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片刻,打量着许佟澜的神色,直到后者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偏过头去,他才笑道:“你是不是想送我礼物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就借节日的名头。”
“不是。”许佟澜冷静道。
他轻笑一声,忽然一手撑着许佟澜的椅背,低头凑过去,“谢谢你。”他说完,在许佟澜的颈侧重重地“吧唧”亲了一口。
许佟澜嫌弃地偏开脸,惹得林时安咯咯咯地笑。
两人一触即分,林时安拉开外套的拉链,把平安符塞进校服内面儿的口袋。
许佟澜好奇:“你校服里面为什么有内荷包?”
“自个儿缝的,”林时安问:“你要吗?”说着就去扒拉他的衣服,许佟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只剩了一件短袖。
林时安在他将信将疑的眼神下云淡风轻地掏出针线包,挑了白色的布片,穿针缝线一气呵成,嘴里还不忘碎碎念,“我这针脚可是一等一的好,家里的衣服坏了,扣子掉了,都是我弄的。”
他咬断绷直的白线,偏头冲许佟澜眨眨眼,“快夸我”三个字在脑门儿上呼之欲出,就差直说了。
一双月牙儿似的卧蚕衬着两个小梨涡,许佟澜忽然觉着心跳有些快。
他舔了舔下唇,干巴巴道:“厉害。”
林时安捧着衣服递过来,“你摸摸针脚。”
许佟澜的手贴上去,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仿佛能与衣服下头的另一只手相接,他突然垂着眼,手像碰到火苗似的弹了回来。
林时安微挑眉,转到他身后示意他把胳膊肘塞袖子里,吐槽道:“多大人了,还得别人服侍着穿衣服,也就我对你这么好了。”
许佟澜咽了口唾沫,忽然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金主啊,”林时安绕到他身前,“我可就指着你过活了。”
“如果没有钱的关系呢?”许佟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
“那谁服侍你?”林时安漫不经心地拽着他的校服下摆,衔着三分笑,“拉链拉好。”
顺着话音落下,他捏着拉链头一路拉到最上,给许佟澜把脖子挡了个全。
看着林时安抱着教辅走出宿舍,许佟澜忽然后知后觉地冲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竖起的领口,心跳躁如擂鼓。
他缓慢而迟疑地拉下拉链,看见脖颈处欲盖弥彰的通红印记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得拉起了拉链。
那原本是一个丝毫不暧昧的亲吻,虽然他不习惯,可这样的动作在直男堆里再正常不过。
方才林时安亲过来的时候,他甚至一点儿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可是现在……
无端烧的心慌。
“靠!”
“我是在因为林时安心跳加速吗?”
许佟澜摸着自己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如遭雷劈。
“我……”
“喜欢他吗?”
他凝视着镜子里自己因为紧张和不知名的情绪而显得迷茫的双眼,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发过的誓。
“不可能的。”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这辈子都不可能倒立,不可能考试忘带笔,不可能考不了年级第一。”
他闭上眼睛,甩了甩头,“也不可能喜欢……”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无意识咽下了那个名字。
☆、第 23 章
林时安回教室的时候恰好碰上向天在走廊吹风,到了傍晚难得燥热淡了,锦山的晚霞向来是一绝。
向天见他过来,二话不说伸手搭在他肩上把人揽过来。
附近的飞机场偶尔有飞机掠过,在平静橘黄的天空中拉出一道波澜的痕迹,层次递进的色块带着几分撩拨人心的缱绻,林时安索性跟他一块儿放松。
“时安,”向天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这次月考怎么样?”
“三十二。”林时安直截了当。
“啧,”向天像是被虫子蛰了似的腿一抖,惊道:“你也没考进前二十?”
众所周知,锦山的前二十基本是清北线。
而且越是靠前的位置越是难以挪动,每个人都把自己的位置守得很死,想进步几乎不可能。
林时安双手撑在走廊边上,闻言默默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向天说:“我爸妈见着我成绩单差点没把我丢出家门,还不如不放月假呢。”
“我还算好了,”他手肘扣在林时安颈侧,揽近了林时安,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有空帮着劝劝童哲,他这两天话都不说了。”
林时安一边翻手机一边道:“我这儿有笑话大全,便宜卖你俩?”
向天凑过来作势要亲他,“咱俩这关系,还收钱,你给我讲题都收了多少钱了?”
“亲兄弟明算账。”
林时安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转头要走,却突然撞上了许佟澜晦暗不明的目光。
他擦了擦脸,莫名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向天,半晌回过神儿来,看着许佟澜走进教室,方才一瞬的压迫感仿佛只是错觉。
“魔怔了,”林时安一拍脑门儿纳闷道。
向天儿喊他继续谈心,他摆摆手,慢悠悠地踱回座位,拿《王后雄》半遮着眼,小心翼翼地睨着许佟澜,“你是不是不喜欢亲来亲去这种玩笑?”
许佟澜下笔如飞,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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