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安黎问许斯岑。
许斯岑摇摇头,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安黎看。
人一旦生病了,就没有那么容易隐藏情绪,此刻许斯岑看着安黎,漆黑的眼睛里全然是爱意和温柔。
安黎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再待下去估计要受不了了,干脆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把粥倒出来凉一下。”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许斯岑跟着起身,像跟屁虫一样,安黎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安黎身上,好像一错开,安黎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安黎慢慢发现了这一点。
他把已经凉得差不多的粥放在餐桌上,推着许斯岑在椅子上坐下,“先把粥喝了。”
生病的许斯岑听话极了,让喝粥就喝粥,坐姿乖得像一个小学生。
可每喝一口粥都要看安黎一眼,确定安黎还在自己面前。
安黎终于确切感受到心理医生所说的许斯岑自卑却有着极强的不安全感。
安黎不知道许斯岑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看上去无坚不摧的同时,内心里却盈满了不安全感,好像是在怕随时被抛弃一样。
像极了小孩儿。
想到这里,安黎看许斯岑的目光不由变得温柔起来,支着脑袋看许斯岑喝粥。
对于生病的许斯岑,安黎愿意哄着,悄然无声地安抚他的脆弱。
一碗粥许斯岑喝得极慢,似乎是怕一旦喝完安黎就会消失一样。
安黎看出了他的不安,轻声安抚道:“我会一直在,你放心。”
“真的吗?”许斯岑开口确认,语气里充满了希冀。
安黎点头,“真的。”
得了安黎确切的答案,许斯岑稍稍放心了。
安黎让他再去躺着的时候,他也听话地躺回床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在看到安黎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抓住安黎的衣角,什么话也不说,就盯着安黎看。
安黎和许斯岑对视了几秒,渐渐败下阵来,小声叹了一口气,“我留下来陪你。”
说完便坐到床边,看着许斯岑休息。
许斯岑这才安心闭上双眼,没一会儿呼吸便变得绵长,陷入梦乡之中。
安黎看着许斯岑恬静的睡颜,不得不再次感叹,许斯岑生病的时候真的像极了小孩。
不管是听话劲还是黏人劲,都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模一样。
安黎昨晚也没睡多久,没一会儿安黎也觉得有点困了。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睡着的都不知道,只下意识地紧挨着许斯岑,和许斯岑靠得很近,两人犹如交颈鸳鸯。
安黎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是结婚后一个月的场景,那天许斯岑因为一场重要的应酬喝醉了酒,难得回到别墅里来。
他喝醉后并不发酒疯,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眼神略显呆滞,还真看不出他喝醉了。
那天是许斯岑的助理送他回来的,送回来时已经半夜,安黎都睡过一觉。
助理把许斯岑交给安黎,“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许总一定要回来这里,打扰到您了。”
安黎谢过助理,把许斯岑接进别墅,又让他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给许斯岑准备醒酒汤。
才刚打开灶火,后面就贴上来一副温热的身体。
安黎和许斯岑的第一个拥抱,在安黎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么发生了。
许斯岑只从后面抱着他,把下巴埋在他的颈部,不言不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安黎的颈部。
安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张脸蒸得红彤彤的,很是无措。
有些慌张,又有些期待,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然而许斯岑就这么抱着安黎,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就这么抱着在厨房站了不知多久,安黎只觉得腿脚发麻。
许斯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黎叫了几声,才发现许斯岑已经抱着他睡着了。
后来安黎花了一点功夫将许斯岑弄回房间,要离开的时候,被许斯岑一扯,扯回床上。
“别动,睡觉。”
许斯岑将安黎搂进怀里,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又沉沉睡去。
倒是安黎在他怀里呆了一夜,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偷偷溜出许斯岑的房间。
安黎原以为那次许斯岑醉酒后神志不清,跟发酒疯一个道理,现在再想想,某人只是“借酒装疯”,只有喝醉了,才有胆子做一些平时清醒时完全不敢做的事。
睡梦中的安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扬起,眉眼舒展。
下了一夜的雪在早上的时候停了,这会儿有阳光洒落,照在雪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穿着橘色环卫衣的环卫工人在路上扫雪,有行人脚步匆匆地赶去上班上学,新的一天,循环反复,周而复始,却依旧生机勃勃。
……
许斯岑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下午。
他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早上的疲惫感和酸痛感都消失了,只剩鼻子有点堵,嗓子有些干,隐隐发痒。
应该是昨天在室外呆了太久,感冒的原因。
手臂有点重,许斯岑低头,便看到安黎蜷在自己的怀里,似乎睡得很香甜。
但许斯岑还是从安黎微微发红的耳朵和稍显僵硬的姿势看出安黎其实已经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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