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母面露不悦,“你怎么能这么说?”
头胎是过于聪明、冷漠寡言的苏时复,她意外怀二胎,生下女儿是非常开心的。她娇养女儿,虽然苏穗成绩垫底,但健康善良,天真活泼,是个好孩子。
容父下意识想说:容家不养废物。
容母揪了揪他袖子,温和浅笑,“嫂子,你别生气。苏穗已经成年,若她得知真相,可以自己选择跟不跟我们回家。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清姿的病情。如若你们一时不能接受清姿,可以先认清姿作干女儿。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又是同班同学,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苏父轻拍苏母肩膀,“小慧,你身体不好,别动气。清姿现在生病,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我们这两天见见清姿?清姿愿意,我们带她回老家?”
苏母眼眶微红,在三人注视下,缓缓点头。
达成一致的四人,前后离开书房。
而苏穗整个蜷缩在书桌底下,耳畔嗡嗡作响,恍然以为是梦。
手腕、脚踝的疼,提醒她,她确实被容清姿注射药物,绑到自家书房,听到生父母与养父母谈论她与容清姿的身世。
世上人口千千万,她从未想过,她与容清姿同年同月同日生,会有那么大盆狗血。
被易绾绾羞辱,她坚信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心系容清姿安危。
易绾绾嘴里千般万般疼爱容清姿的父母,却是她的亲生父母。
容父提起她时,仿佛她是路边垃圾,根本不要她。
容母委婉,话里话外却是希望她心里有数,别回容家。
等脚步声远去,心口泛酸的苏穗,喃喃呓语:“不回就不回。”
此时此刻,她痛恨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努力。
同样是18岁,苏时复破例进研究院,成了苏家的骄傲,并且掌握自己的人生。
可她呢?
明明预料在容清姿“推波助澜”下,她可能会失去养父母,可因为她一无是处,她连离家出走的勇气都没有。
她可以呼救,却蜷缩在原地,小脸微凝,前所未有的安静与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
熟悉的脚步声逼近。
她辨认出那属于苏时复。
满腔的酸楚找到宣泄口,彷徨无助的灵魂找到归处,纤长羽睫狠狠抖动,她瞬间泪如雨下。
细弱的呜咽声指引苏时复,找到苏穗。
她四肢被束缚,困在书桌下,哭得小脸通红。比他上次当着江慈面,操干她时,更为可怜。
他单膝跪地,低眸,耐心解开潦草捆绑的绳索。
“穗穗,别哭。”
男人低沉嗓音钻入耳膜,她突然萌生一个荒唐念头:全世界只有苏时复最爱她。
她震惊,随即否认。
怎么会呢,他是死变态啊。
双手得到自由,苏穗抹走眼泪,轻声细语,“你是容清姿的哥哥。”
大手轻握她细腕,指腹摩挲染红的肌肤,“我没有心肠歹毒的妹妹。”
沉默良久,她忽然开口:“你是我哥。”
她亟需慰藉,反手抓住他修长冷白的无名指,“你是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哥哥,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是永远不会放弃你的男人。
但苏时复清楚,她现在脆弱至极,他再刺激她,她可能做出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于是,他说:“好。”
楼下客厅,四位家长在讨论容清姿的病情;楼上书房,苏时复把苏穗抱进怀里,无声陪伴。
日暮黄昏。
容父容母满意带容清姿回家,苏父苏母则留下给苏穗庆生。
有苏时复在,她下楼时,洗过澡、换上新裙子,笑容淡淡,像是从前没心没肺的苏穗。
拜容清姿所赐,在她十八岁生日,她备受煎熬、度日如年。
晚上九点,苏父苏母回客房休息,苏时复去书房忙碌,苏穗则回卧室。
独处时,苏穗背靠墙,缓慢呼吸。
她不甘心,几次想质问容清姿,又觉得不能冲动,硬生生忍了下来。
疲惫至极,她躺到床上,却辗转难眠。
黑暗、茫然、愤懑……种种负面情绪侵蚀她的理智,等她回神,她已经走进主卧、苏时复的婚房。
于她,只有痛苦记忆的婚房:江慈在与不在,他都差点干死她。
然而现在,她渴望苏时复的气息,渴望跟苏时复做爱,她不想独自身处地狱。
苏时复刚洗完澡,下身只围浴巾,走出浴室看到苏穗,从容踱步到床边,坐下,拍拍身侧位置,“过来。”
苏穗乖顺照做。
下一秒,她扯落裆部微湿的内裤,翻身跨坐他大腿,翕动莹润的两瓣穴肉摩擦干燥的浴巾,“哥,我想做爱。”
浴巾松垮,没两下就被蹭到地板。
“噗叽——”
彼此渴望的性器深深结合,在寂静深夜,碰撞出惊心动魄的声响。
“苏穗。”苏时复克制欲望,掐住她的腰,稍稍抬高,同时撤离硬烫的性器,“你现在不冷静。”
她沉沉下压,小穴缠绵吞吐阴茎,软绵绵的乳儿碾磨他硬邦邦的腹肌。
“我要做!”
