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见屏风后的人久久没有动静,于漾拉开一把实木椅坐了下来,然后手指一下接一下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轻笑嘲讽道:“短信敢发,这会怎么怕见人了吗?”
“哪里,见你总要做点心理准备。”
虞梦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和遇见的那天不一样,于漾今天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抹胸裙,迷人的锁骨,丰腴傲人的事业线,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双漂亮的大长腿,所有的优势都被她完完全全的,全部展现了出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随意绑在脑后,只留少数的龙须刘海搭在额前,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只是这笑容,和她平时看季白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于漾暗自腹诽: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见她还需要做心理准备。
看着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于漾下意识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开口:“看够了吗?”
虞梦尴尬一笑,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暗自在心里补充道:没看够,甚至百看不厌。
包厢里空调冷气开的有些足,吹着膝盖处隐隐开始有些疼,于漾不着痕迹地将手覆在膝盖,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她,冷冷开口道:“说吧。”
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虞梦愣了一下,疑惑问道:“说什么?”
于漾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面前的圆桌,“说说你有什么目的,所以才会给我发那种无聊的信息。”
虞梦嘴巴张了张,又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有些嘲讽的看着自己说道:“千万别跟我说只是一时玩心大起,是个恶作剧而已。”
虞梦眼里染上一抹悲凉。
明明一开始,于漾对自己也是很温柔的,为什么她现在看季白的时候就那么温柔,看自己的时候,就那么漠然。
她不甘心。
从情窦初开的第一眼看到于漾起,自己就陷进了她的温柔之中,她喜欢于漾对自己温柔说话时的样子,喜欢她静静看书时的样子,喜欢她毫无防备就对自己笑的样子。
她疯狂地喜欢着于漾喜欢的一切,甚至痴迷地爱上了她。
可是,原本她曾经能拥有于漾的一切,都被季白给毁了。
那凭什么,她现在要看着于漾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季白,又凭什么她要看着于漾无下限的宠着季白,而自己只能看着她们幸福的样子,痛苦不堪。
既然只有她一个人痛苦不堪,那当然得拉一个人来陪着她一起痛苦。
虞梦痴迷地看着于漾,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说,如果我要你离开季白,然后和我在一起,你会愿意吗?”
眼眸闪烁了几下,于漾挥开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满是冷漠,起身就要离开。
见她要走,虞梦双眼猩红,扯着嗓子喊道:“你若是现在走,我立马就毁了季白。”
她知道于漾从来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可是她知道,季白是于漾的命,是她放在心里宠的宝贝,于漾才舍不得任何人毁了她的宝贝。
所以,她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于漾不情不愿也会留下来。
于漾迈开的脚步,因为她一句话顿时停了下来,脸色骤然大变,转身怒视着她,“你究竟要干什么?”
虞梦突然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是有多可悲啊!
用她最讨厌的人的前途,才能换来她和自己多待一会,尽管于漾那么讨厌自己,却还是会为了季白,而留下来。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虞梦笑得张扬,“我要你离开季白。”
于漾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脸上覆盖起一层凉凉的寒霜,却又很快恢复了之前漠然的样子,轻嗤一声:“就算我离开小白,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虞梦突然靠近她,眼底的悲凉就浮漫了出来,语气中透着一股悲怜问她:“你知道白色桔梗的花语吗?”
于漾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读书的时候,每个女生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偶尔的少女心爆棚,就喜欢拉着最好的朋友,一起折星星,折千纸鹤。
然后一起研究什么样的两个星座,最适合在一起,阿尔卑斯棒棒糖又有什么特别样的含义,什么花的花语最浪漫。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都是记在粉红色带有密码锁的本子上的。
所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桔梗花又名铃铛花,白色桔梗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想起那些曾经,于漾突然就笑了,笑得薄凉,“要是我不肯呢?”
虞梦转动圆桌,伸手折了一朵绿白色的月季别在她的头上,笑得一脸无害,“你应该不想你和季白那让鲜为人知的秘密,变成人尽皆知吧?”
于漾手掌下意识地紧握成拳,冷哼一声:“你这是威胁我?”
虞梦双手一摊,玩味一笑,“威胁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是吧。”
于漾忍住怒气,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变得平静,压低声音问:“你让我离开季白,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虞梦托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想想,季白会因此痛苦、煎熬,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于漾双手撑着圆桌,看着上面雕刻着的复杂图纹,语气不明地问:“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毁了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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