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他才平静地说:“瞒着。”
他真的有些等不及了,忍耐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想用尽全身力气去拥抱她,去亲吻她,甚至是去占有她。
可她却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事实让他无法接受,所以她必须受点惩罚才行。
傍晚,顾烨给陆远川,让他去百老汇吃饭,陆远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从下午就开始头痛,最先是阵痛,后来就转为持续的疼痛,于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要犯病了。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犯病了,心理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只要不受太大的刺激,他都能跟普通人一样,正常工作,正常生活。
可今天,居然又犯了。
陆远川想,最近唯一能刺激到他的情绪的,也就非楚悦莫属了。
问题是,他还被刺激得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大意了。
忍着锥心的疼痛,陆远川冷静地叫来靳新,交代了最近两天比较重要的事物,能处理的先处理,处理不了的,就等他回来再说。
“陆总要休息?”靳新问他。
陆远川揉着太阳穴,说:“应该是两天左右,两天后我没来上班,你再电话联系我。”
“好的。”靳新没再追问,他跟在陆总身边有三年了,刚开始,陆总也经常旷工,动不动就要休息几天,最近一年倒是休息得很少,没想到今天又突然说要休息。
交代完事物,陆远川便叫司机送他回去住处。
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透,陆远川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家里所有的灯光都打开,楼上楼下,甚至是他从未踏足的阁楼也没放过。
开灯后,他又开始锁门关窗,并将窗帘全都拉上,怕有遗漏,他还耐着性子一层层地检查,直到确定所有门窗都是锁好的,他这才放松下来。
忍着头痛,他慢吞吞地走到餐厅的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两瓶药,又倒了杯温开水,就着水将一把药吞了。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回房间躺下了。
半梦半醒间,陆远川耳边传来杂乱的争吵声,有男人,有女人,陆远川闭着眼,烦躁地捂紧耳朵,他不用仔细去听,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在骂他,骂他杂种,扫把星,骂他怎不去死。
他的额头已经是冷汗涔涔,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他死死地闭着眼睛,那些谩骂声始终在他耳边萦绕,挥之不去。
陆远川知道自己不能睁开眼,只要睁开眼,他就会坠入无边的幻觉中。
可是,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声。
那声音轻轻柔柔地唤他,“秦枭……”
陆远川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一片黑暗!
第20章 幻觉
LYC的朋友圈:
“天天送礼物, 烦人精!”
这次是两张配图。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各种小物件,书本, 公仔,手链, 戒指……应有尽有
楚楚:哥哥,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楚楚:喜欢的话, 求亲亲求抱抱求举高高!
——————
那是一种绝对的黑。
没有任何光感。
厚重的,压抑的,无边无际的黑。
陆远川用力地睁大双眼, 瞳孔微缩, 意识慢慢陷入混乱之中。
他四处张望, 拼命地想寻找一丝光亮, 可眼前除了黑色, 还是黑色。
陆远川知道自己又产生幻觉了,因为他躺下之前,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灯光都打开, 不存在一点黑暗, 可他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传来男人恶声恶气的咒骂声,“妈的,当初直接把他弄死, 就不会有今天这些麻烦事,你就是妇人之仁, 把他送人了,还不是照样被找回来,现在倒好,成了个眼中钉肉中刺, 还不能除掉!”
随后就是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说:“他都被你关在小黑屋里两年,已经废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他,说到底,他还是你的侄子,是你的血亲啊。”
男人怒骂道:“狗屁侄子,狗屁血亲,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老爷子要把整个陆家都交给他,到时不管是我还是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妇人的哭泣停顿了一会,随后又抽抽搭搭道:“哥,算我求你了,不管怎样,你千万别弄死他,行不行?”
……
陆远川死死地捂住耳朵,他不想听这些,更不想回忆过去的经历,可不管他怎么捂耳朵,那声音就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割破他的皮肉,穿透他的骨血,直插进他的灵魂,痛得他几近窒息。
他开始变得神志不清,嘴里本能地重复念叨着两个字:“悦悦,悦悦……”
也不知过去多久,浓墨似的黑暗,突然间消失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呈现在他眼前的,便是灯火通明的房间,是他的房间。
陆远川神色有些迟钝,转头四处看了看,明亮的灯光,紧闭的门窗,的确是他熟悉的住所。
太阳穴还在一抽抽地疼,但嘈杂的咒骂声已经消失无踪,陆远川缓缓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经空调风一吹,瞬间变成透心的凉。
突然,房门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随后一把熟悉的,甜美的声音便隔着房门传进来,“秦枭,开开门,你躲在里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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