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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等言恪提着一袋卫生用品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人蜷成一团,之前嫣红的嘴唇褪了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前和脸颊贴着被冷汗打湿的碎发,眉头也紧锁在一起。
    说不出的脆弱可怜。
    言恪在办公桌上抽出纸巾,轻柔的给她擦拭脸上的冷汗,将凌乱缠绕的发丝拨到脑后,轻声问她:“肚子疼吗?”
    孟景嫄无力的点了点头。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难受过了,看来是今晚那些冰镇的起泡酒招惹到了娇气的姨妈。
    她挣扎着撑起手臂,想要去厕所先把流血问题给解决了。
    言恪看她虚弱又艰难的样子,把一袋子女性用品塞到她怀里,伸手穿过她的肩膀和腿弯,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送到了办公室的厕所里,轻轻把她放在马桶上,随后退出去带上门,在门外对她说:“好了叫我。”
    都说女人在经期的情绪最敏感,这话一点没错。
    孟景嫄坐在马桶上,看着怀里这一袋子各种长度各种类型的卫生巾,心里百味陈杂。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始动手解决流血问题。
    言恪倚在门口,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害怕她晕在厕所里,开口问她:“好了吗?”
    “好了。”弱弱的一声从里面传来,他推开门抱起马桶上的小可怜,把她放回沙发上。
    “你在这儿先躺一会,我出去一下。”
    言恪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孟景嫄的小腹一阵阵抽痛,室内的中央空调还尽职尽责的喷着阵阵冷气,她身上吊带裙的这点布料对房间的冷气没有任何抵挡功效,她只好抱住自己,把身体蜷成一团,闭上眼睛,希望这阵折磨快点过去。
    她真的已经很久没遭遇姨妈的折磨了。
    是啊,怎么会遇到呢。
    以前被江昀乘管得很好,知道她体寒,一般不会让她吃太多凉性的东西,江昀乘还记着她的生理周期提前给她用药膳滋补,按摩肚子,哪里还会有这种折磨的时候呢?
    忍过去就好了,孟景嫄默默给自己打气。
    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言恪端着一杯姜糖水走了进来,手臂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
    姜糖水还冒着袅袅热气。
    “来,把它喝掉,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言恪把姜糖水放在茶几上,抱起孟景嫄圈在自己的怀里,再端起姜糖水递到了她的嘴边。
    姜糖水升腾的热气熏得孟景嫄眼眶发涩。
    她凑近水杯,就着言恪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大半杯,温热熨贴的液体穿过喉咙,流进胃里,驱赶着体内四散的寒气。
    言恪放下水杯,把她往怀里圈了圈,拿起他的外套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左手环过孟景嫄的脖子把她的头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右手伸进西装里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手心滚烫的温度透过冰凉的肌肤一层一层往里渗透,安抚着闹腾的腹腔。
    “这里的空调是中控台统一设置的温度,不能单独给你调整,就这样躺在我怀里睡一会,睡着了就不疼了。”
    言恪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从孟景嫄头顶上方传下来。
    温热的体温伴着沉香将她紧紧环绕,她伸手抱住这片温暖,把头埋进了他温厚的胸膛,眼中的湿意瞬间决堤,滚烫的泪水晕开了丝绸面料的墨色,贴在言恪的肌肤上。
    言恪感受到了胸膛上的一片湿润,左手摸了摸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低头把吻落在了她发顶的小漩涡上,“睡吧。”
    孟景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窝在这片舒心的温暖中,小腹的抽痛,沁人的寒意逐渐消退,她也沉沉的睡着了。
    言恪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头顶柔顺的黑发。
    是疼哭了?还是想起谁了?
    看着怀中渐渐沉睡的人,他默不作声的紧了紧搭在她身上的外套,仰头靠在沙发上,也闭上了眼睛。
    言恪把今晚见她第一面到现在的过程再回顾了一遍。
    野兽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十分清晰:“你对陌生的樱桃动心了。”
    涂真真游戏越玩越不耐烦,一直不见那两人回来,她心里开始有些忐忑。
    她丢下筛盅,推开包厢的门,出去寻找两人的身影。
    她从休息区转到露台,从露台转到回廊,都没看到。
    她冲到前台,逮着服务员打听:“你们那个新来的头牌跑哪儿去了?”
    前台的服务员一脸疑惑,“新来的头牌?请问您说的是哪位工作人员呢?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就穿了一身黑,一双桃花眼,长得最好看那个!叫什么来着?”
    今晚上都头牌先生头牌先生的叫,他叫个什么名字来着?
    涂真真急得抓耳挠腮。
    刚好这时钟叔看到涂真真在前台一脸着急,赶忙走了过去,“真真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钟叔!你来得正好!看到你们家新来的头牌了吗?不知道他把我家嫄嫄带哪儿去了!半天都没回包间!”
