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嫄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一个盘算。
“我先去趟洗手间。”孟景嫄提着她的小包包走进了包间内的厕所。
厕所门一关,她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哗”的流着,拨通了罗仕允的电话。
包厢内,涂真真眯起她的狐狸眼看着言恪,“言家的接班人,为爱做头牌?”
“是。她认为我是头牌,我就做她的头牌。”言恪回望着涂真真,眼神坦荡。
“做头牌的第一天就差点把我家宝贝摁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吃掉了,你这头牌做得是不是过于尽职尽责了?”涂真真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
言恪的眸色暗了暗,似是无奈的说:“那天有些超出我的控制,一开始我并不打算这样的,完全是因为她对我来说过分诱人了……”
涂真真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找人查过了,她结过婚,现在只是签了离婚协议,连离婚手续都还没办。她刚刚才离开一个谎言世界,连这个谎言的阴影都还没摆脱。而且她的世界太单纯了,不适合做你的游戏对象,她玩不起。”
言恪看着涂真真,眼神无比认真,“她不是我的游戏对象。”
“但是关键在于,景宜一天不上市,她和江昀乘就要继续演一天的恩爱夫妻。你对她做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你就成了第三者,还会让她背上对婚姻不忠的荡妇骂名。你觉得合适吗?”涂真真一针见血,直指梗在他内心的刺。
言恪毫不在意自己心中的刺被别人拨弄着,他望向涂真真的眼睛,语气坚定:
“我有分寸,也有自信能保护好她。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等景宜慢慢上市的耐心。我不能接受江昀乘借着上市的名义绑住她,还倾情扮演着好丈夫的角色。所以,我会给景宜注资,加快他们上市的步伐。”
涂真真挑了挑眉,继续把言恪心里的刺往里扎。
“说到好丈夫……除了那件荒唐事,江昀乘好丈夫的角色可不是演出来的。他们在一起的八年,她就是江昀乘的小祖宗。江昀乘的疼爱让这小家伙养成了很多娇滴滴的习惯。这些习惯是很恐怖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往你心里捅刀子。它们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他们曾经有着多么美好的八年。你确定你受得了?”
言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我看你他妈就已经在我心里捅刀子了。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了,我能怎么办?捅刀子也忍着,慢慢把她的习惯变成与我相关的。比如你看她现在不就已经习惯我的吻了吗?”
涂真真笑骂他:“是!也只有你这样的小混蛋能做得出来!拖着她在景宜高层和江昀乘眼皮子底下和你接吻?真他妈刺激。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个爹系渣男知道以后的表情了,肯定很爽啊。”
“那我一定不辜负真真姐的期望。”言恪笑着拿起酒杯。
这一句真真姐叫得涂真真心花怒放,这小子上道!
她也拿起酒杯和言恪碰了碰,“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伴。弟弟,你现在和姐姐我一个阵营了。”
厕所外面的两个人达成一致,形成了共同阵营,而他们阵营的核心还在厕所里演戏骗人。
“嫄嫄,怎么了?”罗仕允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孟景嫄假装慌忙的说:“仕允哥!真真喝醉了!现在疯疯癫癫的到处找人喝酒,我完全拉不住!你能来接一下我们吗?”
罗仕允脑子里瞬间蹦出了涂真真喝多了往他身上扒的那个疯样,眉心一跳,立马开口:“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我微信发给你!”孟景嫄挂掉电话就打开微信把地址发给了罗仕允。
孟景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收起手机,拉开厕所的门,走了出去。
孟景嫄看着沙发上的两人共同举杯的画面,莫名十分和谐。
“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我们刚刚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确认了彼此亲密的姐弟关系。是吧,阿恪弟弟。”涂真真看向言恪,笑得奸猾无比。
言恪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是的,真真姐。”
言恪这妖精又搞了什么幺蛾子,真真怎么也被他带跑偏了?
孟景嫄听着一人一声的“阿恪弟弟,真真姐”,心里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涂真真指了指桌上的空酒瓶,“那现在我们开始呗?”
孟景嫄开口阻止,“等一下,我还喊了个人过来一起玩。”
“谁?”
“你还叫了谁?”
言恪和涂真真同时发出疑问。
“等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孟景嫄老神在在,不肯透露自己的小计划。
“你不会把那个爹系渣男叫过来了吧?!”涂真真脑洞大开。
言恪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化身火药桶,正要准备炸开就被孟景嫄给熄了火。
“想什么呢?是你吃错药了还是我吃错药了?别瞎猜了,等着吧。”
言恪的炸药彻底哑了火,就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
涂真真还在脑海中排列组合进行猜测,一个不好的猜想才刚刚形成,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罗仕允站在门口,看着包厢内安安静静的三个人。
这哪里是喝醉了到处往人身上扒,找人喝酒的样子?
罗仕允的目光集中到孟景嫄身上,“嫄嫄,解释一下?”
孟景嫄拉着罗仕允坐在了涂真真和言恪的对面。
“对不起呀,仕允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把你喊过来是想让你和真真之间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正儿八经的说一说真心话。”
涂真真看到罗仕允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孟景嫄的打算,可是一想到他今天去相亲,她就冷着脸呛了起来:“我们之间没有真心话可以说,人家都开始相亲了,有什么好说的?”
