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除了三个小的还听不太明白外,其他人全都笑得东倒西歪。连本性走不苟言笑路线的陈大爹都忍不住摇头。
陈板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
嗯,起码自己开车还能省下请司机的开销。这一年下来,也要上万块呢。有这些钱,能做好些事了。再资助两个女学生读高中都绰绰有余,更别说能买多少面粉大米给上识字班的女人做点心了。
钱嘛,这种东西得开源节流,才能越攒越多。花出去有义,能够创造更多财富的,那就是活钱,那才是赋予了钱真正的义。
屋子里笑闹成一团,还是陈高氏开口招呼大家落座吃饭,大家才用力往里收了收快要挂到嘴角的嘴角。哎哟,真是腮帮子都笑酸了。
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地且说且笑,发挥出十足的战斗力,愣是将桌上十几个碗碟扫荡一空。待到空掉的碗碟撤下桌时,大家还真正儿八经地将蛋糕摆上桌,然后插了50字样的蜡烛,认认真真地拿出了给人做寿的架势。
蜡烛点亮了,得有人许愿啊。
众人二话不说,直接推陈大爹陈高氏,让两口当代表许愿。嗯,他俩年纪比共国还大,完全有这个资格开口。
陈大爹就板着张脸,态度端正得不得了,活像办大席时的礼宾,开口就是:“一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二祝出入平安,五福临门……”
他念了一大串,把陈高氏的话都说光了,导致太太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夫妻美,平平安安。”
郑明明陈敏佳都笑得厉害,前者更是转头喊黄宵宇:“你看,我外婆当是喜宴了。”
回答她的是微微的鼾声。
十八岁的少年就这样靠着椅子,沉沉地睡着了。
嗯,很辛苦呢,郑明明在心中隐隐约约地想,原来所有人做事都不轻松。
小宇哥哥都这样聪明了,上学的时候也从不熬夜的人,现在竟然也得通宵。
别说是胡月仙,就连陈凤霞见了都心疼得厉害。她自言自语道:“唉,逼着他管个公司,我这个资本家真无良。”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后面强行推这孩子一把究竟是对是错。
胡月仙给儿子搭了条毯子,即使这小子困倦到被郑国强陈文斌联手搬到床上睡觉都没睁开眼;这会儿当妈的却狠得下心:“让他做想做能做的事,哪有人做事是不辛苦的呢。先苦后甜呗。”
哎哟,这话说得真没什么可信度。做事业就是这样,成功了,只会越来越忙,忙到连花钱都没空。清闲下来最大的可能大概就是事业失败,想做都没的做。到那时候,估计清闲就变成可怕的事情了。
黄宵宇这一觉睡的时间够长。
等到他睁开眼时,外面的太阳都下山了。
他感觉口渴,自己起身下床出门找水喝。
屋子里静悄悄的,今天是国庆节,不少地方都搞了自己的庆典。他们应该是出去看热闹了。
他人走进客厅,却惊讶地发现茶几旁端坐着个小姑娘。
郑明明没走,她还留在家里。
黄宵宇本来想问这个小妹妹为什么不出去玩,再看她面前摆放着的演算纸习题册子,他便了然。
明明这是在做题呢。
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即便上了初中也没改变。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做题,培养题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让自己始终感受那种挑战的乐趣。
不管是看电影逛街还是朋友一块儿玩闹,到了她的时间点,她就能怡然自得地拿出自己的东西,旁若无人地开始算题。不管周围多热闹,大家玩得多开心,都跟她没关系。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轻松又自由。
黄宵宇忍不住笑了。小妹妹长大了,上初中了,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骨子里的很多东西还是没变啊。
他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掉。
想了想,他又开冰箱门,从里面找出秋白梨削皮切成小块,然后摆在玻璃碗中,上面叉了两根牙签。
刚刚睡醒的人各方面反应都迟钝。等到他做完这些,端着水果碗出厨房时,郑明明已经刷完了一道题,正在活动筋骨。
看到他,她先笑:“哈,小宇哥哥,你睡醒啦?”
黄宵宇倒没觉得不好思,也笑着点头:“嗯,醒了。”
天色发灰时,陈凤霞领着小三儿往家走。小小的孩童泫然欲泣,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嬢嬢,不告诉人。”
呜呜呜,好丢脸,他都已经是上托儿所的小朋友了,他居然尿裤子啦。
呜呜呜,好生气,都怪臭爸爸,说是给他从香港买来的裤子,穿上了,整个托儿所他就是最拉风的崽。
可是裤裤不好脱,他就尿裤子了。
陈凤霞已经快憋笑憋得要晕过去了。哎哟,这么大一块,谁不知道他尿裤子了。
可是,作为成年人,有保护小崽子自尊心的义务。她煞有介事地保证:“嬢嬢不说,嬢嬢谁都不告诉。”
小家伙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进了院子,陈凤霞听见女儿黄宵宇在窗户边上说话。
“啊,小宇哥哥,你不该找农民工送外卖的,尤其不该找刚进城的农民工。”
黄宵宇说了声什么,他已经十八岁,少年时清亮的嗓音此刻早已低沉,倒是叫陈凤霞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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