    带哪儿去了,带我办公室去了!还让我给他找了一袋子卫生巾和一杯姜糖水!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钟叔心里默默的腹诽,面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好像嫄嫄小姐身体不太舒服,阿恪带着她在我办公室里休息。”
    涂真真火急火燎地冲向钟叔的办公室,“嫄嫄!你……”
    “嘘!她睡着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被头牌先生十分不悦的打断了。
    涂真真看到,暖黄的灯光下,孟景嫄盖着头牌Tom Ford的西装外套,缩在别人怀里睡得正香,那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让涂真真心里一跳。
    “钟叔说她身体不舒服,她怎么啦?”涂真真轻声询问头牌先生。
    头牌先生连话都没回她,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看茶几上的东西。
    还剩下小半杯的姜糖水,一袋子卫生巾……
    涂真真一下就完全明白了。
    这小东西一向娇气,冰的东西吃多了就要遭罪,今晚上她喝了不少冰镇起泡酒,肯定受了不少折磨了。
    江昀乘那个人渣是渣,但是对小东西好也是真的好。
    之前有他管着,小东西还得瑟的跟自己炫耀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偏偏今天遇到了……
    幸好这个头牌还挺靠谱……
    “谢谢你。”涂真真特别诚恳的跟头牌先生道谢。
    言恪看着涂真真先是疼惜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然后再是特别诚恳的跟自己道谢。
    他有点莫名其妙,再回想到最开始玩游戏时孟景嫄的生涩与抗拒,以及刚刚在他怀里时的脆弱和眼泪。
    言恪敏锐的察觉到了,也许她心里有个让她伤心的人。
    “谢我什么?”言恪掀起眼皮看着涂真真。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陪着她。”涂真真的眼神回到了孟景嫄身上,又是那个疼惜的眼神。
    “你好像很心疼她,女生有这种时候不是很正常么?你为什么现在特别心疼她?”
    言恪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涂真真,他想要从涂真真的嘴里了解更多。
    “头牌先生,你不够专业啊,怎么能第一次营业就交付了自己的真心呢?”涂真真回望着他,直接点明了他的别有用心。
    “你想知道她的故事不应该是从我的嘴里,你有本事撬开她的心你自然什么都知道了。看在你今天照顾她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Samurai的头牌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天你们之所以能够相遇只是因为我的一时兴起。今天之后,你们都会开始在你们各自世界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言恪毫不退缩的回击道:“谢谢你的忠告。不管她在哪个世界,只要把她拖入我的世界不就好了?”
    “是吗?”涂真真也字字玑珠,“你大可以试试看。等你试过了,你也许就知道想要把她拽离另一个世界会遇到多少磕得你头破血流的城墙堡垒。头牌先生,你是今天才遇到她。她的过往对你来说全是未知,你有什么自信可以做到呢?”
    “那大概是因为我今天遇到她的第二个小时,就能一步步突破她的防线,拉着她在这张沙发上和我肆意亲吻吧。”
    言恪紧了紧抱着孟景嫄的手,吐出了震惊涂真真的重磅炸弹。
    涂真真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那你可以等她酒醒了再试试看,你看看你还能不能成功。”
    言恪紧了紧自己的牙关,没有说话,搂住孟景嫄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他很清楚涂真真说的是事实,在酒精的加持下,今天可以算得上是他在可耻的乘虚而入。
    他和涂真真的眼神在空中碰撞,谁都不肯让一步。
    怀里的人被言恪越来越紧的手弄醒了,她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看着言恪,然后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他们前方的涂真真。
    “真真,你怎么过来了?你不玩了吗?”
    两个人收回对峙的视线。
    涂真真打算试探一下孟景嫄对头牌的态度,戏谑的跟孟景嫄说:“你个小坏蛋!我到处找你,结果你倒是躲在头牌先生的怀里睡得又香又甜?”
    孟景嫄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蜷在言恪的怀里,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慌忙从言恪怀里钻出来,摆着手给涂真真解释,“不是的!我可能刚刚喝多了冰冰的酒,昏昏沉沉的。碰巧,大姨妈又来了,肚子又痛又冷,阿恪他只是觉得这样我会舒服一点!”
    怀中香软的一团突然脱离,言恪捏了捏拳,面色不虞的看着慌忙解释的孟景嫄。
    “阿恪?原来头牌先生叫阿恪啊!”涂真真继续问,“那你在你的阿恪怀里有觉得舒服一点吗?”
    “什么你的我的......我感觉好很多了,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
    孟景嫄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在沙发上和他少儿不宜的画面,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看着孟景嫄通红的脸,涂真真决定先带她抽离这个环境,“好点了那我们就回去了,不然一会儿你又该难受了。”
    “啊?你不玩了吗?”孟景嫄有点惊讶于涂真真带她回家的决定。
    涂真真并不想在让她多和这个危险的头牌接粗,再次说出了回家的决定:“你都这样了,还怎么玩,本来今天是带你来见世面的,见过了就回了呗。”
    “嗯,好。”孟景嫄冲涂真真点点头,转身对“服务”了她一晚上的头牌先生表示感谢。
    “那个.......阿恪,今天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再见!”
    说话的时候孟景嫄脑海当中不断闪现刚刚突破亲密限制的画面,她脸红到快要爆炸,低着头视线落在言恪白皙骨感的脚踝上,又慌忙挪开,全程都不敢看他一眼,说完她就转身拉着涂真真走向门外。
    涂真真回头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丢给他一个眼神:你看,这就是她酒醒了之后。
    言恪接收到了涂真真眼神里的信息,他的脚往前挪动了一下,但又收了回去,最终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尊文艺复兴时期的俊美雕塑。
    直到钟叔走了进来,冰冻的雕塑开口了:“钟叔,帮我查一下涂真真今晚带来的人,从她出生到现在的资料,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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