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极度豪华的套房里。
    燕老三坐在宽大柔弱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沉思，右手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旁边的茶柜。
    那张阴柔的脸上阴沉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扣扣扣！”这时，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燕老三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悦。
    这个个时候他极其讨厌任何的打扰声，包括呼吸的声音，这会让他感到心绪烦躁，有种肆虐的冲动。
    “进来！”燕老三细长的眼睛缓缓睁开，随手拿起身旁的高脚红酒杯轻轻地摇晃，让葡萄酒的味道与口感更加醇厚，香气更凝重充分。
    紧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衣，看着比较瘦弱的年轻人，身高不是很高，可以说是矮小，只有一米六不到。
    他长得很普通，普通到在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很容易让人忘记的类型。
    “说。”燕老三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一口红酒的香味，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有些轻微苦涩的红酒顺着舌尖滑入食道，刺激着他的蓓蕾，那种略微酸甜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
    他喜欢这瓶奥比安庄出品的红酒，不单是味道与众不同，还有它的历史，代表着侵略，野蛮。
    就如同刀子刺入人体时，再缓缓抽出来，那种血液飞溅到脸上的快感。
    那是一种无以伦比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就如同达到巅峰。
    “燕少，陆文跟杨旭在狼山飙车的时候死了。”小个子沉声说道。
    在说话的同时头一直低着，甚至不敢抬起眼睛看着燕老三。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一丁点声音。
    良久过后，燕老三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扬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
    “继续！”
    “我们调查过，杨旭开过公司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闭了，后来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顾家的上门女婿，在顾家备受欺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有名的窝囊废。”小个子继续道。
    “窝囊废？呵呵！一个窝囊废能把陆文给杀了，还能跟言城成为朋友？有意思，有意思！”
    燕老三修长还有些泛白的食指轻轻地摩擦着杯身，看着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眼睛闪烁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寒芒。
    “后来杨旭成为何光荣的司机，跟言厚德还有一定的关系来往，至于其他的背景还没有调查清楚。”
    “他有仇人吗？”燕老三继续问道。
    “仇人好像并没有，除了情敌。”小个子说道。
    “情敌？”燕老三一愣，眼神变得有些玩味起来，嘴角也微微勾起。
    看到燕老三这笑容，小个子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般当他露出这个笑容时，别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说杨旭的老婆叫顾寒霜，是个出了名的美人，追求者当中最有名的范宏，还有一个……”小个子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吞吞吐吐的。
    “说下去！”燕老三眼睛眯了起来，重重的嗯了一声。
    “还有一个是……是李耀！他回国之后一直在追求顾寒霜，上一次住院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小个子嘘声说道。
    基本上帮燕老三办事的人都知道，李耀和燕老三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李耀？李耀！”燕老三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
    小个子也不敢出声打扰，低着头默默地站着。
    偌大的房间再次陷入沉寂，不过这一次的气氛更是压抑，让小个子都有些喘不上气，冷山顺着脑门往下淌。
    “去，把李耀叫来！”燕老三淡淡的道。
    “是！”
    小个子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等到他走出房间门时才发现背后的衣衫全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翻。
    跟着燕老三虽然能享受到最好的女人，喝到最好的酒，开最好的车和大把大把的钱，但这根本就是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命丧黄泉，怎么死都不知道。
    十分钟过后。
    一身西装的李耀走进房间。
    “来了？”燕老三背对着李耀，拿着酒杯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清流市。
    “燕少你找我？”李耀看着燕老三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但语气却恭敬十足。
    “听说你喜欢顾家的顾寒霜？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燕老三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李耀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甚至还有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
    “燕少，我……我……”李耀的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喉咙也有些干涩。
    燕老三并没有开口，而是肚子和李耀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尽管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有一万个念头想要夺门而出，但李耀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燕老三伸出手搭在李耀的肩膀上，拿着红酒杯的手指着街道上那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群。
    李耀此时脑子一片空白，紧张的不停地咽着口水，哪能理解燕老三话里的意思？
    “这都是钱！”燕老三手指顺着街头慢慢的指着，“这些都是土地，都是可以被我们征服的土地！”
    说着，燕老三转过身，目光有些狂热的盯着李耀的双眸，脸上露出个邪气的笑容。
    “对于这些人来说，我们是高高在上的，而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只不过都是蝼蚁，是你一脚就能踩死的存在，人，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懂得什么叫做取舍，这样，你才会爬上更高的位置，得到更多的东西，你明白吗？”
    “燕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在去找顾寒霜了！”李耀吓得脸都白了。
    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燕老三给他的，包括他的家族产业都是燕老三在暗中扶持。
    跟着燕老三越久，他越清楚燕老三是什么人，这就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疯子。
    “不，你还是不明白！”燕老三笑着摇头。
    “啊？”李耀一脸疑惑。
    “我要你追顾寒霜，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成为你的女人，无论用什么手段，你明白吗？”
    燕老三说完，按在李耀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把他按跪在地上。
    接着听到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和轻微的干呕声。
    燕老三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猛地睁开，目光中充斥着疯狂的红光。
    “战胜敌人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特别是当你把他的灵魂一点点的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看着他绝望，撕心裂肺的呐喊，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