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由思思提醒他才知道, 原来是生孩子的时候伤到了身体, 后来又因为孩子去世的事情大受打击,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
怎么能不心虚呢。
钟以蔷跟霍承広对视一眼。
当初因为霍司奕的事她们没少找温诺柔的麻烦,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 甚至还动用了关系让温诺柔差一点在帝都活不下去。
事先查过温诺柔的家庭背景, 知道她父亲温良做了些事进过监狱,还被单位开除。
所以先入为主的对这个人印象不好。
可竟然她的父亲不是她的父亲, 甚至是她的仇人。
甚至她本该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本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本不该会遇到这些糟心事,也没有会被人以钱来羞辱的机会……
想到这里钟以蔷就是一阵头疼。
陆家……陆远航是个爱妻成痴的男人,对女儿更是到了要什么给什么的地步。
可让他们放在心上二十多年,最该被疼爱的那一个, 却被人糟践成那样。
罪魁祸首竟然还是身为好友多年的自己。
霍承広跟钟以蔷面面相觑,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这可怎么办的好。
正巧这时传来开门声,两个人俱都一震。
霍司奕刚刚结束忙碌的工作,走到客厅就看到了在客厅中正襟危坐的父母与依旧吊儿郎当的霍司明。
人是全的,目睹这一幕,他蹙着眉问:“司明说你们有事找我?”
作为理亏的那一方,突然被这样一问,更是为空白的大脑里添了一块砖瓦,钟以蔷缓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一件已经算不得事的事。
“今天希音给家里打电话了。”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问我热搜是怎么一回事。”
又强装镇定地抱怨:“你在外面跟人见面怎么也不注意一些。”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霍司奕的眉头显而易见的就要皱的更深,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却微怔:“什么热搜?”
还能是什么热搜。
不过到底是什么热搜,真的已经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还不等他们回答。
玄关处又传来门铃声,家里的阿姨走过去开门,看到外面的人将其上下打量一番,接着一脸惊讶地问:“陆先生,陆太太,你们怎么”
不怪家政会惊讶,罗孚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她身上还穿着那身病号服,肩膀上披着陆远航的西装外套。
来时他们就已经看到了霍司奕的车,是前后脚进的门,只听陆远航的声音从玄关传到客厅,因为隔得远根本听不出他的心情,只听他问:“霍司奕在吗。”
“在的。”家政阿姨据实以答,“刚回来。”
说着就将他们请了进来。
霍陆两家的关系好,家政已经见过他们很多次,便也没有深想。
罗孚身体还很虚弱,必须半靠在陆远航的身上,但她还是坚持要自己走。
走了几步,一转角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霍司奕。
看到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霍司明立刻收起那副吊儿郎当,匆忙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问:“陆伯父,陆伯母,你们怎么这个点来了。”
看到她们霍家夫妻都是一愣,但还来不及反应与深想,就见罗孚看到霍司奕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快步走了过去快步走了过去,到他面前时伸出手,直直的一个耳光毫无防备的打在了霍司奕的脸上。
霍司奕直接被打懵了,他愣在原地。
罗孚的眸子血红,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打在身上说实话并不是很疼,但却足以将霍司奕打蒙。
这是从小最喜欢他的陆伯母。
“你是怎么对她的。”罗孚有些激动,必须靠在陆远航身上,她恨声问,“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霍司奕蹙着眉,看向罗孚,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听到这话,本欲撤离战场的霍司明好心提醒说:“哥,你上午跟温诺柔见面的事情被记者拍下来,记者把她认成了念念,现在已经是头条了。”
“陆念思?”霍司奕的眉松开一些,仍旧奇怪,“我没对她做什么。”
“是啊,你没对陆念思做什么。”罗孚在嘴里嚼着这些话,忽然抬头目眦欲裂,“我是在问你对我的思思做了什么,七年,你又对我的温诺柔做了什么。”
似乎是觉得一巴掌实在太便宜了他,罗孚还欲伸手,却被霍司奕一把截住,他面色不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提醒说:“罗阿姨,温诺柔不是您的女儿,她们只是像罢了。”
罗孚的声音带着些撕心裂肺,说到痛处禁不住带上了些哭腔,她将手挣出来放在胸前,一下又一下的锤着自己的心脏:“温诺柔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啊!”
“是我从小被掉包,不在身边的女儿,是我一直以为已经死掉了的女儿。我为了找她,夜不能寐,可她却在你的身边七年,七年!七年里你又都做了些什么。”
什么?
什么女儿。
又什么七年。
霍司奕愣住,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大脑是不能反映的状态。
看到他是这副表情陆远航最终还是没控制住,一拳打在了霍司奕的身上。
年轻时他是军队里最狠的一匹狼,与手无缚鸡之力的罗孚比起来,这一拳的力道足以抵挡很多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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