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点急了非要把书翻开,可女孩两只手的力气加起来都没有顾原一只手的力气大。
墨临险些笑岔气了,见情况不太对,只好过来打圆场:“要不然这样...你先教我,我回去再教他...”
女孩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帅气哥哥身上,两个人立即开启了教学模式。
顾原无聊的站在旁边看两个人的操作,心说:为什么墨临这么讨小孩子喜欢?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变少了,两个人站在音乐喷泉面前等待八点的钟声响起。
音乐声起来的那一瞬,广场上的喷泉随着五彩的灯光一起升向天空,光影在水柱之间来回折射,美轮美奂,潮湿的空气扑在脸上,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墨临拉过顾原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里:“想不想见见家里的长辈?”
顾原一听要见家长,耳朵里的音乐瞬间没了,心再也安静不下来。
“不用紧张,他们很开明的。”
顾原没说话,呆呆的盯着不断变换的光影和水柱。
“如果觉得有压力的话,不见也可以。”墨临握着衣兜里那只冰凉的手:“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不喜欢的事。”
顾原盯着喷泉的正中央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的家人...是什么样的?”
“嗯...”墨临想了一下:“其实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他们离婚后还是像朋友一样来往,和离婚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母亲是个事业狂魔,她从来不干涉我的私生活...
我父亲你应该听说过了,他很随和,你完全不用把他当成长辈。”
顾原把墨临的话都记下了:“如果他们不喜欢我......”
“他们都听我的,我喜欢的就是他们喜欢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顾原似乎还有顾虑,但没有再说话。
这个反应在墨临的意料之中,如果他不想见,也可以不见,他不会强求。
就在此时,两个人的手机同时振动了起来,李蒙在群里发了消息:【人找到了,正在带人往局里赶。】
顾原和墨临回局里的时候,刚好碰到李蒙开着警车回来,一男一女从警车上下来,表情都很难看。
男人沉着脸,女人跟在男人身后,眼睛都哭肿了。
男的叫于飞,今年26岁,女的叫陈红,今年20岁,两个人进警局后,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审讯室里,梦兰审问陈红,王岳审问于飞,两边同时进行。
李蒙喝了杯热咖啡,站在审讯室外跟大家讲述今天的见闻:“我去了男方身份证上的地址,发现家里的瓦房已经塌了,根本没人住,同村的说,于飞一家早就不住村里了,所以我就去了陈红家里,陈红家里倒是有一个亲戚在,可那个亲戚根本不知道陈红已经结婚了...
我以为逮不着人了,就打算先回去,结果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一男一女和出租车司机吵架,当时男的很激动,说司机乱收费,女的站在马路边抹眼泪,我一看这女的不就是身份证上的陈红吗...
所以我就把人给带回来了...说来也巧,可能这两个人注定要来局里走一趟。”
“该不会真的做了亏心事,老天爷不肯放过?”
“谁知道呢,没做亏心事跑什么?”
审讯室里,女人的眼神很闪躲,一直不敢直视梦兰的眼睛。
梦兰:“听房东说,你们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孩子找到了吗?”
女人先是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头,最后直接大哭了起来。
任凭梦兰怎么问也不肯再说话。
而此时隔壁审讯室却要惊悚很多。
男人问王岳要了一支烟,抽了一半,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和妻子的处境:“我确实有个5个月大的孩子,孩子刚开始长牙,很可爱。”
王岳:“孩子现在在哪里?”
于飞:“他病了,发了高烧,没熬过去,死了。”
王岳颇为震惊:“可你老婆说孩子走丢了!”
于飞:“她接受不了孩子离开的事实...一直在骗自己,总觉得孩子还会再回来。”
王岳:“那你们跑什么?”
“我们没跑,我只是想带我老婆回家修养一阵子,她太伤心了,我平时要工作,照顾不好她,怕她想不开。”
王岳:“从岩海市坐出租车回老家可不便宜,为什么不选择公共交通工具?是不是怕警察查到你的行踪?”
王岳盯着于飞,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于飞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我想让我老婆躺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她晚上总是睡不好,说听见孩子的哭声...”
审讯室外的墨临一直在通过电脑屏幕观察于飞脸上的表情,他察觉到于飞似乎很在意自己的老婆,于是通知王岳:“问问他和陈红感情经历。”
王岳把蓝牙耳机的声音调大:“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
于飞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直很平静:“我们是一个村的,从小青梅竹马,很小就认识了。”
“说说你们谈恋的经过。”
“我们谈了四年恋爱,去年才结的婚。”这个问题仿佛打开了于飞的话匣子,隔着一层镜片都能感受到于飞眼睛里荡漾着一股柔情:“我们都是孤单的人,在一起就像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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