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蜡烛次第亮起,程宴平忙不迭的进了屋内。
这原本是三间屋子,程宴平让人给打通了,东侧是卧房,卧房与堂屋用屏风作为隔断,西侧是书房,摆了长条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摆的整整齐齐,窗下摆着两盆茉莉,正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书房和堂屋也以屏风作为隔断。
如此一改,既有了足够安静的私密环境,整个屋子也显得亮堂宽敞。
程宴平拉着赵吼四处看了看,最后将人拽到了卧房,他指着房中的那张大床道:“你看,这床够不够大,我就喜欢大床,在上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着就扑到了床上,翻了几个滚。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味道很好闻。
赵吼不敢苟同。
床,不就是睡觉的地方,要那么大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在上头打架?
谁知在床上打滚的程宴平,只滚了两圈,人便睡着了。
赵吼只得打了水替他擦了脸,又帮他脱了衣裳和鞋袜,掖好被角之后,正想要离开,谁知睡梦中的程宴平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赵吼,你都听到我跟孙婆婆说我喜欢你了...可你都还没回答我呢......”
喜欢这种事又不是送礼,还讲究个礼尚往来。
可今晚醉酒的程宴平真是可怜又可爱,他低头在他红艳艳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
回到隔壁的房间,赵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这些日子两人挤在一张床上,他都习惯了,如今乍然回到一个人睡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翻身的时候忽的看见了一旁的雕花柜子,又想起里头还有几块绿豆糕。
他记得程宴平爱吃甜的。
于是又起身将绿豆糕包好送到隔壁去,走到院子的时候,觉得走正门要绕一大圈,索性还不如□□来的快些。
只见他脚尖点地,如一道矫健的夜鹰般越过一人多高的院墙,落地无声。
他将绿豆糕放在了程宴平房间床头的矮几上,屋子里很暗,有月光照了进来,床上的人儿呼吸清浅,睡的正香。
......
隔日。
六月初六,宜入宅,宜动土,宜嫁娶,忌行丧,安葬。
天光大亮,镇长翻了个身,只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尾椎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哎呦”了一声,他伸手揉着屁股,一睁眼就对上老婆的白眼。
“老婆子,我这是怎么了?”
张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闻正,好歹你也是个镇长,丢人都丢到小苍山那头去了,我都替你臊的慌。”嘴上虽如此说着,还是将衣裳递了过来。
镇长接过衣裳穿上,努力回想着昨儿发生的事。
可除了中午多喝了几杯之后,其他一概不记得了,起身去院子洗漱的时候,又叫了一声。
“啊!”
声音短促而高亢,他颤抖着手指着少了两盆花的地方。
“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花啊!”
张婶知道宿醉难受,一早就熬了粥,又去买了包子,正往堂屋里端,见镇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笑了起来。
“昨儿你喝多了,抱着两盆花就要去找小后生,我倒是想拦啊,可哪里拦得住啊,现在你的花已经摆在人家后生家里了,不过你两关系好,咱们两家离的又近,你要是想的话,便多去后生家坐坐,这不跟种在咱们家是一样的吗?”
镇长暗自懊悔,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里有往回要的道理。
张婶见他面有悲戚之色,故意扬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说呢?”
镇长这一顿早饭吃的食不知味,吃完饭之后,便直接去了程宴平家。
他得去瞧瞧他的花。
捎带着也要看看房子。
......
程宴平一早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昨儿喝了不少酒,起的猛了有些轻微的晕眩,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床。
刚下床就看到了一旁矮几上的油纸包。
昨儿晚上???
他揉着额角,无数零散的画面渐渐重叠了起来,待想起一切后,他羞的忙拿手捂住了脸。
哪里有人追着人后面问喜欢不喜欢的?
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啊?
外头敲门声有些急,他只得匆忙换了衣裳,简单洗漱下便要去开门。
谁知刚走到半道,就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后就红了脸,昨日的事他的确太过了,比之那日在小苍山他攀着赵吼的膀子求他时更过。
毕竟那时他身中毒|药,身不由己。可昨儿他不过喝了几杯酒,怎么就那么做了呢?
赵吼手里端着一碗面。
即使是□□而来,碗里的汤水都未曾洒下一滴,两人对立良久,皆都不言语,外头是急促的敲门声。
程宴平率先反应过来,想要绕过他去开门。
赵吼挡住了他的去路,“不用管他们,先吃面!”他将面递了过去。
面是现做好的,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清汤中飘着油花,几点葱末点缀,上头还有一个煎鸡蛋,金黄的颜色透着诱人的光泽。
两人又一道回了堂屋。
程宴平低头吃着面,半晌才道:“我现在住我自己家了,你完全不必如此,以后我可以自己做饭的。”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也不要□□了,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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