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言高挺的鼻梁溢出薄汗:“哪些人?!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孙姑娘一一列下来!不可有任何漏网之鱼!”
晓芙惊了:“傅公子,是不是最近京城出了什么大案?”
傅温言几乎是咬牙切齿:“没错,是出了大案子!有采花贼出没!”
“啊——”晓芙理了理衣襟,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她过分美貌了。
傅温言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尽力恢复常色,道:“此事是机密,还望孙姑娘莫要外泄,总之我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必然将那贼人抓住!孙姑娘且告知我名单即可。”
晓芙也想为名除害,这就取了纸笔过来,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
“……白郡王,太妃,还有丞相夫人与卫二小姐。另外……那日去法华寺的贵女与夫人们也喜欢我的香料,我每人都赠过。”
傅温言:“……”白屠这厮也有份?!
片刻后,看着名单上洋洋洒洒的三十几号名单,傅温言强调了一句:“孙姑娘,你确定,都记下来了?”
晓芙点头:“嗯,理应没有缺失了。”
“好。”傅温言收起名单,立刻离开了郡王府。
他是大理寺少卿,擅长纠察,要想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查清楚名单上的所有人,并不是难事。
傅温言没有去东宫复命,几乎是立刻手底下人去调查名单。
真相就在眼前,傅温言没有任何拖延,废寝忘食,连续两日没有回府。
*
转眼到了第三天。
傅温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一圈。
他都快抑郁了。
随着名单上被划去的人越来越多,“白屠”二字愈发明显。
其实,傅温言理应最先划掉白屠。
然而,手中的银豪动作了数次,他终究没下手。
眼下,名单上仅剩下三人。
白屠、吱吱姑娘、霍三小姐……
霍三小姐爱慕之人是沈颢,虽然她的身段与胆量都符合,但必然不是她。
吱吱姑娘是个小傻子,没有这等心机。
最终,傅温言看着仅剩下的一个名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被自己惊吓到了,立刻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无法平复心情。
为何会这样?!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他自己内心在期待什么,所以才最后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名字?
萧慎这三日也很郁闷。
傅温言有事相求,一脸优思的去了皇宫见萧慎。
此时才刚退朝,萧慎与傅温言在千步廊下,边走边说话。
萧慎狐疑一问:“你为何要孤,设计让白郡王骗出来?”
他二人皆知,白屠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若不设计一下,他很难上钩。
傅温言难以启齿。
他总不能告诉太子,他怀疑自己被人给……
傅温言胸口堵着一口气,道:“还望殿下出手相助,这个恩情,我没齿难忘!”
萧慎斜睨了他一眼:“温言,你跟孤客气什么。那好,孤亲自发帖子,在护城河设雅集,三日后将他骗过去。”
傅温言紧绷着一张脸:“殿下,我等不到三日后了,就今晚吧。”
竟……如此着急。
萧慎也不多问,人人皆有隐私:“好,那就今晚。”
庆帝与傅子秋二人遥遥望去,就见太子与傅温言一路说话。
庆帝轻叹:“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庆帝是个喜欢感慨的男子,傅子秋附和:“是啊。”
*
夜幕降临,放眼望去,护城河上一片霓虹,随处可见盏灯泛舟的画舫。
傅温言坐在马车内,手中的白纸上,“白屠”二字都快被他磨花了。
但思及白屠是个男子,他又兀自自嘲一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安排了下去,那他就要试探到底了。
萧慎包下的那艘画舫中,琴瑟笙箫,推杯换盏,白屠的笑声格外/浪/荡,且具有辨识度。
傅温言躲在暗处的马车内听着,手心溢出薄汗。
马车外,随从道:“公子,郡王喝醉了,已上了另一条画舫歇息。”
孙姑娘的药真管用……
傅温言下了马车,俊脸萧挺,掌中写着名字的手笺被他捏碎,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条画舫。
顿了顿,傅温言朝着那边走去。
今日萧慎做东,有萧慎在场,赵王等人不会轻易离开。
但白屠的酒水做了手脚,据孙姑娘说,是一杯千醉。寻常人一杯就倒。白屠挺到了现在,可见酒量骇人。
不愧是/浪/荡/子!
傅温言自己是滴酒不沾的人,他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喝酒误事。
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想到白屠时常会与旁人不醉不休,傅温言的胸腔一股恼怒陡升。
是以,傅温言加快了步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
画舫的门扇打开。
里面灯火如豆。
傅温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这二十年,做任何事情都是循规蹈矩,从未像今晚这般。
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对劲了,但若是不解决了这个困惑,他只怕会一直寝食难安,终日不得解脱。
进了船舱,傅温言将门扇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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