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很快窜起一股热气。
这玩意,应该不算野生动物吧,段誉晕过去前最后想。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个地方。
江南风情的轻纱架子床满目艳丽的红色,一对金线绣的鸾凤,一双死珍珠眼对向她。
一个侍女欢叫着,“少夫人醒了。”跑了出去。
什、什么!她难道又穿了?
“等——”段誉一个等字尚未出口,一身红衣的王宴瑜大步走进来。
红衣的王宴瑜,看上去仍然很不食人间烟火。
但,就两个字——好看。
“誉儿,你醒了?”王宴瑜露出惊喜的神色,“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他身后跟着薛慕华,飞快的上前给段誉做了一串检查,然后表示,虽然很神奇,但是段誉体内的毒的确完全解除了,不仅如此,现在更健康得不得了。
段誉自己也觉得,现在简直健康得可以再揍一次丁春秋。
王宴瑜道,“你既醒了,便也饮一杯交杯酒吧。”
“交……交杯酒?”段誉觉得自己睡过了一个世纪,“是我知道的那个交杯酒吗?”
王宴瑜轻轻一笑,“虽说一切礼仪都简省了,亦未曾宴请宾客,不过今日正是我们成亲之期,待你修养好身体,我再陪你回大理,当面请岳母大人恕罪,倒时候,我们再以大理国里礼仪举行一次婚礼,如何?”
如何?
她要成亲了,为啥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三十八章
几乎在王宴瑜作完解释的同时,便有侍女端着托盘进来。
盘子垫了红布,上放着一对银制鸳鸯杯,杯下以红线相连。
“等、等等——”段誉赶忙抬手阻止,“我有点懵,让我想想。”
她看了看王宴瑜,又低头想了想,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王宴瑜,刚睡醒的脑袋,终于转动起来。
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我们今日成婚?我记错什么了吗?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段日子,我想过很多,”王宴瑜注视着段誉,“你为我做的事,所有付出,还有情谊,甚至差点为我而死,然后我发现,过去我很对不起你,对你不够好,也不够关心,我只是希望,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补偿我过去错过的一切,”他抿了抿唇,然后郑重道,“我想要娶你为妻。”
盈盈烛光下,王宴瑜宛然如玉,清澈湛然,段誉却忽然觉得,他们从没有离得那样的远。
“……那个,”段誉挠头,“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死马当活马医,最后尝试一下?
“……并非只是如此,”王宴瑜认真的看着她,目光温和清润,“我的确真心希望能与你成亲,我很高兴你能好起来,让我有机会弥补过去的一切。”
“其实,丁春秋来的前一天,我听见你和慕容复的对话了。”她轻声道。
王宴瑜微微睁大眼睛,片刻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天,在外面的果然是你。”
“是啦,”段誉点点头,“我听着你们吵起来,所以才就扔石头进去打断,毕竟一但人进入不理智的状态,就没办法在做认真沟通,在那种时候,我觉得,你们应该冷静一点比较好。”
“我们,”王宴瑜顿了顿,认真的思考措辞,然后认真的回答,“在这件事情上,我想要感谢你,让我明白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让我知道自己过去有多糊涂。
“我和慕容复表姐,我们从小认得,那个时候她是我唯一认得的同龄人,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姐姐,她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我们一道长大,曾经,我的确认为,自己会娶她作妻子。”
他带着几分无奈,又释然的一笑道,“慕容这个姓,誉儿你也该是知道的,的确在许多代之前,有过辉煌的历史,那天山洞的对话,我不知你听到多少……”
他顿了一顿继续,“表姐她,从小的梦想,便是恢复慕容氏的辉煌,他们代代都做这个梦,梦了数百年,却仍然还未醒。她本性不坏,但的确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尽力阻止她,既是为了减少无辜的牺牲,也的确希望她,不要走到无法回头地步。”
“到如今,真要说来,我自己也很难说,这些年情谊占得多些,还是道义占得多些,阻止她伤害无辜,就像决定要成为逍遥派掌门一样,一直是我认为,自己应该的责任。”王宴瑜诚恳道,“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她已经走在那条路上,也绝不会再回头。”
“但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当我决心娶你,就绝不会再三心二意,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王宴瑜眸光宛若洒落了漫天星辰,熠熠闪烁,“我会好好待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段誉坐在床榻边,仰头凝望王宴瑜。
坦率,诚恳,郑重。
这是他至今以来,对她最坦白的一次,或许,也是他对自己最坦白的一回。
她相信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也相信如果他们真的成亲,他也能做到他所说的一切。
她甚至能理解他对慕容复的感情,他从小生活在没有爱的环境了,从小的玩伴,是唯一感情的寄托,她如果过得好,那么即使归属不是他,也未必会有这么多年的牵念,但她偏偏做了那么多。
就算只是幼年相伴的情谊,他也希望她能够回到正确的路上,不忍心她走向悲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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