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挑眉,看着夜莺卡壳,抚着胸口平复心情。
“我没想过夜巡的头能跟着吸血鬼一起来找我。”夜莺打量面无表情的莱恩斯,却没再敢看安德烈。
夜莺说:“不过规矩不能改,这房间那位给了钱常租的。只有有固定肖像的才能进。两边我都得罪不起,怎么也得给条活路吧。”
“看来这位同胞来头不小。”安德烈看着夜莺,闭了下眼,眸子回归了漂亮的金色。
“地窖这间房无论如何今天都得打开。”莱恩斯掏出一只钱袋,沉甸甸地落在吧台,“这是补偿。如果需要,我们走后你可以立即和你的那位客人说我掉了东西。”
莱恩斯说着又拍下一枚袖章。
安德烈瞪着眼睛,不为那枚代表夜巡的袖章,为的是那只格外眼熟的钱袋。
夜莺做的是生意,谁给的钱多,谁就占理。她什么都能卖,只要价格合适,哪一方都得罪得起。
钱袋格外满,掂量时金币碰撞的声音都有些沉闷。
在安德烈的注视下,钱袋被收归吧台。夜莺满意地笑着,收起徽章,嘴上却道:“老顾客了,帮个小忙而已。亨利是吗,我这就找人带你去地窖。”
夜莺转身离开的空档,安德烈不满地看向吧台,“夜巡是穷疯了吗?压榨我一个顾问的财产。”
“为了探案做奉献。回去还你一个勋章。”
猎人咬死了要不做人,安德烈很想送个白眼给他,同时的的确确心疼那一袋子金币。
“夜巡顾问有酬金吗?莱恩斯,虽然我不缺钱,但我可不想做一份需要变卖家里古董的工作。”
“有。”莱恩斯仁慈地回答,“一个月十二金六银,除队长以外的最高薪水。我不会亏待你的。”
安德烈眯着眼睛看莱恩斯,礼貌回礼:“去死吧莱恩斯。”
夜莺找来了侍者引路。
这栋不大的木屋下面别有洞天。
如果说木屋是色鬼的天堂,那么地窖就是撒旦的人间地狱。
通往地窖的路很朴素,实木的楼梯。承接上方的是普通酒窖。葡萄酒的香气和木头的醇香四溢着,掩盖了后面的血腥气味。
安德烈对血最敏感。半路就皱起了眉。
这里的味道狂躁,像发狂的野兽。和血族的暴力美学完全相反。
木屋是富人和疯子的乐园。上面是欲望,下面是野蛮。
莱恩斯对这些似乎早就知情,因此只是沉着脸,却没有惊讶的表现。
酒窖后面是一个个独立的隔间。转头垒砌。关着门挂着牌子的证明里面有人。而没挂牌子的就证明是空的。
有些门上刻着不同的图案,显然是被不同的势力长久包下了。
安德烈对这些屋子都存着好奇。血族灵敏的听觉让他多半能听出来每个房间里都在做什么。
只这么一会时间,赌/博的喝彩,斗兽的嘶吼,被虐待的惨叫,不同的声音冲进耳朵。让在密林呆久了的吸血鬼叹为观止。
“我真的认为人类是比血族更可怕的种族。”安德烈边走边感叹。
莱恩斯闻言脸色更不好看了。
这群人类的渣滓掌握权力和金钱,成了道德和正义无法管制的人上人。
被一只吸血鬼说可怕,实在是有些嘲讽。但这又是既定的事实。这让莱恩斯并不开心。
很快侍者停下来,把两人指向一间屋子。
安德烈前后看了看,发现一连几间都和眼前这间一样印着熟悉的十字架图案。
侍者把钥匙递给莱恩斯就退下了。显然他们是不被允许观看门后的世界的。
安德烈等着莱恩斯开门。古铜钥匙雕着花,倒是十分有贵族风味。
门后的场景不算血腥。处处装点着十字摆件,棺材雕像。还有枯萎的玫瑰。
阴暗,还有诡异的浪漫。
安德烈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是属于血族的审美。至少比起屋外那些只知道制造伤痕和死亡的“贵人”们相比,这里让他舒服多了。
可惜的是,这样美的屋子却没有轮上好的房客。
安德烈环顾四周,地板和墙壁的划痕与抓痕有很多。地毯上有洗不掉的褐色血迹。
而画中那架带着献祭和死亡意义的十字架,实际上被干涸的血迹和其他污渍所沾染。看起来不过是个恶趣味的刑具。
渡金的挂衣架上挂着各种凶器,安德烈端详了片刻,挑出其中一件来。
那是把精致的匕首,柄把带着一颗漂亮的猫眼绿,“看来亨利和他的伙伴并不怎么会使用这些东西。”
安德烈很是嫌弃地说着,拿起旁边的绒布擦拭刀刃。
刀刃上面满是划痕,血液也许久没清理。
安德烈把绒布拿起闻了闻说:“那个女孩的血。”
“他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莱恩斯有些咬牙。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有些刑具连他也不知道怎么用。这些东西用在一个孩子身上,未免太过残忍。
安德烈打量着凌乱的桌面,发现了一本皮革包装的书。他拿起那本书,翻开。
书实际上是手写的日记,歪歪扭扭的花体看起来不伦不类,和这本日记的主人一样。是个误入了宫殿的无赖,即便装得再上层,内里的不入流依旧展现的一清二楚。
这本日记是亨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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