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潼低头:“因为哨兵欺负人。”
“你欺负人?”
“我才不欺负人!”盛毓潼蓦地抬头,目光执拗地逼视史薇。史薇不得不向她道歉。
“盛毓潼,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但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哨兵违纪情况告诉我,我会及时向上级部门报告。”
“真的?”
史薇举起一支手,一脸肃穆:“我发誓。”.
盛毓潼靠着椅背,慢吞吞地说:“那群人是学生,可坏可坏了,经常来我们堡垒偷东西,有时还欺负人。因为我们是普通人,打不过他们,所以只能任由他们欺负。我,我。”
盛毓潼一拳砸在车上,车剧烈晃动了一下。
“我可讨厌他们了。”
史薇琢磨,这方圆百里之内,唯一的塔校就是史薇所在的天枢塔校,盛毓潼口中的学生,十有八九就是天枢塔校的学生。但史薇在校期间从未听过有哨兵集体欺凌周围堡垒的事件。她暗自将这件事记了下来,准备回去向指导员报告。
“其实,其实我是想成为一名哨兵的......”
史薇抬起头,微微一笑,鼓励小姑娘继续说下去。
小姑娘低下头,手攒成两个拳头,结结巴巴地说:
“只要只要成为哨兵,就不愁吃,不愁穿,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史薇脸色微微一变,她看着盛毓潼,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下,更多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她挠挠头:“盛毓潼呀......”
“其实哨兵的生活,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当然不是随便欺负人的那种生活。它,它充满了纪律、荣誉和使命,同时也充满了鲜血和牺牲。”
后一句话是史薇采访一名六十二岁老哨兵时,老哨兵亲口告诉史薇的。不知怎么,史薇一直记得它。今天她把这句她也不曾完全理解的话转达给了盛毓潼,希望盛毓潼能明白她无法说出口的那些话。
盛毓潼笑了:
“其实我在初级学校的时候,廖老师也常常和我们说,我们的生活充满了规矩,充满了理想,也充满了失望。其实,其实,您说的话好像和廖老师说的,也没有太大差别。”
盛毓潼不好意思地理理额前的刘海:“史......史班长,我说得对吗?”
史薇觉得,鲜血、牺牲与失望是不能对等的,就好像理想也不完全等于荣誉或使命,但她不知该如何反驳,更不忍心去反驳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话语。盛毓潼说出这些话好像花了莫大的勇气,如果史薇打击一下,她可能就不会再对史薇透露任何真情了。
“对。”
史薇温柔地揉揉盛毓潼的脑袋。
盛毓潼害羞地笑了笑。
“史班长,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盛毓潼的手掌合在了一起,再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但史薇透过她的精神领域看见,在盛毓潼的手心里,安然卧着一只小鸟儿。
“你已经有精神动物了?”史薇震惊,盛毓潼体内的腺体发育速度超乎她的预料,带盛毓潼回天枢塔校已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我猜它一定是头鹌鹑,”盛毓潼笑嘻嘻的,“所以我给它取名如如。”
史薇平复心情。她也召出了自己的精神动物,那是一只已经成熟的守宫。
“你可以和它打声招呼。”史薇温柔地说。
盛毓潼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安栖于史薇手掌的守宫点了点头,仿佛在和她打招呼。
盛毓潼开心得跳起来,头猛地撞到了车顶。
“小心。”
盛毓潼低下头,余光里是伸出手指逗弄守宫的史薇。她的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光泽,几乎要把盛毓潼融化。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只是见一面,就投缘得不得了,好像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4、离乡
天枢塔校下发通知的速度很快,史薇离开一个星期后,盛毓潼档案数据就迁到了天枢塔校。据下发的通知,天枢塔校新一届学员统一在大树营——四座堡垒的冲要腹地集合。
大树营距离盛家堡垒不远,加上杨乃宁莫名得了省亲假留在盛家堡垒,她过去也是从大树营出发的,熟门熟路。于是盛毓潼的行程不必太过紧张。
出发日清早,杨乃宁自愿承担起司机的职责,和盛毓潼一同到大树营去。这回的“省亲假“休得杨乃宁莫名其妙。她一时猜不出其中真实的缘由。只知道刚来盛家堡垒的早上,史薇那副表情,分明在说盛毓潼“朽木不可雕也“。
杨乃宁长于察言观色,这一点绝对错不了。史薇能改变主意,想必这位小老乡身上有天枢塔校一定要接收的天赋。。
要搞好关系,不管史薇到底看上了盛毓潼什么,搞好关系总没错。欲成大事,则必广交朋友,方能有贵人相助。杨乃宁深信此理,同她那与盛家堡垒异姓的父母截然不同。
杨乃宁同盛毓潼也算有一起长大的发小情分。盛毓潼,天真单纯,可要说得更□□一点,憨傻这样的词也够得上。但如果盛家堡垒一定要出一个和她一块儿去天枢塔校的人,没有谁比盛毓潼更好了。
她呆了点,却不坏。三年前杨乃宁离开盛家堡垒去上学,盛毓潼是同伴中唯一来送别的,尽管提来的都是她用不到的玩意儿。可比起旁人那掩饰不了的妒嫉,盛毓潼善良得就像天使下凡。
盛毓潼上车,杨乃宁顿时绽出一个笑脸:“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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