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湎湎撕了两只鸡腿，和布莱恩特一人一只，“我想想，其实我也不太确定。”
    “你只管说，不用有所顾虑。”布莱恩特靠在椅背上，和秋湎湎一人一个鸡腿，他知道以这只小家伙的肚子容量，应该吃不了他买的这么多东西，自己买的足够他们吃两顿外加一个夜宵了。
    “霍尔斯特德卡高等文明最后攻占的地方是这里。”秋湎湎指了指脚下，“所以你也猜到了吧，这边应该有和对方里应外合的人。”
    “这点就值得你亲自跑一次？”布莱恩特显然不信，挑高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当然不止，就是…”秋湎湎把手吃的油油的，“怎么说呢，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确定，但想先去证实一下再说。”
    话音未落，秋湎湎便用一种怀疑有谴责的目光眼巴巴瞅着布莱恩特。
    仿佛是在说，不是答应我陪我玩吗？不是说好什么都相信我吗？怎么现在反而还要问我了？
    可真是让布莱恩特措手不及，摇头失笑，“行，我听从你的安排，那下午打算去哪儿？”
    抽了张纸巾，弯腰替这破小孩擦擦嘴，“把你的小爪子洗洗干净。”说完把秋湎湎翻了个面，“你阿舅已经偷偷告状，说你会吃好苹果不洗手直接抹沙发上了。”
    秋湎湎立马炸毛：“才不是，那是洗好苹果的水！他胡说，他，他怎么可以告诉别人呢？”啊啊好气啊，决定回去不给阿舅吸了！
    显然，崽儿忘了，他回去可能先要挨一顿打…
    布莱恩特忍不住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对，是你阿舅不好，不过，现在我们去哪儿？”
    吃饱睡醒，还精力充沛的秋湎湎打算去…“当地一所大学逛逛。”说完去隔壁洗了手，带上外套，“我们走？”
    布莱恩特立刻带上个包，套他脑袋上，“苹果从这里面拿，别从裤兜里掏了。”
    一个个，比拳头都大的苹果，怎么可能从平平的口袋里变出来？忽悠人也太明显了。
    秋湎湎戴上口罩，“我们就没点先进的东西？比如面容改变的东西。”
    “小家伙，你要知道除非国家批准的特殊工作者能佩戴你说的改变面容却不被人发现的面具，其他任何人戴了就是违法。”布莱恩特捏了捏他的脸颊，“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就不做了，恩？”
    “成叭。”有点遗憾，但还是乖乖被布莱恩特牵着往外走，“走，去重山大学。”
    这所大学建立在山脚下，身后便是连绵不断的大山。
    因此山叫重山，大学叫重山大学。
    算是这个城市里不错的大学，但在整个洛克特星球来说，就排不上号，更别说数一数二的主星大学知名学府了。
    不过哪儿都有内卷，第一军校培育的基本都是军官，而入学的极高比例都是军事家族之后，像霍家，布莱恩特家族这些为国效劳，出生入死的家族，每一代都有一到两个免试入学的名额，正儿八经考都能加分。
    而一些家族更会从小重点培养有出息的子嗣，不喜耗巨额财富，就是容易比一般特别有天赋的孩子起点高。
    这不是秋湎湎想听的，而是他和布莱恩特坐上当地公交时，听一旁几位送孩子去读书的家长叨叨叨说的。
    “我隔壁那个小孩已经很有天赋了，S+alpha，又刻苦又努力，学习成绩顶呱呱，文理都特别厉害。但考第一军校的时候，就是考不过啊，人家有加分！听说他那一年有五十几个加分的人呢，还有八个面试入学的，你说这公不公平？”
    “就是，要奖励也是君皇奖励他爸妈的，怎么还奖励到孩子头上了？普通人的孩子就不用管死活了？”
    “对嘛，气死人了。小孩子大受打击，后来去了另一所被外界叫第二军学的什么什么卡的学校，现在混得也蛮好的，其实最后还是要看个人素养，否则再加分，再面试进去也没用的我和你说。”
    “对对。”
    秋湎湎看向布莱恩特，后者跟着点头，“第一军校其实分两部分，一部分是真正有实力，够得上第一军校实力的，还有一部分就像他们说的。第一军校与军部接口，另一部分有学历也没用，除非他们愿意从基层干起。”
    “无为他们呢？”秋湎湎更关心两个表弟。
    “无为和凌霄很有天赋，虽说是加分进去，但两人常年保持年级前五，霍家良好的背景在，他们今后的道路会顺畅很多。”布莱恩特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别担心。”
    说着，两人随着人流一同下车。
    今天刚好是周日下午，不少返回学校的孩子或是来看望自家小孩的家长让原本宁静的学府，多了几分热闹。
    一般大学主校区是可以随便逛逛的，特别是重山大学这种坐落在山脚下，学校内风景如画，算是城市经典的学院。
    “去哪儿？”周围三三两两的学生，或是闲聊，或是手牵手。
    学院本身很大，比秋湎湎之前看到的第一军校而言，多了几分年代感，但很干净。
    “生物研究那边。”秋湎湎低声说，“我们先去看看工作人员的名单就好。”说着顺着指示牌走向生物教学试验区。
    路上学生人来人往，布莱恩特下意识抓住了秋湎湎的手，对方也没逃开。
    温热的小爪子被自己牢牢捏在手心，让布莱恩特微妙的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