“真真!”看着自己口是心非的小姐妹,孟景嫄愤愤的呵斥了她。
言恪看了半天,大概明白了孟景嫄的意图,自然要顺着她的意思来。
他将酒杯摆在罗仕允面前,“人都来了,就坐下一起玩一玩游戏吧。刚好,我也有问题要请教罗总。”
罗仕允看着孟景嫄眼恳求的小眼神,没有拒绝,“好。玩什么游戏?麻烦小言总介绍一下规则。”
言恪言简意赅的再次说明了规则,转动瓶子,开启第一次的游戏。
转动的瓶子缓缓停下,瓶底对准了涂真真,瓶口指向了她对角的罗仕允。
涂真真拿起酒杯,一口灌进了喉咙,问他:“今天相亲的甄小姐,你喜欢吗?”
罗仕允也干了手上的酒,酒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和他的回答同时响起,“不喜欢。”
涂真真咬了咬唇,挪开视线,给自己倒满了酒。
罗仕允伸手,再一次转动了瓶子。
瓶身咕隆咕隆的转动,停下的时候往旁边滚了滚,瓶底偏向了言恪的方向,瓶口再次对着罗仕允。
言恪喝下手中的酒,“涂老大想让我做他的女婿,那干女婿可以吗?”
孟景嫄看着言恪认真发问的神情,悄悄的攥紧了手。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得嫄嫄说了算。”罗仕允喝下酒,直接表明了涂家的态度。
言恪转头看向孟景嫄,眼神似在问她:你说可以么?
孟景嫄垂下眼睑,躲避了言恪的视线。
言恪收回眼神,转动了酒瓶。
瓶底对着他,瓶口指向了孟景嫄。
“你对江昀乘这么仁慈,是不是觉得也许跟他还可能?”言恪握紧了酒杯,等着孟景嫄回答。
孟景嫄慢慢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回答言恪,“不是。”
言恪握紧的手顿时放松,愉悦的喝掉了杯中的酒。
酒瓶再次转动,轮到罗仕允问涂真真了。
罗仕允盯着涂真真的眼睛,“那天Samurai的男人说你喝醉了抱着他喊别人的名字,喊的是谁?”
涂真真灌下手中的酒,低头闷声吐出一个字,“你。”
涂真真的答案让罗仕允身体一顿,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等大家有所反应,涂真真马上又转动了酒瓶。
这次瓶身滚到了她和孟景嫄这一边,她提问,孟景嫄回答。
涂真真打算报复一下这个可恶的小东西,“你今天在生日宴上和阿恪接吻了?为什么不推开他?”
言恪瞬间目光炯炯的盯着孟景嫄,罗仕允也略显讶异的望着她。
孟景嫄腾地一下红了脸,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然后逃开大家的视线,低头喊出她的答案,“推不开!”
涂真真乘胜追击,“是他不让你推开,还是你不想推开呢?”
孟景嫄抬起头,恼羞成怒的盯着她的垃圾姐妹,“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
她立马伸手又转起了瓶子。
言恪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景嫄,他没有听到让自己满意的回答,希望下一个可以让他提问孟景嫄。
但是他的愿望落空了,这次的提问者是罗仕允,回答者是他。
罗仕允朝他举起酒杯,锋利的眼神射向他,“为什么假装Samurai的头牌接近嫄嫄,对她一见钟情么?”
言恪也朝罗仕允举起酒杯,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的眼神却锁定了孟景嫄。
孟景嫄看着他那双柔情的桃花眼,听到他说:“是一见钟情。假装头牌并非我本意,去包厢只是想跟真真姐打个招呼。完全没想到她也在,还误会了我的身份。没有及时跟她解释就是想顺着这个误会去接近她,后面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跟她解释。我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更不是想逗她玩。以后,我可以对她做一个没有任何秘密和谎言的透明人,永远。”
孟景嫄的心又没出息的颤动了,她慌张的逃脱了言恪的视线,立即转动了瓶子,想借此逃避逐渐包裹她的柔情。
随着瓶子转动的停止,孟景嫄发现自己今晚的终极任务来临了。
孟景嫄喝下了酒,认真的看着罗仕允,问他,“仕允哥,你不喜欢今天相亲的甄小姐,那你喜欢真真吗?”
罗仕允听到这个问题,心脏猛地收缩,开始狂躁的跳动,他紧紧地捏着酒杯,没有开口说话。
涂真真盯着他,眼中装满了忐忑,想听到答案,也害怕听到答案。
罗仕允沉默了半晌,当涂真真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消失的时候,她听到了罗仕允的声音响起。
“喜欢,很喜欢。”
说完,罗仕允仰头把酒送进口腔,然后立即低头躲避涂真真的视线。
涂真真看着他泛红的耳垂,眼眶渐渐湿润,眼泪慢慢凝聚在一起,接二连三的漏出眼眶。
听到罗仕允的答案,孟景嫄激动拍着桌子,为她欣喜的欢呼:“真真!你看我没骗你!仕允哥是对你是有心的!”
孟景嫄看涂真真的眼泪流个不停,她推搡着罗仕允,心急的开口提醒他:“仕允哥,你快去抱抱她!”
这么大两个灯泡在这儿杵着让人家怎么抱?真是傻的可爱。
言恪看了眼僵直的罗仕允和哭泣的涂真真,体贴的丢下一句,“我带她出去转转,待会儿电话联系。”
说完,他直接把孟景嫄拽出了门。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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