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炎说完抬脚赶往殿内,禁军立即上前将玄清跟无心一道带走。
南书宣只来得及安抚性的看了一眼玄清,也立时跟了上去。
另一边,月悄然跟完颜半衾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这是在南朝皇宫里,他们也轻易不能出手,只能看着玄清被带走暗暗心下焦急。
……
玄清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大概是南书炎他们这两日忙着救治圣皇没来管他,牢里的人对他也还算客气,安排的牢房都还算干净宽敞。
再说皇城里的百姓,自从那日见过玄清与雷相抗的诵经场面,大都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玄清大师菩萨心肠、一心向善,怎么会毒害圣上呢?”
“一定是被冤枉的!”……
因此,很多皇城百姓齐齐涌至官府门口,要为玄清鸣冤。
也有明眼人猜测玄清只怕是牵扯进了权利争夺,只可惜这样出尘高洁的圣僧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只是三天过去了,圣皇依旧昏迷不醒。虽然太医们将毒素控制住了,可却无法清除,只有寄希望于找到解药了。
而要找到解药,就要先抓住凶手。
一时间太子怒不可遏,直言一定要查出凶手。
这几天皇宫内外都是太子的影卫队在守着,有些明悟的大臣们缩在家里只觉得皇城大概要变天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对玄清更为不利的消息传来,便是在玄清那日所穿的僧袍衣袖上也发现了毒药。
这一消息,让原本极为不满关押玄清的皇城百姓也一时间不敢置信,反抗官府的声音弱了下去。
……
这日,无心发现狱卒对待他们的神色似乎变了,吃食也没有了前两日精细。
他望了眼在一边冰冷的硬木板上打坐的玄清,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担忧,“方丈师叔,已经好几日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玄清缓缓睁开眼,大概是牢里的阴冷让他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眉目间的淡然恬静丝毫不减。
南书炎是不会杀他的,最起码现在不会。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底牌。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温和的声音响起,“大师在这儿可还住得习惯?“
玄清闻言看向金冠束发、锦袍华服的俊美男人,对方带来的属下将精美的素斋一一摆放在他面前。
南书炎亲自来看他了。
玄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盘坐着微微施了一礼。
南书炎也不介意,挥了挥手吩咐道:“都下去吧,我跟大师单独聊聊。“
立马有人将无心拉出来,无心有些担心玄清,还想要挣扎一下,却被两个冷面男人押住带了下去。
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隔着栏杆相望。
玄清看了眼面前的吃食,又看向了对面神情带笑的男人,淡淡的道:“太子殿下有事便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这个时候了,对方竟然依旧是如此无动于衷。
南书炎面上的笑意隐隐淡了一分,但他依旧温和,直言,“我知大师有惊世之才,所以,大师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玄清皱了皱眉,“太子殿下是何意?”
“大师与三弟是旧识吧?但我才是太子,父皇殡天后,名正言顺登基为皇的人,是我。” 南书炎走近了几步,声音压低,神色淡淡,“我要大师帮我,除去老三。”
他这是笃定圣皇醒不过来了,已经在玄清面前丝毫不掩饰野心。甚至要玄清诬陷南书宣?
玄清面色一变,眉目间冷如冰霜,“贫僧绝不可能答应。”
他说完再不发一言。
南书宣神色一点点冷了下来,他既然敢来找玄清摊牌,便是这几日内外已被他打点好。只是南书宣手上还有一支皇城禁军,他必须得有个正当理由。
“大师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么?”南书宣神色莫测,冷冷的道:“大师可知道那些接触过茶杯得太监如何了?那些人进了这里可不如大师的生活这么安逸。也有人执意说不知道,但是脱了一层皮后,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说着竟然笑了笑,眼底都是冷意,缓缓道:“真想知道大师的心跟那些低贱下人的心脏是不是一样的。”
玄清脊背一凉,暗暗咽了口口水,不会有老虎凳辣椒油还有铁钉插手指吧?
可惜他如明月高洁的人设不允许面露丝毫惧色,只淡然开口,“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不一样都是人心?”
南书炎见他油盐不进,神色渐渐冰冷,他沉声唤道:“来人,将他带出来。“
不一会儿,玄清便被人从牢房中带出来绑在了刑架上。
玄清:……来吧来吧,反正他不怕疼,就是可惜他漂亮的皮肤上要留疤了。
南书炎站在刑房内,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扫过一个个可怖的刑具,最后停在烧的火红的烙铁边,淡淡的道:“父皇此时危在旦夕,只要大师交出解药,本太子还可饶你一命。“
他话语中隐藏的威胁玄清只当没听出来,缓缓闭上了双眼,口中低低诵起了佛经。
南书炎眉目沉沉握紧了拳。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禀报,“殿下,有人要见您。”
第77章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求见他?
来人在南书炎耳边耳语了几句, 南书炎黑眸一眯,突然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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