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仿若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趣,将泷掩唇一笑:“想必你自己也调查了,本宫的那碗药反而是帮了你一把呢。”
被说中心思的薛平贵耳红脖子粗,磨牙声听得人毛骨悚然:“你父皇可真是能耐。”
看来,这药就是他在和西凉国的皇帝缔结盟约的时候,被后者在身上下的毒,枉他还以为男人之间的联盟光明磊落,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背地里干出这么阴险下流的事情,恐怕就是为了将来威胁自己。
想起当时皇帝豪迈笑出声音的脸,薛平贵之前觉得他爽朗大方,现下只觉得每个表情都在写着嘲笑。
这个无耻的皇上!
是他低估了这些游戏人物的狠毒程度,原本以为一个普通的小小副本,里面的人物竟然能残酷变态到这个地步!
薛平贵这么愤怒的时候倒是忘了,自己在现实生活里干过的事情,要远比这还龌龊恶心得多,现下倒是还好意思骂别人恶毒了。
将泷也懒得看他,只是从铺了满桌子的请帖上挑了一封信,并着一袋药一同扔了过去:“这个父皇三令五申叫我必须去的请柬,你替本宫回了,就说代战公主定然不会缺席。”
男人面色阴晴不定地攥着拳头,好半天才拎起另外一袋药:“这一袋又是什么?”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本宫确实找不到什么解药,也只能将这袋曾令你痛苦不堪的原药赠予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既然我们不过是名分夫妻,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将泷摆了摆手,终于送走了这座若有所思的瘟神。
修养的时间快得像是弹指一挥,转眼间,之前应下的宴席时间就到了。将泷休沐一新,懒洋洋地愜在侍女身上,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宴会的主人姓叱卢,好像是西凉国现任的史官。但是这位言官显然不具备实事求是、刚正不阿的品质。
当然啦,倒也不能说他不称职。
他只是在描绘大体事实的前提下,修正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举个例子,比如在史书里是被众民请命、不得不忍痛大义灭亲的一代千古仁慈明智的君主,实际上是逼宫夺位的。
再比如,丞相在史书里是一心为朝、无心情爱的磊落君子,可实际情况是他是个天阉。
总而言之,因为他撰写史书时会适当美化的这个原因,叱卢氏和众多官员相处得其乐融融,虽说是位高权重,但是为官这么多年,竟然是一点不好的名声都没有。
若说唯一的缺陷,就是长得,实在不怎么对得起市容。
具体有多丑就不详述了,总之前任的太子曾不忍直视地总结:丑到这个样子,也当真不怎么容易。
当然,后来这位爱讲实话的太子殿下在史书里摇身一变,变成了因逼宫让皇帝禅位不成、被新一任孝顺的皇帝干掉的蠢货了。
“公主,”薛平贵不等将泷再沉思,端着一杯清澄的酒液走过来,定定地瞅着她,“我敬您一杯酒。”
旁边的其他朝臣们纷纷看过来,赞叹道:“公主和驸马真是鹣鲽情深啊。”
“果然是陛下赐的婚,代战公主和这大唐的将领能相敬如宾,也真是我大西凉之幸啊。”
“看到他们,老夫就见到了我西凉未来的希望。”
而薛平贵的笑容愈发地大,唇角咧开的弧度几乎和裂口男有的一拼,还在低声催促道:“公主?”
很显然,这酒是不得不喝了。
将泷执起这杯清澄的酒液,微晃了晃,好像没有察觉到隐隐飘出来的异味,和他轻轻一碰后一饮而尽,被水液沾湿的唇瓣洌滟,“多谢薛郎。”
很快,代战公主就因为喝了驸马敬的酒而不胜酒力,转眼晕了过去,还是薛平贵抑制住唇边的笑意,温声道:“公主身体抱恙,我就先带她离开了。”
侍女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有心想拉住晕过去的公主,却在驸马的一个眼风下战战兢兢闭上了嘴,担忧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走远。
朝臣未察觉到异样,叠声告辞,还盛赞驸马细心体贴。
于是腿软到动弹不得的将泷朦胧醒来时,便惊讶地发现自己被薛平贵单独关在了叱卢氏的房间。
没错,就是那位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叱卢氏的房间。
将泷与叱卢氏相对无言半晌,半晌后脑海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太子殿下的点评实在是太含蓄了。
而叱卢氏已经揉搓着双手越靠越近,听着他油腻的嗓音,将泷竟然感觉自己从他容貌的单方面冲击中得到了解脱,一时之间竟仿若听到了天籁。
“代战公主殿下驾到,恕本官招待不周,现下总算能抽出时间来好好宽慰您了。”
“等一下。”将泷伸出了一个手掌拒绝了他继续向前的行为,偏过头去,忍无可忍地吐了出来。
一炷香过后。
将泷拍了拍手,笑眯眯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偏过头地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然而在旁人看起来,却正像是在诚恳地注视着被绑着的气喘吁吁的叱卢氏的脸。
叱卢氏喝道:“你这个小婊.子养的贱货,竟然敢骗我,赶紧给我松绑,我还能饶你一命!”
这样的威胁实在是太典型的炮灰言论了,典型到将泷甚至产生了不忍心之感。
在开口询问之前,高嗣继却像是幽灵一样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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