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管的药剂出了问题,你们的吉布哈王子喝了之后就被毒死了。对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苏木见萨仁不回答,还以为她听不懂汉语,正准备找人来翻译,萨仁怯生生地开口了。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苏木回头,惋惜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大明跟蒙古很多风俗习惯不一样,但有一条是一样的,那就是皇亲贵族若死于非命,那他身边贴身服侍的人基本难逃一死。
这个道理,苏木不相信萨仁不懂。
“你们的吉布哈王子死于中毒,又被人在胸口插了一支箭。事实摆在面前,有人要杀他。
我虽然不明白,凶手为什么都毒死他了,还要多此一举,再插他一箭。
但他死了,死于谋杀。
我想,你也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活着,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我没办法救你,但你人在我们大明,若是老实交代,我可以帮你寻个舒服点的死法,这个还是做得到的。
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你的。
顺便说一句,你若不交代,大明为了给蒙古一个交代,只能从你下手。锦衣卫的手段,就算你是蒙古人,想必也是清楚的。我出生北镇抚司,看在你我是同龄人的份上,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苏木说的话虽然明晃晃地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但她说的心安理得。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她是真心实意为萨仁着想的。
萨仁看着苏木,沉默半晌,迟迟没有开口。
她在犹豫。
犹豫什么?
苏木不知道。
但若是大眼瞪小眼,谁都不出声,那始终是无法知道的,毕竟苏木是人,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凭着经验,苏木眨着明澄的杏眼,开始忽悠。
“你……可是还有放不下的人或者事?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的上忙。”
萨仁一听,眼神顿时收敛,双手握拳,因为握得太紧,指甲硬生生地把食指掐出了血来。
肢体语言这么明显,苏木又不瞎,自然都看在眼里。
“你可是挂念远方的父母兄弟?”苏木轻轻问道。
人活着,不是为钱,就是为情。萨仁怎么看都不是有钱人,将来也不像是会发大财的人,所以苏木决定从情下手。
果然,萨仁虽然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苏木的猜测,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像一条死鱼,闭着嘴,瞪着眼,一脸抗拒。
既然肯回应,那就代表心有所系。
有隙可乘!
苏木想了想,又问道:“你……可有意中人?”
这一句话,似乎打开了禁忌之门。萨仁原本起不了风浪的心境顿时犹如惊涛骇浪袭来,她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木,眼神闪烁,似乎有很多话要跟苏木倾诉,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根据之前的调查,吉布哈王子喝了妹妹敖云塔娜送来的奶茶后,兴致不错,还跟侍女翻云覆雨,在床上运动了一下下。
床单为证,毋容置疑。
而昨晚吉布哈王子身边的侍女就萨仁一人,也就是说,萨仁就是跟吉布哈滚床单的人。
想到这,苏木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拉着萨仁的手,急切地问道:“他是谁?”
萨仁犹豫不决,还是不肯说。
苏木看着她,蹙了蹙眉,道:“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出来他是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的意中人是吉布哈王子身边的随从。他撞破了你跟吉布哈王子之间的事,一时义愤,杀了他!是不是?”
其实,这完全是苏木不负责任的猜测。
吉布哈死于雪上一枝蒿的毒,凶手应该是先换了草药,然后躲在暗中,静静看着吉布哈喝完草药后,毒发身亡。
如果真如她所说,凶手是萨仁的情人,因为撞破了她和吉布哈滚床单,气不过,失去理智后杀了吉布哈,那他根本不可能费尽心思去换草药,直接一刀下去才最符合他当时的反应。
苏木之所以胡扯,只是想要趁萨仁慌乱的时候,套点实情出来。
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技巧,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说。犯人在被审问的过程中,神经绷得很紧,人很紧张。一旦被激怒,或者被无辜冤枉,往往就会不管不顾说出真相,来证明自己某些方面没有说谎。
果然,年轻貌美却没什么经验的萨仁中招了。
听了苏木的猜错,原本哭哭戚戚,准备以身殉情的萨仁终于失去了控制,大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杀人!他那么善良,那么重情重义,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不要冤枉他!”
声大不代表你有理,只能说明你中气足。
苏木不屑一顾,道:“你明明知道一切,却不说。你可知,你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吉布哈王子的事,大明肯定要给蒙古一个交代。如果得不到答案,不光你会不得善终,吉布哈王子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既然是吉布哈王子的随从,那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你若是说出真相,站在我们的立场,大明只要抓到凶手,给蒙古方面一个交代即可,其他某些细节都是可以略过的。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的时间不多。”
说完,苏木作势要走,萨仁一看就急了,冲上去,一把搂住她的大腿,彻底奔溃,哭泣道:“你不要走!帮帮我,救救我们两个。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能保住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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