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你的梦想随时都可以去,钱还有家人都不是问题,你所有的后顾之忧甲方都能帮你解决。”
他为他的梦想挣扎了很久,所以尤其不希望林时安也求而不得。
“我已经退赛了。”林时安说。
许佟澜愣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林时安说的“我再去一次”,他没想到真的是一次。
“后面的比赛是集中训练,如果去参赛,等我回来就直接到二轮复习了。”林时安垂下眼睫,“别说这个了。”
说完他不等许佟澜反驳他,径直跨坐上许佟澜的腿,环住他的脖颈亲了下去。
“你干什么?”许佟澜僵硬地握住他的肩,原本打好腹稿的劝告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林时安的手顺着他的脊背下移,在少年劲瘦的身上点出麻酥酥的痒。
“放心,不收费。”
脑子里炸成一片糨糊的许佟澜猛地想起来这人明明比他会接吻还非装作一副不会的样子让他尴尬。
“哎你——”
关键的地方被指尖点到,他的话憋死在了半路。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林时安还是那样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我看过的片儿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正好拿你实践一下。”
“不是,”许佟澜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室友是个穷卖片儿的,“以后不许干了。”
林时安摊摊手,“生活所迫,不要介意啊。”
☆、第 70 章
林时安冲完手,伸了个懒腰就要去洗澡,被许佟澜一把拽住,“我学会了。”
“哦。”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许学霸这时候还不忘引经据典。
“不要。”林时安一边拿换洗衣物一边推开他,“砰”得一声把人关在淋浴间外。
微凉水打在身上,林时安捧着水拍到脸上,给自己降着温。
喧闹的心跳声敲击着他的耳膜,这样的亲密对他来说还是太放肆了。
都是许佟澜也太紧张了,要不然早就拆穿了他色厉内荏的真面目。
但好在效果是好的,不论对他还是对许佟澜来说,都暂时地转移了注意力,至少现在没人会提比赛的事了。
收拾利落从洗浴间出来,许佟澜正端坐在书桌上整理错题,林时安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震惊道:“你在干嘛?”
“等你啊,”许佟澜把虚假整理的笔记本关上,抬头望向林时安。
“学霸,”林时安郑重地把手搭在他肩上敲了敲,“我洗好了,您请。”
“我帮你吧。”学霸犹不死心。
“我知道你会了,”林时安推开他的手,慌乱中透着镇定,“不过我困了,下次吧。”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床,伸手拍了拍自己还烫着的脸。
“哎林时安,”许佟澜在床下叫他。
“干嘛?”
许佟澜笑得一本正经,“你今天怎么不裸睡了?”
床上没了人声,只剩翻动被褥的声音,林时安把自己整个儿裹进被子里,假装无事发生的鸵鸟。
第二天林时安悄没声息下床的时候,瞥了一眼许佟澜的床,发觉床帘还拉着,他看了眼手表,把他的床帘掀开了一个缝,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被捏住鼻子的许佟澜艰难地睁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你怎么起这么早。”
“八点了许佟澜!”林时安笑容灿烂地像是窗外的日头,“你居然比我起得晚。”
“不是吧,”许佟澜猛地弹起来穿衣服,看了眼手表一拍脑门儿,“怎么搞的?”
林时安把昨天的气儿一次性找补回来,在他床下念经似的背《长恨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许佟澜直接给自己塞上耳塞,冲到洗漱间。
然而耳塞还是敌不过某些人的大嗓门儿。
“许佟澜!”林时安站在他的床下,对着厕所里的人大喊,“快来!出事儿了!你柜子里有声音!”
有声音?
无数鬼片的情景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清晨涌入心灵脆弱的许佟澜的脑海中,他叼着牙刷走过来,“怎么了?”
林时安冲他努了努嘴,许佟澜不明所以,前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眼神交流,“你自己把你的鞋还有书扒拉开看看。”
宿舍本来是四个柜子,他俩一人用了两个,因着下头的那个柜子不方便,许佟澜一般就丢一些闲置不用的东西。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林时安一眼,把敞开的柜门又推开了些,正要动手去拨书,窸窸窣窣的动静忽然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别怂啊,”林时安在一旁抱着手看热闹,“你不是学过武术吗?”
“什么东西啊,”许佟澜觉着有些渗人,试探着拿走顶头的一本书,一个毛茸茸湿漉漉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他眼里。
与此同时,眼尖的林时安在他耳边面无表情地“喵呜”了一声。
“好多小猫啊!”许佟澜傻眼了,“这是在我这儿做窝了?”
大只的母猫身边围着三只柔软的小猫,两个大男孩儿面面相觑,心融化得一塌糊涂。
他们住在一楼,阳台宽松的防盗窗对猫来说并不算难钻。林时安把刚刚抄在手里打算打蟑螂的脱鞋丢回地上重新穿好,问许佟澜,“咱能养吗?”
许佟澜合上柜门,回到阳台继续刷牙,“养呗,反正咱们宿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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