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才总结:“那时候是真的傻。”
却表情平静的不似一个正常人。
傻到什么地步呢。
“用小刀自己在胳膊上划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温诺柔比了一个角度,接着脸上才露出一个苦笑,“结果却什么都没换到,只觉得疼啊,太疼了,就这么生生疼了几个小时,直到叶书发现不了就只好自己主动去告诉她,结果她先把我骂了一顿。”
那时候不能理解,为什么叶书会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跟别人的母亲不一样。
她真的太渴望被抱一抱,像温嗣那样,被叶书抱一抱哄两句。
罗孚立刻匆忙的去看她的手腕,事到如今上面已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略微有些凹凸感提醒她那里曾有一道疤。
温诺柔任她查看,其实这里确实一直有一道很深的疤,直到八年前它都一直还在。
后来,后来她实在觉得不好看就去医院做掉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温诺柔看着罗孚的眼睛:“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其实我都不大在乎,当时觉得看淡了总不会再被伤了吧,所以无论外人做出什么,我都没有太伤心。”
“他们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了,人在世界上活着并不是离了谁不行,所以我总是心口不一,每天都竭力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可其实我打心底里觉得,所谓朋友都只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爱情乃至亲情也是这样。”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每当她需要人帮忙,或是她寻求帮助的时候,从没有人给予过回应,时间长了温诺柔便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人活在世界上也并不是非谁不可。
“所以”温诺柔扫了眼陆远航最后落到罗孚身上,“你们当时找到我的时候,我的内心里其实也没有多么大的动容。”
最多是觉得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而已。
“别人都说我这叫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能不识趣。”
说到这里她又自嘲的笑了声。
“我没那么仁慈,别人伤害了我,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可见我是真的并不在乎,反正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被忽视的感觉,习惯了当自己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在。
反正都这样了。
习惯真是个铜墙铁壁,让她变得铜墙铁壁,钢筋铁骨不入。
罗孚早就猜到了这么个结果,可当温诺柔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哭。
“我的主治医师说这么不对,我明明是个人,却又不像是个人了,可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看清这一切后,我甚至觉得活着竟然也是可以这么轻松。”
她总无意识的讨好别人,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的话,所以努力了又努力,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也是,这世上哪有真正八面玲珑,无欲无求没出过错的人呢。
闻瑜让她旅游,让她去健身,并不支持她再继续工作,教师入职有体检,也有心理测试,可她太明白那些问题的真正答案,‘一般人’又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测试什么的对她而言不过一场开卷考试。
闻瑜本不愿为她开药,是药三分毒,何况温诺柔本身身体并不好,可如果不继续服药,她的情况只能是更差。
她的伪装实在太好,甚至连朝夕相处,同窗多年的好友池隽都没能发现她的不同。
温诺柔也不想吃药,那药真的很苦,但是没办法,她总想让自己正常一点,不要像这样,好像缺失了什么似的。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不恨霍司奕了。”温诺柔的手攥了攥,直到被罩上有了折痕她才松开。
接着满脸苦笑,只是不甘心,只是不愿意承认。
“是真的不恨他了。”温诺柔掀开眼皮看向陆远航,“我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为我做的很多事情不用别人说我也能知道,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他把我当外人,什么都不说。”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无论是什么,霍司奕总是让她先说。
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霍司奕则是下棋的人。
明明大家都是局中人,却只有自己跟他们不一样
剩下的事情温诺柔不欲再多说,她也并不怕陆远航火气过头做什么,说的直白点,她真的不在乎。
无论是工作亲情还是其他,温诺柔都不在乎。
她曾用尽全力与勇气去做一件事,结果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输得太惨了,也输怕了。
“别再针对他了。”
温诺柔说:“对霍司奕来说,惹到我这个神经病,其实也挺惨的。何况他救了我,应该也足够抵了他之前所有的错吧。”
只是不甘心,可世上的人哪能事事都顺心,哪能事事都甘心。
年少时她不懂情爱这种东西,结果第一次恋爱就搞得这么难看,后来一切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真乱啊,比月老手里的毛线团都乱,可其实捋一捋也很容易就能被捋清。
他只是想要认错,想要告诉自己他的想法,而自己只一味的想要拒绝他,一味的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结果到最后还是自己的错。
霍司奕在医院里昏睡的这三天,是温诺柔一直在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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