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唇边的笑意倾泻而出,漫天星河璀璨,声音悠远空灵:“这也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收别人送的玫瑰花。”
江鹤略感诧异地侧过头,正好目睹一场星河盛世,瞳孔紧缩的同时,喉间更是发涩的厉害,他张了张唇,把晋远之前问的问题重新回答了一遍:“我先前错了,你比她来,还是你更漂亮。”
晋远知道他在回答先前他问他,他和晋静谁更好看的问题。
虽然已经不太介意这个答案了,但是能够重新得到肯定,晋远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从捧花中抽出一支绽放得最漂亮的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在花瓣上一舔,张开唇齿咬下中心的一片花瓣,瞬间这朵娇艳的玫瑰花便四分五裂地从枝叶上散落开来。
艳红色的花瓣四散掉落在晋远乳白色的膝盖和小腿上相融交织,红得更红,白的更白。
江鹤开车目视着前方,透过眼镜镜片反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再次侧目,就看见晋远唇尖裹挾着一片玫瑰花,舌尖微微一勾,卷进唇齿之间,轻轻咀嚼。
那张妖孽的脸冲他微微一笑,像个正在吸他魂魄的妖精:“它好香,我就尝尝甜不甜。”
江鹤顿时浑身热气上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时没有把控住,原本直线行驶的车身陡然间倾斜了一下,车内轻微一晃。
江鹤深呼吸了一下,要他老命了都。
第25章 吃饭
车子停在晋远有代金券那家火锅店门口,江鹤翻涌了一路的血液才逐渐趋于平静。
这家火锅店位于市区不太繁华的一个地段,因此这会儿就算是饭点,门前也没有多少车辆,他很轻松地将车辆停在门前的停车位上,带着晋远从车上下来。
“这家店……”
江鹤是跟着导航过来的,之前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片,现在看见这家跟他以前带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装修简陋的火锅店,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晋远见他停在店门口不肯往前走,问他道:“怎么了?”
“没,”江鹤摇摇头,尝试性问他,“媛媛,我们要不要换一家餐厅。”
“就这家吧,”晋远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但以他们两个人的经济差距,不管怎么调换那个差距都在哪里,还不如现实一点,“这家便宜,量大管饱。”
江鹤见晋远坚持,也就没再多说,带着晋远走进去,找了个能挡住大部分人视线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拿着菜单给两人点餐的时候,眼神总是忍不住往晋远的衣服里钻,而且不止他,周围的客人也在偷偷打量晋远,或好奇或直勾勾的,引得江鹤心里极度不适。
他伸手扯开整齐系在脖颈上的领带,脱下西装外套,站起身来,走到晋远身旁,将西装披在他身上,替他遮挡住上半身所有的风华,一时间令人不太舒服的视顿时线少了一大半。
还带着体温的银灰色西装骤然落在晋远身上,正在菜单上勾选菜品的晋远鼻端悠然嗅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他还记得,这股味道独属于江鹤。
晋远抬眸看他:“怎么?”
江鹤神情自然:“遮一下。”
晋远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笑了一下:“不遮也没关系,什么都没有。”
江鹤的视线跟随着晋远的视线直然下滑,此刻他站在晋远身旁,居高临下地比旁人看得更清楚些,他忙挪移开,颊边微红地返回晋远对面的座位:“还是遮一下的好。”
晋远好笑地看着他有些微红的面色,舔了一下唇,细长的眼睫上扬,脸上带着说不出好看的促狭,尾音打着转地问:“喜欢大的?”
江鹤:“……”
被人突兀地问这个问题,江鹤一时哑然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
晋远没等到他的回答也不意外,过了会儿又望着他自顾自地回答:“那我努力挤挤?”
“咳……”
这个话题还没完没了是吧,江鹤清咳一声,拿过晋远面前封在塑料膜里的餐具,岔开话道:“我帮你烫洗一下餐具。”
晋远没有拒绝,看着他挽起衬衣袖口,露出里面青筋微露的腕子,动作雅致且细心地帮他烫洗餐具,微微抿了一下唇,又有了想吃糖的冲动。
怎么面前这个人做什么都好性感。
江鹤将烫洗过的餐具用蒸热的毛巾一一擦拭干净才放在晋远面前。
其实他做的很生疏,以往出去吃饭都是服务员做好这些,但这家餐厅明显不具备这项服务,江鹤又不能让晋远亲自动手,只得自己来了。
晋远看着面前被烫洗着一尘不染的餐具,又看了看随意地其他桌,向他笑道:“其实你不用洗得这么干净,老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知道,”江鹤意外地没有反驳,“不过一想到要面对的是你,总是忍不住想给你最好的。”
江鹤撑起戴着手表的腕子,像个熟练的商场老手:“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一些心意,我就只能给你做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晋远:“……”
向来都只有他撩对方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也有他被撩的时候,晋远不想承认他的心被酥了一下。
幸好这时,服务员们将锅底和菜品都端了上来,顾忌到江鹤的胃,晋远并没有选择辣锅,而是选了一个奶白的鱼汤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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