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倒觉得没事,折腾得一家都不安生。”陶成放下手里的书,“你妈这么大年龄了,也不晓得让她省点心。”
陶立阳挠了下头发,并不反驳。索性陶成话不多,只讲了他这一句,拿起茶喝了一口。两个小的就在旁边老老实实陪坐着,间或陶成问起他们最近手头在忙的事,便一五一十地答。
陶立阳和许云清时常都回家去看他们,其实也没有太多话。那头徐安茹还在厨房,三个人枯坐着多少无趣。陶立阳想了一想,去把棋盘找了出来:“下局棋吧。”
他手臂不舒服,就坐在一旁看,让许云清陪陶成下。
许云清最开始下围棋,还是大学那会儿跟着陶立阳学的。只是他性格安静,平时没事,自己拿着棋谱都可以摆一下午。下到一半,陶成便道:“云清棋下得比你好。”
都是这样。”这话也不是头一回听了,陶立阳笑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你自己心思太浮了,下不好棋找借口。你下棋不是我教的?”陶成目不斜视落下一子。
“那就是我的问题,您说了算。”陶立阳还是笑眯眯地,许云清也忍不住微笑飞快瞥他一眼,跟着也下来一目。
棋盘局势渐渐胶着起来,便都不说话了,只专心致志下棋。等到徐安茹把面端上桌子还没下完。
陶成怕徐安茹唠叨,让许云清先去吃饭。他这几天不在,陶立阳独自在家的时候很少会下厨。家里面新鲜菜备得不多,幸好干货是不缺的。徐安茹便用墨鱼片和瑶柱熬了汤底,又用雪菜笋丁香菇炒了浇头,满满当当地一大碗盛出来。
许云清的确有些饿了,徐安茹又记挂着他的口味,酱油都用的甜口的,不由得食指大动,吃了个精光。
吃过饭,陶立阳同徐安茹说了会儿闲话,许云清又陪陶成把棋下完,到底输了一个子。时间也不早了,这才和陶立阳一道,送他们下楼。
从电梯出去,进了车库,陶成和陶立阳聊起新写的一个剧本,聊到兴头上,不知不觉就走快了。许云清等着徐安茹,落下一段跟在后头。
“不管他们,咱们慢慢走。”徐安茹撇撇嘴道。
许云清笑着点头,提醒她前面有个台阶。
“你管着点立阳啊。”徐安茹说,“这几天可千万别许他再写稿子了,肩颈受不了的呀。”
“我知道,您别担心。”
“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你们都是大人了,我们也管不住。我和你爸说什么,他表面答应了吧,左耳进,右耳朵就出了。但他听你的。”徐安茹笑起来,“你管得住他,立阳怕你呢。”
许云清看着前方陶立阳的背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怕他。”
“这样就好,这样最好了。”徐安茹很亲昵地拍拍他的手背,微笑道,“过日子嘛,两个人相互拿捏得住,日子自然就过得久了。”
把两位长辈送上车,看着车开出车库。他们才原路又回去。徐安茹临走时让他们不耐烦做饭就回家吃,反正离得也近。又说厨房里还给他们煨了一锅汤,早上起来煮个馄饨面条都方便。
许云清回到家,推开厨房门,果然就看见砂锅里冒着热气。
许云清揭开盖子,舀了一小勺尝,陶立阳从身后搂住了他。
“你的手。”许云清皱起眉。
“没事,抱一下你能有什么问题。”陶立阳失笑,就着许云清的手把剩下的半口汤喝了,“差不多了,关火吧,……我妈真是操不完的心。”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
陶立阳低头吻一下他脖子:“哪里是我不识好,你们都太小题大做了。本来也不是大毛病,过几天就好了,你还巴巴地跑回来。”
“哦,等你好了我再回来,你就当没这回事是不是?你算盘打得倒好。”许云清躲开他的亲吻,偏头瞪他。
陶立阳就笑:“你这么跑回来了,电影节的事怎么办?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开幕式的红毯也走了,剩下就是个颁奖礼。”许云清说,“我和组委会协调了,说家里人不舒服,得先走。”
许云清语气轻巧,仿佛他没有拿提名一样。
“你真这么说的?”
许云清点头:“不然呢?”
“你呀,总犯傻气。也不嫌给自己找麻烦。”陶立阳叹口气,无声地笑了。
许云清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你才傻。再是小毛病,总疼吧?我回来,你疼起来,总有人给你倒杯温水,揉揉肩的。”
陶立阳失笑:“那你也得分个轻重缓急。”
“你就是最重要的。”许云清抚过他的鬓角,掌心温热,“什么奖啊,电影节都是一时的,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既然许云清回来了,自然是不许他再日日对着电脑赶稿的。好在陶立阳手头这几个项目,都不算太急。唯一要得急的那个献礼剧,编审又给了些意见。在许云清的坚持之下,最后也变成陶立阳口述,他上手改了。
许云清自己这几天也没有接任何的通告,早上吃了早饭,就陪陶立阳去医院做理疗,下午拖他去打一会儿乒乓球。一日三餐各种骨汤换着来,丝毫不嫌麻烦。睡觉前按时热敷,夜半陶立阳稍微一动,他也能察觉。半梦半醒地,贴过去给他揉肩膀。
陶立阳的肩周炎本来就是轻度,这样悉心照料之下,没几天就明显转好了。等到电影节颁奖礼那天,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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