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多了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喝点热的。宋玉诚拿走了刁书真喝了半杯的凉水。
谢谢。刁书真眯起眼睛笑了。她斜靠在沙发背上,睡衣扣子散乱。她伸腿勾起被子,雪白的脚踝露在外面,很不老实。
哎,说起来好久都没案子了。难得这么太平。刁书真端起牛奶,热度顺着指尖攀升到心房,温热一片。刁书真的心情明亮起来。
宋玉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刁书真别乌鸦嘴。
刁书真笑起来,眉眼弯弯。她嘟囔道:迷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与本文无关的作话:
说起解剖,我这种菜菜,第一次解剖完的中午确实吃不下肉(但饭还是吃了)后来就可以无障碍地一边吃肉包一边上解剖课了不算天赋秉异的选手,总归挺努力的
第4章
宋小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呀?刁书真笑道,她没有错过宋玉诚反复抚摸自己后颈的动作。
对方有什么烦恼。
有个问题我想向你请教。宋玉诚正襟危坐,神色严肃。
刁书真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睛半眯,嘴唇半张,唇角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沫,懒懒地像是只小狐狸。不过宋玉诚就是知道,刁书真有在认真听了。
你可能知道,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从小就很疏离。好在最近略微缓和了一点。
宋玉诚无奈道,我父亲给我介绍了个对象,他很欣赏那个小伙子。他没给我什么压力,只是说让我们见一见。
但我实在没有结婚的想法,如果拒绝的话,会不会让对方误以为是我太过冷傲,看不上他。进而影响我们父女间的关系?
宋玉诚眉头微蹙,神色凝重,显然是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刁书真打量着她怀中抱着的骷髅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直接拒绝就好了,用个委婉点的方式。刁书真缓缓说,比如不要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或者对方吃饭之后邀请你去喝咖啡什么的,拒绝就好了。
宋玉诚点了点头,对于刁书真的话十分信服。
不过比起这个刁书真说,出于一个心理学人好奇心,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不想结婚,你又不是我这种浪荡的人。我无意打听你的隐私,不过
如果哪天你想说的话,在下洗耳恭听。她笑眼弯弯,如同一枚弯月,温热的气息扑在宋玉诚白玉似的耳垂边。
隐隐有桃花色盛开了宋玉诚白皙的脸颊上,像是山谷间次第开放的桃花,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后面。
她身子向后仰去,摆出戒备的姿态,刻意与刁书真拉开距离,不去直视对方略弯的眼角旁淡淡的红晕。她的睫毛很长,笑起来眼神变得迷离醉人,很有几分摄魂勾魄的意味。
宋玉诚有种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的慌乱感,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手机铃声粗暴地震碎了温馨中略显得暧昧的气氛。
两人都是一震,宋玉诚有条不紊地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刁书真手忙脚乱,在被子底下翻找。
出事了。C市X江风光带下面,一桥往南1km,发现了一具老太太的尸体。当地的分局接到报案初步勘验之后,觉得此案有些特殊之处,于是向省厅求援。刁书真扬起自己的手机,脸上的笑容很是无奈,这种事情还真是不能说,一说一个准。
倒未必真有什么特异之处。主要是沿江风光带是C市一项重要的民生工程,当地zf投入很多,在这种刚刚修成的节骨眼上,发生了这种大事。宋玉诚若有所思。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两人没少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五分钟后,宋玉诚已经准备齐全,手边拎上自己的工具箱。
也可能只是出于政治影响上的考量,不希望这项面子里子全占了的工程落到个无人问津的结局吧。刁书真边走边说,或许是老太太在江边散步,心脏病突发了猝死了呢。
她拍了拍宋玉诚的肩膀,示意对方放松些。可是宋玉诚还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尽管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都相当丰富,可是因为严谨的性格,以及负责的态度,宋玉诚在每一次勘验中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不会因为案情的简易而影响验尸的态度。
这种把全世界都扛在自己身上的责任感,刁书真相当欣赏和钦佩。只是有时候看她日渐苍白的脸色和越发单薄的身体,有点不忍罢了。
刁书真发动机车,银灰色的桑塔纳雪亮的车灯破开重重黑雾,疾驰向案发现场。她从口袋里摸出那盒巧克力饼干,递给了宋玉诚。
凌晨四点多,外面尚且还是漆黑一片,路上偶有几辆车经过,孤零零的车灯如同行人警惕的眼神。夜雨过后,路边齐刷刷地摆着凋零的樟树叶子,从上面残留的积水来看,昨天的雨势不小。
刁书真神色郁郁,心事重重,在马路上飞驰而过,积水在旁边飞溅开来。这样大的雨之后,案发现场残留的痕迹估计会被掩去不少。不管案件究竟是什么性质,无疑都为真相的查明增添了重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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