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是阿茹姑娘差小人送的,阿茹姑娘只说让小人一定要盯着郎君喝下去。”
“那你手抖什么?又心虚什么?”李元符怒吼道。
家奴抬起手,“小人自幼患疾,落下了这一紧张就手抖的毛病,阿茹姑娘又说郎君脾气不好,让小人小心些,小人第一次侍奉,心中便十分害怕,这才…”
“你还在撒谎!”李元符盯着洒出来的汤药,溅射到的衣物已经开始有轻微腐蚀,确毒药无疑,这使得他更加恼怒。
“郎君。”听见碗碎声便有婢女出院转告了李元符的随从,曾为伴读亦是他如今的心腹。
“阿嗣,你来的正好,将这个欲毒害我之人送到司刑寺去。”
“喏。”
“郎君,不关小人的事。”家奴爬上前抱着李元符的双腿哭喊道。
“慢着。”李元符抬手制止。
阿嗣停下手,“出了这样大的事,郎君不派人先告知家主么?”
“父亲近日政务脱不开身,你去派人先将阿茹那个贱婢捉来,我要亲自审问。”冷静下来的李元符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又想起自己因病卧榻这么久一直都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庶母所照料,而汤药则一直都是庶母身侧的贴身婢女所负责,今日加上之前,细思极恐。
“喏。”
没过多久阿嗣返回院中,适才送药的家奴被捆绑在外房,几刻钟的时间身上便了许多血红的鞭痕。
“郎君,那个叫阿茹姑娘不见了。”
李元符恶狠狠的瞪着家奴,“若毒是她下的,她会跑也不足为奇,给我搜遍整个洛阳城,城内外都要,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喏。”
李元符蹲在地上抓耳挠腮,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要害自己,而跟前的家奴任自己如何拷问都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我堂堂相府,国朝的士大夫之家竟然有细作潜入,”李元符十分恼怒,旋即想起来自己的婚约,又想起来盯着萧府的眼线曾报过王瑾晨去过萧府,旋即皱眉问道家奴,“说,你是不是王瑾晨派来的?”
“王瑾晨是谁?小人不认识。”家奴跪在地上直哆嗦,“小人刚从蜀地入京,因为无法生计才签了契约到相府做奴仆。”
李元符盯着家奴的眼睛,似乎并不像在说谎,于是撑着身体走到屋外唤道:“小五。”
“郎君。”
“去将这个人身契拿来。”
“喏。”
身契盖有官府印章,核实奴仆出身与户籍所造,李元符走回房中,冥思苦想下毒之人,除了王瑾晨最有可能的便是父亲的政敌,恰好又因父亲得势,便在这段时间处处针对身在肃政台一直对东宫不利的御史中丞来俊臣。
半日后
最后一位请来的坐堂医替李元符把脉时家奴从后院匆匆赶入李元符房中,俯身贴耳小声道:“郎君,小人去后厨问了,郎君之前所喝的药渣全都被那名婢子处理了。”
本想通过药渣让医者检测的想法就此落了空,几名洛阳城各个医馆内的坐堂医相继从相府离去,医术并没有之前几位名医及御医之高然诊断却相差未几。
“郎君,人捉回来了,是在城南,找到的时候正要往南门逃离,没有户籍又行踪诡异,便被城门郎拦下。”
经过一番乔装打扮的婢女被众人捆绑着带回,一身装扮,看得出是为逃跑而精心准备了一番,李元符阴森着一张苍白无力的脸,自己的仕途与婚事皆因病而耽搁,眼里充满了怒火像是要吃人一般,“药里的毒是你下的吗?”
婢女侧着脑袋一言不发,气的李元符从座上覆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俯身揪住婢子的头发,“说,你背后之人是谁?”
婢女依旧不语,李元符松开手直起身,“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旋即负手背对着唤道:“来人。”
“郎君。”
“妇人手巧,所有之生计皆系于此,十指连心,”李元符沉声道,“给我用刑,直到她愿意开口为止。”
“喏。”
相府洒扫的奴仆从院中经过瞧见了李元符院中的异常,很快就惊动了其他院,李昭德的妾室闻讯匆忙赶来探视。
“这是怎么了,今日一早开始府上便不安分,派出去这么多人,我当以为是因二郎的婚事需要人手。”
“阿娘,那个叫阿茹的姑娘是从哪里来的?”李元符问道庶母。
“买的呀,”妇人不明所以,“老身本想买个新罗婢,见她机灵,与昆仑奴关在一起实在可怜,便将她买下来了。”
“难道很早之前就有人开始盯着相府了吗,连行踪都知道得如此详细。”李元符越发的后怕,“到底是谁。”
“二郎,究竟是何事,刚刚有人到我院中说在你这儿听到了...”
“阿娘,这事与您没有关系,等父亲回来我会告知他,您先回去吧,相府之事,妇人最好莫闻莫问。”李元符脸色大变,就连对幼时疼爱自己的庶母都冷淡了许多,“往后我院里的事都交给阿嗣打点。”
“郎君。”话音刚落,李元符口中的阿嗣便从内走出,李元符的房中有一处暗阁,就连庶母都不知情,“她招了。”
“小五。”
“郎君。”
“送三娘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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