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们至少是朋友?”卡尔抠着窗户,满脸迷茫。
然而金发红眼睛白皮肤,会用蝙蝠,身上围绕着血腥味道的安德烈实际上特别适合这种残忍的角色,卡尔打了个哆嗦,在心里为莱恩斯上了一根蜡烛。
安德烈耸肩,无比无情地回答:“东西就应该用在最能体现价值的地方。我不需要朋友。”
“你怎么……”卡尔握紧了小蝙蝠,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们没地方去,北区有个林子,可以供你们住一住。它会帮你带路。”安德烈岔开话题,点点小蝙蝠,“哦,还有,帮我送个信。以及你的斗篷留给我。”
“哦……好。”卡尔接过信,又解下斗篷给安德烈。
“不觉得我不是好人了?”安德烈看卡尔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挑眉问到。
卡尔抿着唇,对着这张近乎完美的脸纠结了很久,最终狠心地舍弃了莱恩斯。
安德烈和莱恩斯的过往他其实很陌生,一切全凭莱恩斯口述,现在想想,谎言,偷换概念,威逼利诱都可以在寥寥几句话中进行。
从石屋里进了多少“政治家”,“流氓”和“混混”来看,他看人的眼光其实不太好,或者可以说是,很差。
因此比起只给他包扎过两次伤口的南区商人,狠心强大,还帮助他解咒的安德烈,在天平上占了绝对优势。
“那个,莱恩斯其实还是挺有善心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在我看来他罪不至死,你悠着点?”卡尔小心翼翼,特地在跳窗前把最后四个字说了出来。
一句提醒晃晃悠悠,夹杂风声,一半因为控告颤抖,一半因为灌风而声调上扬。
“砰”,是衣服在空中鼓起的声音,小蝙蝠努力扑扇着翅膀,减缓了卡尔的落地速度。
大男人的待遇和孕妇没得比,卡尔无声落地,屁股却摔疼了,震得浑身上下都麻了一下。
安德烈关上窗户,把斗篷裹好,赶在天亮前回到了莱恩斯的房间。
莱恩斯这一晚憋屈极了。
由于安德烈用了他的脸,他也不好贸然出门,以免被人抓了破绽。门口的阵法把屋里屋外的声音隔绝的一干二净。莱恩斯在屋里在着急,也只能当个云淡风轻的聋子。
“你都做什么了?”莱恩斯不等安德烈解下斗篷,站起身逼问。
猎人的气压很低,看起来很生气。
可惜这种生气对安德烈没有任何威胁,反到是让他因为惹怒了猎人而心情更加愉悦。
“没干什么。”安德烈说,“放走了几只老鼠,抢了斗篷,顺带骂了一下讨厌的人。”
他把斗篷挂起,回味着今晚的事情,露出一个笑容评价到:“收获颇丰。”
作者有话说:
以下是废话,可以不看。
唠一下卡尔的选择吧。黑市对于日行者来说其实是很不错的归宿,即使公会没安好心,但至少在这里他们是被“需要”的。卡尔的生活里没有任何希望,并不是一出因为点滴光亮走出黑暗的戏码。黑市对于日行者来说其实只是一个和外界差不多的深渊。离开逃脱被“回收”的命运,留下躲避鄙视和偏见。在作话里说这么多其实只想强调留下和离开是两种选择,留下不代表懦弱,离开也不代表勇敢。
第六十四章
吸血鬼收获颇丰,一般代表人类要倒霉。
和血族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莱恩斯有这个自知之明。
安德烈从来不是听话的猎犬,所以生气没有意义,莱恩斯飞速做出最坏的心里预设,并加固了心理素质,保持冷静地看向心情颇好的安德烈。
“你都做了什么?”
“让不愿意来的离去,愿意留下的如愿。”安德烈说,“是不是很民主?”
民不民主莱恩斯不知道,他只觉得安德烈在扯蛋。早晨已经来临,大厅里一片寂静,没人知道作业发生了数起逃狱事件和一起谋杀。
修女此次来得步履匆匆,她们手上没有端着木盘子,而是个个握紧手腕,垂着头,宛如等待什么圣人的降临。
在一队漂动的黑色长袍后,一双黑红色相间,金丝勾线,镶嵌宝石的靴子踩着彩玻璃投下的光辉优雅前行。
“踢踏。”
“踢踏。”
修女敲响了每一位日行者的房门,宣告今日有神的旨意要宣布,要他们尽快出来。
莱恩斯没来及听安德烈把昨夜的事说个明白,只得到几句模棱两可,比牧师的祷告还扑朔迷离的废话,就被修女打断了。
安德烈施施然披上卡尔的斗篷,把长发竖起,对黑着脸的莱恩斯说,“该迎接客人了,莱恩斯,我们的矛盾为何不待会儿再聊呢?”
莱恩斯看着安德烈那头金发变作蓬乱的亚麻色,颧骨变得更加硬朗,暗金色的眼睛变作一汪纯净的潭水。
这是卡尔的模样。
莱恩斯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日行者陆陆续续地聚集在大厅,修女已经来催了两次,此时吵架只会暴露问题。莱恩斯不知道安德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只能暂时配合。
大厅里日行者少了一大半,从一楼出来的人只有个位数。对此幸存者没有过多的遗憾或是惊恐。
那些人多半化作了他们此时呼吸的空气中的一把尘埃,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力。这是黑市的基本法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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