说完,苏穗低头咬他用力而紧绷的右臂,趁他怔忪,铆足劲往下坐。
没了他庇护,粗长的阴茎瞬间深埋她紧窄的阴道,几乎捅穿她的身体。
她疼得拧眉,唇齿间溢出似痛吟似呻吟的声音。
相较她身躯的僵硬,被狠狠挤压的肉壁适应性极强,就着迟来的汹涌春潮,层层叠叠吸咬棒身暴起的纹路,似乎要它缴械投降。
短短几秒,快感逐渐盖过疼痛。
苏穗娇喘连连,汗湿的小手抓住他手臂上的齿痕,牢牢攀住他,莽撞而急切地晃动下身,伴随格外响亮的皮肉碰撞声,她伸出软软小舌,舔他干燥的耳垂,“哥哥,肏死我。”
苏时复在性事上尤为变态:面不改色偷窥父女乱伦、喜欢苏穗看他跟前妻做爱、数次在濒临曝光时强奸曾以为是亲妹妹的苏穗。
但他鲜少用粗暴语句为性爱助兴。
嘴上说“干死她”,不如真的干死她。
苏穗可能在他诱哄、威胁下说过一些露骨言辞,但像此刻,情色而直白,骚气又纯情地撩拨,少之又少。
阴茎在她甬道内涨大一圈,撑得穴口的嫩肉变成薄薄的粉色。
脆弱,淫糜。
如同罂粟,引人沉沦。
他骤然掐住她滑腻的屁股蛋,狠狠掰开,“找死?”
哥哥的手指修长漂亮,粗暴挤弄她臀肉,带给她难以言说的快感。她惊叫喘息,媚眼如丝,“想死。苏时复,弄死我……”
今天下午,苏穗从任他拿捏的天真少女,长大蜕变。
他抱着安静乖巧的她,害怕他再也控制不住她。
事实亦是——
今晚父母住一墙之隔的客房,苏穗呻吟不断,肯定会惊动他们。
而在容清姿用病情换取父母怜悯之际,这对苏穗有害无益。
他想忍,她让他失控了。
“行。”苏时复遵从原始渴求,掰紧她屁股,将她整个人砸向他,硬挺粗长的阴茎杵在原地,硕大头部触碰到翕动的裂缝,才如同饿极的凶兽,狠狠刺进她体内,撕咬她的敏感点。
原始、生猛的抽插,因女上男下的体位,记记深插,暴力又刺激。
巨根以捣烂她的力道进出她的身体,磨得她穴肉发酸、发软,淫水滴答喷溅,高潮迭起,手脚痉挛酥麻,全身瘫软在他臂怀。
她从前害怕喜乐被他掌控。
现在却非常喜欢。
嫣红的小嘴,在两人深深结合时,撞到他耳朵,就会故意勾引。
“哥哥,你好厉害。”
“哥哥,你插得我高潮了。”
“哥哥,你不是喜欢内射吗?射死我吧。”
……
她说尽记忆里存在的每一句淫语,要他更粗更硬,更凶更狠。
他主导性爱,高举、砸落九十多斤的苏穗,几次、几十次,不曾喊累。
苏穗多次高潮,身娇体软,意识逐渐清明,她观察起苏时复。
他手臂青筋暴起,擦过她奶头,烫得两粒樱桃饱涨红肿。
他全身紧绷,喉结滚动,叫床低沉而性感。
他……能吸引她。
沉沦极乐的兄妹,并未注意,逼近的脚步声。
“苏时复,我想躺下。”苏穗补充,“我要跟你睡。”
这半个小时,苏穗根本没出力,但她眉眼倦怠,仿佛全程取悦他。
苏时复习惯她不堪一击的体力,却不习惯她突然依赖他。
隐约间他有所猜测,可一闪而逝。
理智,没有战胜浪潮般的欲望。
单手覆住她后腰,性器相连,他带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阴茎经过曲折,深深埋进她湿热的阴道。
多次经验,她意识到他终于要射精,仰起小脸,盈盈浅笑,“哥哥,射进来。”
她言辞放浪,眼神真挚。
好像很爱他。
他低眸,薄唇抿住她右乳上颤颤晃晃的奶头,吮吸,啃咬,舔舐,再用力吮吸。
身下疯狂操干停止,只待肉壁适应,一点点再撞向深处。
短短几秒,她又一次迎来尿失禁般的激烈高潮。
他尚未纾解,吐出红肿的乳粒,转而衔起另一颗,压榨其中甜汁。
“啪啪啪——”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令深陷情欲的苏穗清醒,她眨眨眼,茫然又无辜。
纯然没有方才勾引他时一丝骚浪。
苏时复气笑。
“苏时复,你在做什么?”说话的是苏父,语气稍显严肃。
苏穗瞬间鸵鸟一样埋进苏时复胸膛。
事实上,她骑坐苏时复大腿,只是害怕无助,没想过以后。
但她与苏时复的“奸情”似乎被养父母发现时,她清醒了:她还没报仇。
射进她体内、一股又一股的滚烫精液,将她拉回现实。她睁圆乌溜溜的含情双目,不敢置信,他居然在这种时刻射精。
细想,他似乎格外喜欢与众不同的刺激。
苏穗舔舔嘴角,扭动腰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承欢。
她还在被内射,就听苏时复用颇为淡漠地回答养父:“看片。”
苏穗:“……”
若非她恢复清明,真要笑出声。
厉老电话训他,她故意撩拨,让他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等厉老问询,他就这样面不改色说自己看片。
她生病缠闹他,他也用“看片”搪塞外卖骑手。
据姜琳透露,S大有流传苏时复私生活混乱、每晚都需要一个新鲜女人。
大概就是从“看片”的谣言发酵的。
此刻亦是。
分明是严肃、危急的时刻,他居然谨记“人设”。
门外,苏父苏母的表情瞬间尴尬。
苏父咳嗽两声,“那你声音小点。穗穗还小,听见了怎么办!”
