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姓刑的疯子!
要不是再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罪名,疯子身上的那堆烂摊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他才不会在警察面前那么丢脸好吗?!
送走两位警察,简单做了个晚饭,路当归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准备下楼坐车去医院值晚班。
坐上前往郊区的通勤大巴,他靠着座椅靠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那两名警察看着自己的眼神,活脱脱就是在看一名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被害人对加害者产生了情感,还反过来帮助加害者。
这样说来,其实他们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
他不仅喜欢上了,在那人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世界,被关进不见天日的牢笼中后,他还追着去了。
坐在大巴上的都是去一起医院的同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都闭着眼睛抓紧时间补觉,车上没几个人聊天说话。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头顶的车载电视散发着黯淡的光,源源不断地发出声音。
一点睡意也没有,路当归干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将头靠在车窗前,和身边的女同事一起抬起眼睛,盯着头顶的车载电视发呆。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电视台每晚八点的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直播进行中的TV银河奖颁奖典礼。
早上刷微博的时候,他也在热搜上看到了颁奖仪式的消息。银河奖是国内目前规格最高的音乐奖项,每三年才举办一次,所以关注的人非常多,网络上的热度也一直在不断攀升。
颁奖典礼上的大屏幕跳出了一行名字,主持人略带激动的声音在车厢内回响:
“继三年前凭借solo EP第一次夺得银河新人大奖后,别鸿熙今日再次登顶唱片大奖,让我们恭喜熙熙!”
紧接着,画面里的镜头一转,对准了台下一名身穿白色高定礼服的年轻男歌手。会场里的所有嘉宾都齐齐站起身为他鼓掌,他双手合十,不断地对着周围的前辈鞠躬致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随着颁奖典礼背景乐的响起,别鸿熙离开座位,上台接受属于他的第二座银河奖杯。
“谢谢在座的诸位,感谢王沙老师,还有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公司百闻。”
恭敬地接过颁奖嘉宾递来的奖杯,别鸿熙朝着观众们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十分谦逊,却又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无畏,“我曾在脑海中设想过很多次,如果还有机会站上银河的大舞台,我要和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粉丝说一些什么。”
“……对于歌手而言,音乐得到你们的认可,创作获得大家的喜欢,是我的荣幸之至。音乐能够融入到每个人的生活当中,传达出人内心深处的情感,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我而言,这首歌并不是为了竭尽全力地表达浪漫,而是——”
对今年颁奖典礼上的这些新面孔不太熟,路当归正准备闭上眼休息一会,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旋律从耳畔传来。
缓缓睁开眼,他将目光移到了头顶的电视屏幕上。
结束了所有获奖感言,别鸿熙将手中的奖杯高高举起,头顶的所有灯光齐齐对准了他的脸。
紧接着,身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他的获奖作品,回顾别鸿熙从出道到现在为止的金曲集锦。
车载音响里响起一阵优美的钢琴旋律,大屏幕上出现了别鸿熙英俊的侧脸,这是他获奖专辑的封面图。
屏幕左下角浮现出了一行小字:
【《Down the Road》作词:王沙】
【作曲/演唱:别鸿熙】
旁边的女同事见路当归看得认真,顺嘴提了一句:“路医生听过这首没?”
“这是别鸿熙的出道曲,好像是三年前的歌了吧,蛮久远了都,没想到还能再拿一次大唱片。”
见路医生半天没有吭声,女同事也没再继续问,只是和车厢里的其他人一起,全神贯注地盯着头顶的屏幕看。
低沉而又带着磁性的歌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流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旁的路医生突然从窗前直起了身。
路当归永远记得那个午后。
同样是多雨的秋,在那个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有一个人曾拍了拍床角,让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他甩了甩半湿的头发,微微侧过头,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下来,递到了自己面前。
只是一段短短三十秒的旋律,那人眸里有光,眉眼弯弯,笑着和自己说,这是我新歌的样带。
明明抒情障碍症已经开始有改善的迹象,那人却仍然选择放弃治疗,出院回家。
【路医生,我没法唱歌了。】
那个人说。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些,噼噼啪啪敲打着玻璃窗。怔怔看着窗外的雨幕,路当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雯菲曾有一次在无意中提起,刑珹在出道时的采访里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站上银河奖的舞台,拿到属于自己的大唱片。
“……”
从座椅前坐直身子,路当归抬起头,死死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MV画面。
“路医生,怎么了?”
旁边的女同事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转过头,发现路医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动了动嘴唇,路当归的声线里隐隐带上了一丝抖:“这不是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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