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狄巡抚可是出了名的好官,为人正直,不像萧安介那般眼里只有利益,恰好郎君又中了解元,长得还好看,谁不欢喜啊,我听说京城的公主也好美色,府上养了好些个面首…”小环渐渐停顿下,握着双手福身道:“小奴知错了,郎君心里只牵挂着七姑娘一人,小奴多嘴。”
王瑾晨叹了一口气,“万一明年出了什么漏子,又或是皇太后不开心将常科停止…总之我现在是倒霉到了极点。”
“所以郎君如今首要之事便是养好身子,总不能让七姑娘一直等下去吧,郎君是不要紧的,国朝男子如几位极负盛名的大文豪都是而立之年才娶的妻,但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从来都只针对女子,朝廷罚钱倒是没什么,可我瞧着七姑娘也是个傲骨之人,这耳边风,当是入不得她耳的。”
在紫袍的逼问下,吴氏吓得直哆嗦,在周典招供出吴氏越州刺史派司法参军事前去缉拿时,狄怀英暗中命刺史派不良人去到吴氏家中查探。
周典一口咬认,“罪民没有接触吴娘子,那是因为都是吴娘子的婢女代为传的话,罪民实在是迫于生计才会见钱眼开,还请官人明察秋毫。”
“一派胡言!”吴氏仍旧不承认,“哪里有什么婢女?奴与王公子无冤无仇又何故要害他呢?”
衙役小跑进公堂走到紫袍身侧,递交了一份记录,“狄巡抚,吴氏家中没有异常,也没有人离开越州,询问了宅里的下人,说昨日只有个家生婢被吴氏放归从良,下人说这还是县令家中头一遭让婢女脱籍的,另外,吴氏的小儿子今年也参加了州试,为越州乙榜第四,未能破格录取。”
吴氏听后惊吓的慌了神,“官人,是奴家鬼迷了心窍。”连连磕头道,“将对王哲的怨恨转移到了他儿子身上,又听信了仙庙里的神仙之语,这才一时犯了糊涂。”
紫袍旋即朝衙役招手,吩咐了一阵后衙役入屋后便与小环一同将王瑾晨推出,“你虽与我无仇,却恨极了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我父之事又与我何干?”
“父债子还,我便是见不得他好。”吴氏满眼憎恶的看着王瑾晨。
吴氏态度转变的极快,且神色慌张似乎有些心虚,紫袍看出了端倪,“不对吧,若是仇恨,你为何偏偏要在王瑾晨成年之后动手,又为何偏偏是在他中了解元的这一日?”
吴氏听后心中一颤,“奴家就是见不得王哲好,他儿子中了解元日后要当官,奴怕他挟私报复,这才心生了歹念。”
“那你为何要反常的放良婢女?”
“她父母皆是吴家奴仆,一直忠心侍奉,奴想着她已到待嫁之龄,便念其苦劳将她放良是想让她谋个好人家。”
刺史凑到紫袍耳侧小声道:“王哲与吴氏的确有过节,吴氏虽然是牙尖嘴利了些,但应该没有胆量做出这些事,除非有人教唆。”山阴县令嫡妻吴氏是出了名的跋扈,但也只敢动动嘴皮子。
思来想去,狄怀英只觉得被她放良的婢女十分可疑,以及在衙役说道吴氏小儿子落榜时吴氏眼里有明显的慌张,“吴氏,你可以知道受人教唆与主犯罪不相等,若是主犯谋害身有功名的士人,你便要施以黥刑。”
吴氏听后吓得瘫软在地,可也只是低头一言不发,紫袍便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招吗?”
“官人问的话,奴家已经答了,事是我为报复王哲而做的,其他的还有什么可招?”
“若解元在州府未交名册前出事,诸州培育人才不易,定然会替补一人,吴氏,你可知道一旦冠上罪人之子的名分,便永远的失去了参加贡举的机会。”
不懂律法的吴氏当即蒙了神,紫袍继而问道:“你可要想仔细了。”
吴氏连忙爬上前,哀求道:“官人明鉴,奴家是受下人教唆才敢行凶,奴家只是给了钱让其办事,但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何,这个人奴家也不认识。”吴氏指着周典。
“所以你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你儿子?”紫袍沉声问道。
吴氏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请官人开恩,此事与奴家小儿无关,他并不知情。”
紫袍摸着花白的长须,“令郎州试屈居第四,然上州贡人只录前三,趁着州试名次刚出尚未递交名册,你便听信了婢女的话雇凶伤人,你只考虑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却不曾想会落下把柄在其手,她再以此要挟你替她改了贱籍,是也不是?”
“是奴一时糊涂,听信了下人与那庙里的神仙之言。”吴氏后悔莫及的哭诉道。
“庙里的神仙之言?”
“神仙说我儿命里犯冲,近日会遇到相克的灾星,要么拿钱消灾,要么便将灾星彻底铲除。”
“真是愚蠢!”紫袍拍响镇尺,不曾想士族群居的江南一代,淫祠与迷信之风竟然也到达如此地步,就连县令的妻子也被蛊惑,“来人,速速去将那名婢女捉拿归案,李刺史。”
“下官在。”
“即刻派兵,将淫祠内主事的所有江湖术士捉拿。”
“喏。”
之后经过半日的审讯,才将实情与来龙去脉理清,除了与狄怀英的推测无差,还牵扯出了淫祠,婢女与修建祠、庙的江湖术士勾结,装神弄鬼专门诱骗一些愚昧无知的老妇人,换得钱财后分成,婢女积累钱财给自己购置宅院与田地,而后又怂恿吴氏出钱行凶,好以握住吴氏的把柄胁迫其放自己脱籍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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