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这种事是允许的吗?”井上忍不住问主编。
“这是正常的宣传手段。场地的租用费用和整场比赛的宣传都是美国队那边在做,我们只负责派出选手进行比赛,这已经签订了合同。”主编回道,“井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收集到的这些信息,带去青选集训地。”
商业上的事没有对错之分,况且找一个舆论关键去宣传是无可厚非的事。但关东代表队也不可能任由美国队操纵一切。
“只要打赢比赛就行了,只要最后是我们赢了,这些都会是笑料。”主编说。
这就是井上会在晚饭时间赶到城郊体育学院的理由。
他带着一点使命感,在食堂中央讲完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以及和凯宾有关的资料。
从头到尾都有点莫名其妙的越前:“……冲我来的?”
是越前南次郎粉丝的井上,多少也被美国队的宣传物料给影响,认为越前龙马需要做到,有责任做到——打败凯宾。
“代表队成员和出场顺序都是教练定的。”手冢提醒道,“越前没有决定权。”
“所以我今天来也是想和榊教练聊一聊相关的事。”井上诚恳地问,“榊教练的办公室在哪儿?”
一个小时以后,各自收拾完,过了消化时间,又聚集在室内网球场的几个人,包括那天看到了特训的场景因此晚上也会来室内网球场聚集的手冢和越前,在做准备活动和拉伸的时候聊起这件事。
“榊教练不会理会这种事的。”最了解榊的迹部下了定论,“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反效果?”
“美国队越是想,榊教练越是不想这么做。”迹部道,“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仁王看着迹部的表情:“你看上去还挺认可榊教练的这种作风的?”
“啊恩,这样的做法哪里不好吗?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一种美德。”迹部道。
但是反向解释,也可以说是榊教练有叛逆心所以就是不想顺着别人的意思来吧?
把“叛逆”这种形容词套在榊教练身上……仁王想象了一下,完全想不出来那个总是穿着全套西装板着脸的男人的青春期叛逆会是怎样的形态。同一张脸套上没有发胶反而支棱起来的头发和背心夹克刺青……不,等等,这种街头机车风格根本不适合榊教练!
说来有趣,在场的几个人,都默契的守住了室内网球场这个秘密。
不管是看好的后辈也好,或者是关系好的友人,如果没有自己发现,不是主动打开室内网球场的门,那么就被排除在室内网球场的夜晚特殊训练之外。而在场的人都没有用暗示,或者主动提供线索的方式,去试图让别人进入这个特别场所。
“毕竟是加练嘛。”幸村是这么回答入江的疑问的,“加训这种事,当然是自愿为主。”
白天的训练已经充分考虑到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管是榊教练还是华村教练,都拥有一套足够完善的数据体系,能充分激发人体的潜力。在这种情况下,夜晚的加训,不只是在高强度长时间的训练下要保留余力,自身也要有“想要再加训”的念头才行。
算是一个“秘密空间”,因此这里的几个人在这几天里也熟悉起来。
入江当然对仁王最好奇。
不只是仁王这一年来的进步速度(最初和他比赛的仁王,对比起去年和鬼比赛的仁王,进步速度已经很惊人了,但今年这样的“长进”是可以说吓人的程度),还有那个除了当事人以外好像只有他清楚的事……
入江是绝对不会直接问“你是不是有穿女装和种岛出去约会还和种岛装作男女朋友的习惯”这种话的。
说不定是种岛强迫的小后辈呢?
那家伙完全做的出那种事嘛。
非常自然就给黑皮肤的友人打下标签的入江,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温和且绝对不会引起怀疑的突破口。
“你和种岛很早就认识吗?”
这种话由入江问出口并不会引起仁王的怀疑。
最初见到入江,就是种岛找了入江来给他打指导赛。平时和种岛见面时也听过种岛评价他这些一起打网球的“朋友”。是能感觉得到很熟的关系,会感到好奇也理所应当。
“算很早吧,国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仁王说,“应该比前辈认识种岛前辈要早吧?”
“是这样没错。”隐约感觉了仁王的竞争意识,入江觉得有趣的同时继续试探道,“比较起来他可非常操心你呢,‘无’那一招他也教给你了吧?”
“并不是全部。”在比赛里用过这一招,也没有找其他借口的必要,“种岛前辈的‘无’可不只是消除回旋。”
“这一点我也知道。”入江摸着下巴,“稍微有些期待了,等你进入训练营了以后。”
“那时候,前辈们都已经升入大学了吧?”
入江就笑起来:“你应该知道的吧?下半年U17会针对国中生开放召选的事,种岛肯定和你说过了。”
“Puri?”
“他在我们面前都说过期待的话啊。”
仁王因为这样直白的说法稍微感到不好意思。
错怪种岛前辈了吗?他还以为种岛在训练营也经常说他的坏话呢,比如“很难对付的后辈”之类的。
对话是循序渐进的。入江不可能每天都拉着仁王聊种岛,那就太明显了。但是交换指导,或者打练习赛的休息时间里,从一个网球招数衍生出来聊到对应的技巧,再点到种岛就显得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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