个妖修会吃饱了撑得,冒险跑到这正派宗门来。
而且就算来了,在昆仑的地界不被发现,也必然的有人掩护的。
其实从桑子俞知道玄殷败了的时候他便觉得不对劲,虽然玄殷修为未到元婴但是就算没有拿了他的金丹,她也有五成胜算。
不至于败得那般轻易。
他们两人的关系从之前桑子俞执意要和玄殷在一起的时候便在修真界引起了轩然大波,玄殷回合欢宗之前那宗主估计就已然提防上了桑子俞。
哪怕玄殷只身一人回来,她也担心后面桑子俞会上合欢宗将人带走,留有后患。
再加上桑子俞和昆仑断了关系,合欢宗就算依附于昆仑,他已经不是昆仑的修者,昆仑并不会插手干预。
合欢宗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如此看来,勾结妖修来对付桑子俞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有一点桑子俞想不明白
他若是单纯只是为了找个妖修来对付我,大可不必在雷劫上动手脚,两个元婴联手,我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很难脱身。
谢长庚眼皮跳了下,他对戚百里也算了解,这一次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要说他是想要从合欢宗下手,来扩张势力,在正派之中穿插眼线,可他为何要这般舍近求远?
沧海最临近的宗门便是苍山,他完全可以从苍山入手。
他擦拭着剑柄的手停了下来,剑面广洁,映照着他的眉眼。
谢长庚有擦剑的习惯,每一次擦剑的时候都会让他心情平静,然而这一次无论如何擦拭他都很难心安。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
不是一成不变的发展让他觉得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在走,同样的,又因为事情发展变得不可预知不可掌控,让他时常感到害怕。
算着时间,戚百里的还有一年便到了换骨期。
这个时候他就算有什么要做的,像他那般谨慎的性子也断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冒险离开沧海的。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或许只单纯是那个合欢宗的女修为了保命,恰好找了那沧海的妖修做了交易而已。
这其实不难理解。
就像是你想要引雷劫灭了整个合欢宗以绝后患一样,那女修估计也是想趁着你雷劫最虚弱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斩草除根吧。
的确,这也不是没可能。
桑子俞眉宇之间的折痕松开了些,压着身体的疼痛缓缓坐了起来。
一时之间火焰摇曳,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清岫抱着手臂在一旁闭目养神,听着周围没动静,余光不自觉往白穗所在方向瞥。
果不其然,少女神情冷凝,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他对白穗的性子很了解,就算不问也能够猜出她此时在纠结什么。
如果这里只有她一人的话她或许不会有什么顾虑,只是他们四人是一并历练修行的,很多时候都不能意气用事。
不单单是白穗,一旁的谢长庚也敛着眉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除了风祁,他们都心事重重。
清岫思索了一会儿,薄唇微启,打破了这长久的平静。
我说,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桑子俞一顿,觉察到对方的视线是落在他身上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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