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得到了自由,为什么会感觉如此空虚,明明已经逃离了牢笼,为什么还是感觉没有得到自由。
啊……是因为自己仍旧被他束缚着,他用着名为“第二人格”的绳索束缚着自己,牢牢勒紧自己的脖子镶嵌进皮肉鲜血淋漓,但是没有办法,自己正是因此而生的。
“潜意识”逐渐苏醒让‘梧言’感到害怕,他恐惧被抛下,畏惧着孤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被排斥不可?是梧言先希望自己降临的啊……所以这一切的问题源头都出自于梧言或者说“自己”。
指尖重新握起钢笔,铺平洁白的稿纸,继续诉说着这一个令人发笑的荒谬故事。
「 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了医务室里,白色的绷带缠的自己宛如一个木乃伊,从身体各处都传来了束缚感与现实一同压着自己喘不上来气。
之前在厕所遇见的少年坐在自己床边,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带着歉意和关切。
“你醒了?”他唇角翘起笑容,接着又显得低落,“十分抱歉,我……不敢去拦住他们。”
“没关系。”伴随着嘴唇的开合,声带的震动,听见自己这样说。
怎么能够怪他人没能站出来帮助自己?于情于理对方都没有任何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将自己也扯进危险中。
或者说,他此刻没有选择与他人一同对自己拳脚相加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所以没有关系。
“我……我叫……”眼前的少年像是遇见了什么迷茫之处,他顿住了似乎在回忆什么。
“什么。”
声音毫无波澜,没有疑惑的腔调和期待,后知后觉的后悔,会被讨厌吗?这个时候应该用疑惑的尾音才对,不过被讨厌也没有关系,因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啊,怎么能因为他人心血来潮而得寸进尺奢求更多。
“啊……”坐在床边的少年好似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名,他对着眼前看上去十分狼狈的少年分享着也像是在宣示着,“我叫渊。”
这是在跟自己交换姓名……?是想要成为朋友的象征吗?
啊啊啊……但是跟自己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可没有好下场的。
微微点了点头,当做是对于眼前少年这一丝善意的回礼。
名为渊的少年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来,“你放心我回头就去告诉老师!”
“没有用的,”自嗓子里吐出苦涩的话语,“老师管了这一次,那么下次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次数多了连带着老师也不想再理会了。”
“而且,我也已经习惯了。”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一直充斥着各种矛盾和不公,忍耐一下就好了,总会有尽头的,什么样才是尽头?自己也不知道,也许直到某一次再也睁不开眼睛为止。
眼前涉世未深的少年愣住了,他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最终化为源源不断的泪珠从眼眶掉落。
他一边呜咽着哭泣一边为自己鸣抱不平,“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真奇怪,渊似乎没有遭遇过任何苦难和不公,因为他连这点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都不明白,啊,应该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少爷吧,被保护的很好,真羡慕。
“我无法为你做到任何事情吗……”
耳边传来的哭声让自己有些无从下手和难以招架,只好不甚熟练的安慰对方,“你愿意跟我说话把我送来医务室我就很开心了。”
听了这番话,眼前的少年又笑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笑,笑的很蠢,鼻尖冒出了鼻涕泡泡。
太蠢了……
蠢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鼻腔也变得开始发酸。
门把手被拧开,医务室里的校医走了进来,似乎是见怪不怪,他熟练的拿起一盒消炎药扔在床上,指间夹着一根廉价的香烟,吐出的烟雾在狭窄的空间弥漫,熏的人眼睛发疼。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走吧,别想着在医务室里逃课。”声音刻薄又在情理之中。」
“太令人发笑了,”‘梧言’停下了笔,嘟囔着也像是在嗤笑,“太可笑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公,人与人之间……永远都隔着汪洋大海。”
从书桌前起身走向窗户边,高楼之下一个小黑点在往这边逐渐移动,‘梧言’眯起眼睛用手掌遮挡住阳光企图看的更清楚一点。
好像是那个三轮一言的狂热粉丝?
他来的正好!
‘梧言’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草草在脖子上围了两圈,锁好门后往楼下奔去。
与夜刀神狗朗见面的第一眼,对方直截了当开口询问:“你是无色之王吗?”
“我是你爹!”‘梧言’又没能忍住。
……
头上顶着两个包包,萎靡不振的坐在公园躺椅上,夜刀神狗朗抱着手臂站在一边,‘梧言’瘪着嘴,“见面就打我,我们才认识两天,你就打了我两次。”
“是我的问题?”夜刀神狗朗发出两声冷笑。
“一般早上见面不应该说早上好吗?你直接问我是不是无色之王,我能不生气吗?”‘梧言’开始诡辩,“而且我一脸期待的与你见面诶!”
夜刀神狗朗眉头轻皱,对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真的是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妥当?虽然后面一句一脸期待自己并没有看出什么期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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