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来,小时候来过一两次。”
夏清辞回忆起来,后面上初中了,基本没来过了,他家到市区有点远,也没有人约他出来玩,他一个人的话,更喜欢在家里待着。
两边很多门店,卖什么的都有,这边靠近艺术学院,很多墙壁上喷的有各种喷漆,不同的风格组合在一起,配上文字,像是在上面书写了寥寥几年的青春。
夏清辞觉得有些新奇,他在墙壁边缘看着,有“我一定要考上华大”,“学校杀死艺术家,但是我依旧爱它”,“当人们开始浪漫化一个时代的时候,说明它已经成为过去”,“心向光明,无畏向前”,“我才十八岁,以后一定会有人爱我”。
上面画的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线条看起来很古怪,排列在一起却又很好看,有一种扭曲的美感,还有许多哭泣和笑着的小人,以及一些对公众人物的祝福和表白。
他还在里面看到了谢病免的名字。
黑色的喷漆碰上去,在一个很明显的位置。
——我喜欢谢病免,希望二哥永远做自己
——你是闪闪发光的银河,我是围绕你的众多繁星之一,希望有一天你能看见我,你是我为之努力的方向。
——致Thank。
谢病免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挑了下眉,“岁岁,你也想写?我看那边好像有卖喷漆的。”
“会不会被抓。”夏清辞说,他看到了旁边有红色的警示牌,禁止在墙壁上乱涂乱画。
显然警示牌没有什么用,因为这条路上的整面墙都被涂了,可能是美院的学生太嚣张。
“不会,这面墙还上过好几次景区推荐呢,他们画的挺好看,而且不止我们两个人写,”谢病免笑起来,“艺术就是要自由自在。”
夏清辞:“……”
“走吧,”谢病免牵着他,然后又看一眼墙壁上,后面写江野的也很多,甚至还有骂江野的,毕竟江野甩过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以前我第一次尝试去写曲子的时候,我母亲告诉我,艺术创作要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风格,不受市场的影响。”
“然后我选了朋克风,”谢病免想起来,“我母亲走的是正统路线,是古典高雅艺术,我选的是在她看来最上不得台面的那一类。”
“我和她产生了分歧,她想要我学她走她的路,一边告诉我要大胆追求自己的风格,一边又总是看不上我自己发展出来的风格,于是我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僵。”
当然不止这一方面,生活上他妈也总是干涉他,时间久了让他很反感。
“我初中的时候,染了各种颜色的头发,穿的是路小路那种,戴铆钉的裤子和鞋子,还有耳钉和项链,”谢病免眼里带了几分笑意,“一看起来就是混混,但是我长的好看,轻而易举的都会有很多人喜欢我。”
夏清辞闻言上下打量谢病免一眼,想象不出来谢病免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会是什么样,他只能想出来花花绿绿的野鸡。他又看看谢病免的脸,代入不进去,因为这张脸太好看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我天生不是会乖顺的类型,”谢病免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喜欢那种特别乖,特别听话,安安静静守规矩,和我截然相反的类型。”
“所以,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我有喜欢的人,肯定应该是你这样的。”
夏清辞听着谢病免的告白,因为谢病免经常跟他说这种肉麻的话,他现在顶多会心情略有起伏,并不怎么意外。
他想起来最开始谢病免对他的态度,如果不是亲口跟别人说“对他感兴趣”,他完全看不出来。
“哦,”夏清辞说,“你的意思是,见我第一面就喜欢我。”
他平静的说出来,眼珠里没什么情绪。
“不算喜欢,”谢病免笑一声,“那时候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挺吸引我的,但是你总是不搭理我。”
“一般不搭理我的,我也不会再搭理他。”
话是这么说,后面他还是打脸了,又没忍住被吸引,确实是他主动缠的人。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不是长得好看、乖巧听话,守规矩的他都会被吸引,这种人多了去了,但是他只会被夏清辞吸引。
他喜欢,不是因为夏清辞乖巧听话、安静守规矩,而是因为这些都是夏清辞身上的特质,所以他才会喜欢。
夏清辞“哦”一声,已经习惯了谢病免的脑补能力,总是自己给自己加戏,不知道现在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想起来什么,认真翻起来旧账,“你之前还说我长的丑。”
老说丑东西像他。
“那是逗你玩的,”谢病免跟在他身后,嗓音温柔,“你最好看,我每天做梦梦的都是你,梦里我都为你神魂颠倒。”
夏清辞听的面无表情,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要掉下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怎么了。”谢病免凑过来问他。
夏清辞实话实说:“鸡皮疙瘩,掉下来了。”
他耳边传来谢病免的笑声,笑声低沉,他的耳朵也被碰了一下,对方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唇角还碰到了他的耳尖。
夏清辞感觉略微不适,牵手暖和,但是亲耳朵不会。他摸摸自己的耳朵,也有点热,他离谢病免远了一点,对方很快又凑过来,他听到谢病免笑的胸腔震动,半靠在他肩膀上跟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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