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在那指示牌前停下了脚步,她皱了皱眉,又犹豫了一下。
一点也不顾也。
要知道顾也的性格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爱犹豫。
对面的办公室传来脚步声,顾也没再犹豫,走进了林帆的办公室。
林帆办公室的门开着,走进去却没人。
顾也心中也不知怎么得,就松了口气。
她站在林帆的办公桌前想了想。
之所以那么容易就能从三张桌子里找到林帆的桌子,实在是这桌子太具林帆的属性。
桌子一角摆放着一大叠材料,电脑旁放着一面小镜子,小镜子是立式的,木制的支架上放着她的工作证。
法警的执法证和工作证是分开的,工作证上是林帆刚进法院时拍的证件照,小脸嫩到能掐出水,微笑着露出那可可爱爱的小虎牙,看上去还是个一团和气的大孩子。
和现在的样子,也有些不同。
顾也等了等,还是没人回来。
办公室里没人,的确不好久留。
她看到眼手表,拿起林帆桌子上的笔,在林帆的彩色便签上留了字。
离开前,还体贴地帮忙合上了一些门,虚掩着。
到了刑庭,把卡还给方庭。
方庭问了一句,“退回补证那个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那也是一起认罪认罚的案子,一般的检察官是不喜欢认罪认罚的案子退回补证的,这其中涉及了一些这方面工作上的考核问题,积极性不高。
好在顾也不是,她就是那种特钻细节的人,而且特别不怕麻烦,真是有一股要把她办过的每一个案子都办成铁案的毅力。
而实践中,检察官、法官都一样,手上过了那么多案子,刑期有长有短。
就像医生做手术,有大手术、小手术,大手术时总是严阵以待,小手术时难免就没有大手术那么高强度投入注意力。
所以,你要问检察官、法官想不想把每个案子办成铁案,每个人都想的,特别是责任终身制后,一个错案是要终身负责的。
可想归想,繁杂的工作中,是很难做到全神贯注,全部完美的。
其中有一些小瑕疵,很难避免或是稍微不注意,就是带病进入审判阶段。
要是法官也稍微没注意到,这个案子也就这么判了。
这也算不上什么错案,最多就是瑕疵。
而这个退回补证的案子,还是在法院审理阶段由顾也自己发现的。
“差不多了。”顾也看了眼手表,一边回答,一边起身:“方庭,我先过去了。”
“行。”
从办公室出来,顾也没有门禁卡,只能从诉讼服务中心绕过去。
刚走进诉讼服务中心,就听到闹哄哄的喧嚣声,一个办公室挤满了人,一些人甚至站在走廊里,堵住了路。
堵在走廊进不去的那些人,大都是一件脏兮兮的外套,露出粗糙的大手,皮肤是被阳光晒成的黑色,脸上沟沟壑壑之中,写明了他们的身份。——辛苦的体力工作者。
顾也猜的不错,挤在走廊上的、包括挤在接待室里的那些人,都是讨薪不成的农民工兄弟。
顾也走过去的时候,农民工兄弟看见她的制服,就立刻挪了挪,让出了路。
间隙还悄悄用余光瞥她,小心翼翼。
顾也本不是什么好奇宝宝,只是路过门口时,突然在各色的喧闹声中,捕捉到清脆如铃的女声。
她下意识就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办公室内。
果然,在黑压压的农民工之中,穿着制服的林帆格外显眼。
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傻大个,直接被这么多的人弄懵了,只有这只小白兔,不管遇见什么,都是笑意盈盈。
现下特从容,和领头的大哥说些什么。
顾也收回目光,离开了这块热闹的地方。
屋内的林帆突然抬起头往门那边瞅了一眼,还是密密麻麻的执行申请人。
和刚刚没什么不一样。
站在她旁边的应朝阳也警惕地往门那里一看,如临大敌地轻声问:“怎么了?帆姐?”
林帆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不客气地用手肘戳了戳他,“没事,我就随便看看。”
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和这批讨薪的执行申请人的沟通之中。
林帆还是态度很好地在嘈杂的环境中,和这领头的“潜在代表”说道。
“您可别瞧我年纪小,我干执行也好几年了,您要相信我,你们的案子我肯定是放在心上的,你怎么能瞧着我长得显小,就想换执行员呢?还让大家都过来了,您这不是降低了沟通效率,我们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了,由你们选出几名代表,我直接和代表们沟通,电话里约的也是代表们呀。”
为头的几个相互瞅了几眼,最后站在最中间的那位大哥姓柳,又瞅了几眼林帆。
这个女娃子穿着警察的制服,说是法警。
啥是法警啊?他们也不懂,看这女娃长得挺喜庆,看着像是个大包子,白白圆圆的,对他们也和气。
可和气能当饭吃嘛?
他们这一批四十六个兄弟,都是从一个村出来跟着他来赚钱的,老柳当时信誓旦旦说大家都能赚到钱,可今年年初过年前,直接就是找不到老板了,大半年的活白干了,大伙手里没钱,连年货也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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