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叙拿着烟在烟盒上敲了敲,听她哼了一声,说上厕所去了。
周行叙将烟递到自己嘴边,火花转瞬即逝,最后变成烟头一个红色的小亮点:“去吧。”
她没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抽烟。伸手:“给我一根。”
周行叙朝她吐了一口烟圈:“我给你个毛栗子。”
薛与梵嗤声:“小气。”
“就是小气,上你的厕所去。”周行叙把重新递到唇边,又催了她一声快去。
薛与梵依旧不紧不慢,走了两步后,又停在原地了,回头打量着他:“那你也少抽点,否则我感觉亲你就像是舔烟灰缸。”
周行叙答应了,但也要把这根烟抽完。
他靠着墙站在那里,站姿懒懒的。
薛与梵走了,去上厕所了。等她甩着手路过消防通道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推开那扇门,果不其然,位置不变,站姿也没有变,里面的烟味有些重了。
垃圾桶盖子上多了一个烟蒂。他在抽第二根了,薛与梵拉着嘴角:“烟瘾这么大?”
周行叙摇头:“缓一下。”
薛与梵听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视线往下,衣服下摆挺长,什么也看不出来。原本还垮着张脸,一瞬间喜悦跳上眉梢:“我魅力这么大?”
“不是。”周行叙缓缓移动视线,先前薛与梵去上厕所后他就一直在看墙壁上悬窗外一隅天空,很不巧他的角度看过去,悬窗就像是画框,可惜没有能够框中任何一颗星星。
薛与梵安静地站在旁边等他继续说话。外面街道上消防救护车着呼啸而过,注意被吸引走的瞬间,弥漫着淡淡烟味消防通道里响起了周行叙的声音。
他说:“是对我性吸引力大。”
太直白了,薛与梵手搅着裙摆,耳尖泛红:“快开学了。”
“恩。”周行叙加快了第二根烟的速度:“几号回学校?”
“二号。”其实薛与梵四号才报道,她已经往前挪了一天,想了想又说:“上午就回去,下午应该收拾完宿舍在学校里了。”
他把烟按灭,烟雾从嘴角飘出,抽完烟,嗓子有点哑:“好,我到时候去接你。”
从昏暗的消防通道出来,薛与梵才看见他衣服领口处半露的牙印,吮吸的红印不深,牙印虽然也没有到破皮的程度,但一时半会儿也消不掉。
薛与梵伸手帮他扯了扯衣服,整理了一下,妄图用领口彻底掩人耳目。
周行叙站在原地,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严肃的处理着她自己‘犯罪留下的痕迹’,见她弄了好一会儿,周行叙给她泼冷水:“都一起出来这么久了,看见个牙印他们都不意外的。”
薛与梵放弃了,但听他说得泰然自若,瞥他:“真不要清白了?”
“傻不傻?”他抬手给她额头上弹了个脑门,都带她出来了跟他们一起吃饭了还要什么清白?
端着菜的服务员从他们身后路过,她正摸着被弹脑壳的地方,周行叙拉着她的胳膊往旁边站了站。
最后宽慰了她一句,说他会解释。
他们回去的时候包厢多了一个人,是原本说不来的钟临。薛与梵看见她想到了上次在医院病房见她时候,自己说得那些话,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好意思的。
钟临仿佛无事发生,拆着新餐具在和他们聊天。
翟稼渝看见周行叙和薛与梵一起回来了,打趣了一句:“看来厕所人挺多啊?去了这么久。”
周行叙面不改色的恩了一声,那头要饮料,周行叙微微俯身把他放在他椅子边上的果汁拿了起来,放到了玻璃转盘上,慢慢转到钟临那边。
弯腰俯身再起,领口跑了,露出锁骨上半个牙印。
翟稼渝看见了,眼皮跳了跳,又酸又没正形,使坏:“哎哟,竞争挺激烈啊,都大打出手了,锁骨还负伤了。”
薛与梵头越来越低,明知道那头是调侃的话,也知道他们其实心里明镜似的。最后没办法脑袋靠在了周行叙胳膊上,当起了缩头乌龟。
看见新端上来的小餐包,周行叙动筷子给薛与梵夹了一个,放在她碗里,他向来对这类吃食胃口一般,瞥了眼对面的人:“你话太多了。”
话题没有在他们身上持续多久,他们聊起了钟临的合同问题。
钟临最后还是和她爸妈说了,爸妈出了钱帮她打了官司,最后高额的违约金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唐洋说那她还可以回来继续跟他们一起。
左任耸了耸唐洋,小声说:“但是阿叙不是找了个新的主唱吗?”
钟临听到了左任的话,一愣,抬眸望向餐桌对面的人。他侧着脸全然没有注意他们,正在和靠在他胳膊上的人说话,轻声细语哄着因为翟稼渝的话害羞的薛与梵,问她吃不吃小餐包。
周行叙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他对别人是礼貌的。但有礼貌和温柔贴心是两回事。
钟临看他,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是个普通人,以前她看他明明觉得他是那么的不同,因为他从不委身于任何一段和别人的恋爱中。
钟临脑子里莫名蹦出一句话:像他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狂热。
好像这辈子他只会爱这么一次一样,所以狂热,所以温柔,所以和以前不一样。
第44章 十八分甜 不要单盒的,不够用,要大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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