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你彻底毁了他的道,再上门去,到那时,你想如何便如何,不也很好?”池幽悠悠的道:“还是太过浮躁了。”
南时呐呐的道:“这不是人家就在我门口晃悠看着心烦么……话都放出去了,不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如今就很有面子?”
“我把人的骨灰给扬了。”南时细品了一下当时的感受,真诚的说:“挺爽的。”
池幽斜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南时又道:“师兄你既然知道我打不过,你也不拦着我一点?”
“为何要拦?”池幽嗤笑着将膝上的如意放到了南时怀中,起身自他身边悠然而过:“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想去便去。”
“与我而言,难道你去踏青我也要管不成?”
也是哦。
南时怀抱着玉如意,在上头摸了摸——别说,还挺滑溜,是挺顺手的。
池幽已经行至了屏风后,满绣的外衫被挂到了屏风上,南时走了个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师兄你干嘛来接我?平时也没见着你出门来接我啊!”
池幽每次出门接他,除了有事就是有事,要么是顺手接了他去办事,要么就是他办了大事怕他出意外所以才来接他。
别说什么接他出去吃饭,池幽就不是爱出门吃饭的人——当时才上午十点半,菜还没上桌呢!他说家里菜凉了纯粹就是拿来气颐和仙拖延时间的!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四舍五入的认为他师兄其实特别关心他?
池幽带着些许倦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回去吧。”
南时撇了撇嘴,抱着玉如意走了。
***
南时一个饱足的午觉睡醒,感觉日子一下子就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云省这个地方南时待了大半个月也待的差不多了,睡之前他就吩咐了周管家赶紧准备行程走人,当天晚上就和池幽一并坐上了飞机,飞往了隔壁省会C市。
开玩笑,这还不跑,万一官方回过神来抓他去办证怎么办?
证件大概的含义大概就是证明你是一个不违法犯忌、符合新兔朝三观的合法的玄学人士,领了证后还得签合同,大概等于国家给了你一份兼职,平时没大事你不用理会,但是关键时刻需要你的时候你得上,像南时这样的会被划分到非战斗人员里面去,最多就是替人算个命之类的。
证大多数人都办了,南时问了李文柏,他也办了,通常没办的就是南时这种半路出家的货色,没办法,他不知道,李文柏却以为南时知道,也就没提。
所以这就导致了南时一旦办证就需要去规培,大概就是听两三百小时的关于兔朝建设、党派理念的网课,看过后要写心得,最过分的是还要考试!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南时就认了,但池幽怎么办?一家子人又怎么办?全家上下连带池幽一起听党章远?还考试?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所以还是——风紧扯呼!
池幽倒是没什么意见,南时说想走,他便跟着一道走,可苦了周管家抓紧安排,因着走得太急,家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只能分两班飞机走,所幸他们一到云省,与之相邻的省份中庄子都收拾了起来,就算是临时决定过去也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妥妥当当的。
他们来的时候是白天,外面阳光刺眼没什么好看的,如今却是连夜跑路,自然外头的光景又不同。
随着飞机缓缓上升,高楼大厦逐渐缩减成了蚂蚁大小,最后只能看见一点灯光,紧接着便是由点成线,由线成片。
天地一片漆黑,耳旁只剩下了飞机隆隆的发动机声响,那些绚丽的、斑斓的霓虹灯都回归成了最初的璀璨的白与黄,环城高架盘旋在了天地之间,如盘虬卧龙般的在山河间划分出一方绚烂的天地,像是一朵不灭的烟花,绽放在这片亘古而来的土地上。
南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他却很想叫池幽来看一看。
池幽立于窗旁,侧脸看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烟花自眼下挪去,南时笑吟吟的指着底下的光景道:“师兄你看那个,四四方方首尾相连的就是环城高架,那些笔直出去的就是高速……”
池幽顺着南时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条条光线划破了黑暗,连接着城市,连接着乡镇,连接着村落,它们不曾断绝,就这样连绵的走下去,直至天与地的尽头。
这是个了不起的时代。
***
“咄咄咄。”大门被敲响了三下,寻道长没听见什么动静,便又敲了好几下,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汗衫大裤衩的青年,虽然穿得随意,但是从他们笔直的站姿,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军人这样的职业,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说:“寻道长,里面好像没人。”
“……”寻道长正想说什么,身后却有人道:“喂!你们找谁?”
他们回过头去,就见到一个背着背篓的老人走了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来我家祖宅干什么?”
此人正是陪着南时上山采菌子的周老汉。
“你好。”寻道长先打了个招呼:“我们找人,请问南时南先生住在这儿吗?”
“南时?没听说过!”周老汉指着匾额上两个铁画银钩的字迹道:“看见没,这里姓池。”
“你们找错地方了吧?”周老汉又道:“老汉我在这儿活了七十多年,也没听说过有姓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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