苏母缓过劲来,其实挺喜欢有“人性弱点”的苏时复,她拍拍丈夫肩膀,“城哥,你喊得更大声。时复刚离婚,难免难受。我们走吧。不然,他害羞。”
苏父略带委屈地瞪了眼妻子,然后摸摸鼻子,讪讪离开。
脚步声远去。
有“正当理由”的苏时复,结束射精后,半软的性器深埋在她体内,只低头亲亲她莹白如玉的娇乳,欲望勃发,粗硬的棒身再次挤压嫩肉的生存空间。
苏穗思维放空,停留在养父母的对话。
爸爸训苏时复,是怕他带坏她。
妈妈在容父说不要她时,就急了。
得知容清姿的存在,他们依然爱她。
只是他们很善良,很柔软,恐怕容清姿再恶劣,他们也会给机会悔过。
他们不计功利,单纯爱孩子。
苏穗忽然难过,她该死的、流着所谓容家的血。
余光瞥见一抹晶莹,苏时复抬眸,果然见她无声落泪。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揉捏,他遵循本能,轻柔吻过她湿润的眼角,嗓音喑哑,“别哭。”
苏穗眼眶红红,“哥哥能不能跟我做爱,让我没力气哭?”
似撒娇,似挑衅。
“能。”
话音落下,苏时复捞起她细长的右腿,性器等穴口裂开,狠狠顶进,“苏穗,我爱你。”
男人睫毛浓密黑长,垂眸告白时,眼下有一小片阴影。
破天荒的,她觉得他挺脆弱。
也许付诸真心的人,都这样。
因为她不再是他亲妹妹,她相信了,甚至想起他上次借“我喜欢你的身体”说的“我喜欢你”,相信他的真心。
她不再慌乱、暴怒,目光沉静温柔,看他摆弄她的身体,看他故意避开她,埋头舔弄她通红的两粒奶头。
她第一次觉得苏时复可爱。
这个强奸犯、这个天之骄子、这个容清姿的亲哥,原来爱她时,会手足无措,会害怕她拒绝。
她爱他吗?
苏穗陷入了沉默。
漫长的深夜,他们无休无止做爱。
他没有要她回应,闷头狠肏。
起初她连高潮都抿紧红唇,定定看他。他后来欺负狠了,她才放声呻吟。
经容清姿算计,苏穗变得敏感。
第二天她丧丧吃早饭,察觉养父看苏时复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而养母则热情提议,“时复,你要不要相亲呀?我认识……”
苏时复静静等母亲说完,冷淡从容,“不用。”
好像,被父母察觉彻夜“看片”的,根本不是他。
下午苏父苏母出门,说的是去看望朋友,苏穗清楚他们是去看容清姿。
不等她细品复杂心情,苏时复揪住她后领,“送你去学校。”
苏穗瞪他!
昨晚告白的是他,今天像个没事人、继续凶她的也是他!
因此,她并不客气,“苏时复,你失业了吗?”
“放心,养得起你。”
苏穗:“……”
变幻无常的狗男人。
她可能是预言家,苏时复刚送她到学校,就必须得回研究院。
他解释完,深邃黑眸凝着她,似有万语千言。
她忽然动容,揪住他衣领,“低头。”
苏时复照做。
她亲了亲他耳垂,“哥哥,注意安全。”
送走苏时复,她简单回住处拾掇,早早赶去203,等容清姿。
原本属于她的床铺、书桌,堆放一摞杂物。
稍微认真看,就确定是易绾绾的东西。
她冷哼,再次感叹容清姿能忍、能装。
容清姿和易绾绾一起到的。
容清姿眉眼温和,看得出她努力克制,终归掩不住春风得意。
而易绾绾是毫无新意的高傲跋扈。
“你来干什么?”易绾绾对苏穗怨气极深,声音尖利刺耳。
苏穗噙着冷笑,看向容清姿,“我能单独和你谈一会吗?”
容清姿轻易哄走易绾绾,顺带关上宿舍门,周身的装逼光环散去,几分冷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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