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让男生哄得心花怒放,两人蜜里调油过了好些天,中间倒是收到张电子结婚请柬。
女方尹盼是她高中同学,两人当年坐在前后桌,关系处得还不错,原本好几年不联系,还是去年同学聚会重新加上微信。
尹盼应该和她差不多大,这都要结婚了,宁希翻着电子请柬上的婚纱照颇为惊讶,未免太早了点。
看照片上尹盼的样子,虽然是精修过的图,但看起来似乎比去年那会儿丰腴不少,难不成怀孕了?
其实要是这孩子的话……也挺好的,宁希懊恼地拍了下头,看眼坐在桌前刷题的男生,自己嘀咕声:“这哪儿跟哪儿。”
她还年轻呢,余忱更小,都领不了证。
余忱在一旁听到她的话,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宁希忙切换掉页面,尴尬地直摆手,自己刚才都在想什么。
男生在她身边坐下,宁希才发现自己动作浮夸得很,未免太小题大做,她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指着手机道:“就我一高中同学,喊我去参加婚礼呢。”
“哦。”
余忱应了声却没走,不知道怎的,宁希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题看完了?”
“没有。”余忱回她,隔了会儿又开口,“那……你前男友是不是也会去。”
贺成东?
宁希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应该吧。”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看向余忱,捏了捏他脸蛋:“余忱,你吃醋了?”
“嗯。”
男生把她给搂在怀里,倒是毫不忸怩,直白承认了:“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她和对方谈过两次,曾经真的是很喜欢那个男人的吧。
宁希笑了两声:“想什么呢你,这事有什么先来后到,何况你那会儿才多大,毛都没长齐,我也不至于对个小屁孩发情啊。”
余忱皱了皱眉。
宁希感觉胸口微凉,男生头已经埋了进去。
这都什么事,一下午宁希被肏得只顾着承认他毛长齐了。
很快就到了二月中旬,余忱二十号要去京市参加集训。
临走前两人一起去了趟普龙山,还是余忱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宁希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去,余忱一路上都默不作声,这会儿正神色复杂地盯着窗外愈渐匆匆的景色。
车已经驶入普龙山里。
她将车歇火,扭头对着副驾驶座上的余忱说:“我们到了,你要不要在车上坐会儿再下去。”
男生的状态不太好,她瞧他的样子像是要哭了。
这也难怪,他爸妈都葬在普龙山公墓。
余忱回过神冲她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宁希,我没事的。”
宁希看着心头一酸,凑过去打算亲他,试图安抚他,然而在这里亲昵毕竟对逝世的人不敬,她摸了摸男生的脸:“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的,大不了我不看就是。”
男生仍摇头,他抿唇握住她的手在自己颊边揉搓:“没什么好哭的。”
宁希看着故作镇定,面无表情的余忱,没有再开口。
普龙山公墓地方很大,余家夫妻俩没有葬到一处,余向阳的墓离入口处不远,拜祭完余向阳,余忱抱着装花的盒子往东北角走去。
宁希跟在余忱后面,双膝及地恭恭敬敬磕了叁个头,当初那事发生时余忱还不到十岁,他妈妈更是年轻。
余忱长得很像他妈,眉眼间与墓碑上貌美的女人别无二致。
男生弯腰将花搁在石阶上,轻轻擦拭着墓碑:“宁希,他们都说她是不得已,让我别怨她……”
这是从他进来墓地,说的第一句话,刚才在他爸墓前,他只是磕了头。
余忱爸妈之间的事情,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外面传言很多,基本七不离八,男方虽然是受害者,但明显同情女方的人更多些。
“余忱,阿姨很爱你。”宁希不知道怎么安慰余忱,毕竟是他的生身父母。
宁希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跟余忱爸爸刚结婚,还没余忱那会儿,她年轻又漂亮,性子也好,跟余忱一样,笑起来酒窝明显,常常给零食宁希吃,宁希一度很喜欢这个阿姨。
但是后来宁希全忘了,印象中仅剩下隔壁夫妻经常吵架,动辄就摔、摔凳子,还把宁希脚烫伤。
余忱笑了笑,背脊挺直站在那儿:“宁希,我们回去吧。”
“好。”
宁希有些担心余忱。
倒是余忱看出她的心思,反过来安慰她:“我真没什么事,你别乱想,我只是想让她见见你,宁希……他们都说养种像种,但我和他……不同的。”
宁希听懂了。
她泪眼汪汪,郑重点了点头:“我知道。”
男生的小心翼翼宁希都看在眼里。
“你就是你而已。”
两天后余忱去了京市,宁希在家里守着他的猫大眼瞪小眼,周末给唐静言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宁希!”话没说到两句,唐静言就在那端哭出声来。
长这么大,宁希还没怎么见唐静言哭过,她没问怎么回事,深吸口气握着手机:“你现在在学校么?”
养种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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