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们为她戴上项圈的初衷是监测她的行动轨迹和健康状态,以便有需要时随时回访,结果到头来白为盗猎者做了嫁衣。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谁料得到盗猎者还会玩无间道那一套?
不论心绪如何跌宕起伏,乔安娜都没忘记维持外表的伪装,参照还睡得像头死猪的纳尔森(乔安娜猜测,他之所以睡得比她久,一则是他饮水量大摄入药物多,二则是人类的身体代谢效率低),卡莫一行人并不知道她已经醒了。
卧底跟同伴们炫耀完自己的机智勇敢和能干,看到笼子里一动不动沉沉睡着的母花豹,一时恶向胆边生。
他走到笼子边上,把手从栏杆的缝隙之间穿进去,报复般搓揉着花豹头顶上的短毛,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让摸?傲气得很啊,嗯?有本事跳起来咬我?”
说时迟那时快,本该在昏睡中的花豹倏地抬起头,精准且凶狠地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腕。
一声骨头折断的脆响。
足足过了两秒,卧底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剧痛;然后又过了五六秒,其他人才通过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抄起铁棍过来帮忙,隔着笼子色厉内荏地怒斥:“松开!快松嘴!”
乔安娜的脑门和胸口被铁棍又敲又捅了好几下,但她浑然未觉,死死咬着牙关不松口。
既然这人智商下线,主动把手送过来给她咬,那也别怪她不客气!
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动手动脚,真当她是不敢咬人的小猫咪?
可惜,在乔安娜如愿把那条胳膊扯下来前,不知是谁往她身上打的麻醉药生效了。
她不甘、愤懑而又无奈,身体却不再听她使唤,逐渐脱力瘫软,沉入无边的黑暗。
盗猎者们远没有执业兽医的素养,怕乔安娜醒得太快,甚至不顾风险给她加大了麻醉剂量。
朦胧间,乔安娜听见纳尔森在喊她,声音时近时远,虚无缥缈,唯有其中蕴含的焦虑和担忧始终真切。
但似乎无形之中有道鸿沟把她和现实隔离开来,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没法控制自己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灵魂与肉|体相互割裂的游离感终于散去,乔安娜的意识逐步回笼。
神经中枢恢复运转后接收到的第一个信号,是有人在捏她的爪子。
捏!她的!爪子!
猫科动物的两大立身之本,一是牙齿,二就是爪子。
爬树、御敌、狩猎……猫科动物日常生活中的绝大多数活动,都离不开爪子的帮助。更何况,除了锋利的指甲外,脚掌心还长着集减震防滑消音感触分泌信息素等等功能为一体的伟大的肉垫。说爪子是大猫小猫们的命根子都不为过。
乔安娜不是原生的花豹,但也不意味着她能忍受别人把她赖以为生的爪子当毛绒玩具捏。
欺豹太甚了!!
乔安娜拼尽全力翻身而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低头就叼住了那只不识好歹的手。然而麻醉药的后劲还没过,她使了半天劲,也只是勉强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凹坑。
其他感官在这期间陆续归位,她听见有人倒吸着凉气,声线颤抖,音调却是低而轻柔的:“嘿——嘿,放轻松,是我。一切都很好,你很安全,他们都离你远远的呐。”
——是纳尔森。
乔安娜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感到了一丝心安。
纳尔森凝视着她的目光里也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宽慰:“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一人一豹四目相对,触动不已,感慨万千。
只可惜眼下并不是煽情的好时机,这场深情对视没持续上一会,纳尔森就分心了。
他目光游移,神色尴尬,欲言又止,拼命暗示:“呃……那个,就是,你……我、我的手?你懂我意思吧?”
乔安娜这才发现纳尔森的手还在她嘴里,手背磕着她的牙尖。纳尔森举着手臂,小心翼翼地追随她的动作移动,生怕由于受力不当被她的牙凿出两个血洞来。
她一松嘴,纳尔森就飞快把手抽了回去。
确认这只历经了豹口脱险的手活动自如,除开皮肤上有几个较深的牙印在微微渗血外没有其他损伤,当事人和当事豹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乔安娜贴着笼壁爬起来,环顾四周,对目前的处境有了大致的判断。
时间已到了晚上,周围是一片陌生的地界,几辆大小不一的车首尾相对,圈出一片空地。关着她的笼子放在其中一辆皮卡车的车厢里,以卡莫为首的盗猎者们则聚在空地中央,或站或坐,围着火堆各自忙碌着手头的事。
纳尔森没被关在笼子里,也没被戴上手铐脚镣,但上半身未着寸缕,裤子也不是之前那一条,估计遭过不止一轮搜身。
简而言之:他们俩被绑架了。
卡莫一直在留意乔安娜和纳尔森的动静,亲眼目睹纳尔森有惊无险地从花豹嘴里夺回一只完好的手。
他饶有兴趣地拍起了巴掌,起身向这边走来,一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向纳尔森搭话:“有意思,你说你没训练过它,那它怎么没直接把你的手咬断呢?就像对待我们那个倒霉的兄弟一样?”
对于卡莫的靠近,纳尔森的反应极为激烈。他猛地转过身,伸开双臂,牢牢拦在乔安娜的笼子跟前:“动物又不傻,她当然看得出谁想伤害她!她那是合理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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