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五条老师。”
在橙黄色的灯光被拉门隔绝,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的那一刹那,原本应该已经陷入梦香的五条悟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白雾袅袅的室外,从露天温泉里升腾起的热气与飘飞的雪花碰撞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这片冰天雪地中,缓缓开启。
东京——
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太宰治懒懒地趴在浴缸边,望着地面的瓷砖出神。
氤氲的热气在他的发梢凝结成水珠,并沿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一路往下,滴落到了那犹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上,为那双好看的鸢色眼眸添上了一层雾气。
『人啊……还是要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逛逛才好。』
『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出去过了。而且这次我要出去好几天,没有我的陪伴你一个人在家难道就不会寂寞吗?』
白天五条悟临走前说过的话,不知为何再次回荡在了出神的太宰治耳边。
趴在浴缸边的太宰治枕着自己的手臂,微阖上眼睛,喃喃道:“谁会寂寞啊……白痴……”
急促的水流从一旁的花洒中哗哗而下,不断地冲刷着一直沿着浴缸边缘汩汩流到地板上的鲜红。
太宰治闭上眼睛,任由失血过多的身体往下滑去,直到鼻子被温热的水淹没。
熟悉的眩晕感以及窒息感,同时向他袭来。
那是太宰治最熟悉不过的,死亡的前奏。
太宰治勾起唇角,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受到温水的影响,腕上的伤口并没有凝固。但是,在这具非人的身体的强大自我恢复力下,仍在流血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了起来。
几乎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又失败了啊……
太宰治在水下咕噜噜的呼出了几个泡泡,然后完全睁开眼睛,起身抬脚踏出浴缸,走到了一直打开着的花洒下。
现在是清晨,一天中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时候。同时,也是最适合尝试自杀的时间。
只可惜,不管尝试多少次,结果都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真是糟糕啊……
太宰治抬起头,任由从花洒中喷出的冷水打在了他的脸上,洗去温水暂时给这具没有体温的身体带来的温度。
“叮铃铃——叮铃铃——”
而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客厅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
站在花洒下的太宰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抬手关掉了花洒。
他有自己的手机,平日里与五条悟之间的联络,也都是通过手机而非家里的固定电话。而五条悟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没有人会用这个固定电话号码找他,除了卖保险的。
要不是今天突然响起的铃声,太宰治都快忘记家里原来还有一个没人用的座机。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浴巾,不慌不忙的擦干净身上的水,然后穿好浴衣,拉开卫浴间的门走了出去。
这期间,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打错电话,而是真的有事要找这家的什么人。
太宰治走过去,一边拿着毛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
>>>
北海道,札幌。
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直到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停下。
伏黑惠站在木质的廊道上,望着远方白皑皑的雪山,忍不住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过头,看向了身后同样坐立难安的犬冢鸣鸟还有刚从外面回来的南里千秋,问道:“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
回答伏黑惠的,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南里千秋。
只见扎着马尾辫的少女背靠着糊纸的拉木隔扇门,疲惫的说道:“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夜蛾校长了,他让我们原地待命哪都不要去,接下来会有其他咒术师过来接手。”
“伊川刚刚已经去接来支援的咒术师了,想来一会就会把他们带过来。”
南里千秋说完,靠着拉木隔扇门滑坐到了地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昨天夜里,由于山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庞大的咒力,导致附近的‘咒灵’大量增加。他们几人忙活了几个小时,才将逼近市区的诅咒全部祓除干净。
然而,仍有许多‘咒灵’违背他们的认知,不断从山中涌出。
为了保护札幌的居民,五条悟决心只身前往了山中咒力爆发的地方,一次性解决掉导致这些‘咒灵’出现的源头。
临行前,他把伏黑惠还有学生三人组留在了旅馆,让他们清理那些漏网之鱼。可当几人将漏网的‘咒灵’全部祓除完毕之后,他们的老师也不见了。
“可恶……”
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犬冢鸣鸟用力地捶了一下地面,然后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我要去找五条老师。”
犬冢鸣鸟拖着受伤的身体,越过南里千秋打算出去。
可惜,还不等他走出房间,便被从外面拉开门的一个高大身影抓住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提溜回了房间。
“小孩子还是给我乖乖的留在这里,不要到处添乱。”
一个梳着过肩大背头,留着两撇长胡子的男人进入了房间。紧跟他进来的,是南里千秋口中出去接支援咒术师过来的伊川元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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