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言思秋嘁了一声,撇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撒这种谎有意思嘛。”
言夏:……天地良心,我这回可没有撒谎!
她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着碗里滚烫的米粥。一朝没有睡饱,连胃口都变得不好。
一阵脚步声从二楼传来,大概是商挽冬下楼了。
言夏听到了言思秋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嘶……”
怎么了?
言夏跟着抬起头,只觉得困意一扫而空:“嘶……”
商挽冬正走下楼梯,她戴着一个黑色的止咬器,金属的口笼覆盖住了下半张脸。
止咬器是用来防止易感期的Alpha因生理冲动而随意攻击别人,有控制和预防的意味。
但是戴在商挽冬的脸上,就有一种莫名的割裂感。
……看上去既危险又性感。
商挽冬在桌旁坐下,细密的睫毛微垂,掩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她伸手解开后脑勺的绑带,将止咬器暂时放到一边,开始吃早餐。
清疏冷淡的眉眼和身旁极具野性的止咬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又以奇特的形式交织杂糅在一起。
言夏和言思秋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难得一致地达成了共识。
真特么又帅又带感。
有相同想法的显然不止她们二人,当商挽冬戴着止咬器走进校门时,言夏看到许多人驻足观望,呆滞又激动。
不一会儿,商挽冬的照片就流传到了一中大大小小的群里,成为Omega们今日尖叫的对象。
距离开考还剩几分钟,告别了二人,言夏来到考场。
她坐在位置上走神,身后的座位是空的,看来肖午已经被ban了考试资格。
不久,两名监考老师抱着厚厚的试卷前后走进了教室。
好巧不巧,这两场的监考老师竟然都是班主任老刘。
眼见是自家班主任监考,许多人都格外老实,不敢再动什么手脚。
这场考的是理综,卷子一发下来,言夏简单扫了一遍题目,难度中规中矩,没有太超纲的题目。
她立刻有了九成的把握,全神贯注地落笔。
老刘分发完了试卷,双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在课桌间徘徊巡视。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言夏身上,带着点探究的心态。
只见对方垂着头,一手撑着腮帮子,笔尖在草稿纸上慢吞吞挪动,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看上去学习态度极其不端正!
班主任见状摇摇头,心中愈发确定自己的想法:什么能考前十,果然是胡说八道。
他一开始就明白,对言夏不该抱什么期望,这就是一捧扶不上墙的烂泥。
明明有这么好的家庭条件和师资力量,却不珍惜、不努力,跟那些被塞进学校里混日子的富二代没什么两样。
他走到言夏身旁,想看看她怎么答题,却发现,周围的人还在第一面苦苦挣扎,言夏竟然已经在写第二面了。
老刘震惊:她这是把第一面全放空白了?!
细细一看,却又不是这样,第二面的每一道题都被漂亮的字迹填得满满当当,看上去还挺像这么一回事儿。
老刘任教语文数十年,理科知识早已还给高中老师,只好瞎猜道:写得这么快,应该是瞎填的吧。
草稿纸上的各类公式其实有条有理的。
言夏的笔就没怎么停过,笔尖下泻出一串串流畅的数字,一派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镇定。
老刘不知不觉地盯了一阵,坐在言夏周围的几个人压力很大,满头是汗,在心里祈祷他快走开。
距离考试结束半个小时前,言夏终于放下了笔,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
然后她往课桌上一趴,没一会儿就不动了,简直光速入睡。
老刘:……昨晚又熬夜玩手机了吧?果然不该抱什么期待!
下午考英语,言夏故态复萌,写完作文就呼呼大睡。
老刘纳闷:睡了一个上午都睡不够,这是通宵了?
考试结束,言夏终于睡饱了,神清气爽地起身离开。
把教室外的书包拎回座位,身旁的几人正在感叹:“这次考得都是些什么鬼,我感觉我没了……”
“卧槽,那个听力我真的跟听天书似的,全程懵逼,就感觉每个选项都被读了一遍。”
“阅读答案是啥?对一下对一下!”
“……”
姜鹤正在和后桌对英语答案,脸色有点难看。
前面的钟权转过身来,哭丧着脸:“完了,我考砸了!这次英语作文标题是什么我都看不懂。”
言夏温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期中考而已,下次一定能考好。”
“下次也不一定。”钟权震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裸考了,我发毒誓!”
“什么毒誓?”
钟权想了想,说:“再裸考就让我的信息素变成螺蛳粉味。”
言夏:“……倒也不必对自己这么狠。”
耐心等待着放学,她掏出手机,给商挽冬发了条信息过去:“姐姐,我们考完啦![电次好耶.jpg]”
商挽冬一时没有回复,言夏随意地把玩着手机,耳边忽然响起声音:“你在和商挽冬聊天啊?”
是姜鹤的声音。
言夏抬起头,说:“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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