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这样和善的警告,但是郝珂帘的面色却更加可怕,原本粉嫩的嘴唇都被小孩子的牙齿咬出来齿痕,他这回连伪装都不行,几乎是浑身颤抖着抓住父亲的手,“爸爸,你不要让我面对这个女人,我讨厌她!如果不是她,妈妈就不会走了!”
明明是这样娇蛮任性的态度,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承担着父亲角色的人反而更惬意地笑起来,可以称得上俊朗的面容更加温润,眼角泛出的笑纹都是分外舒展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地对虞欣笑一下,“佳佳还小,不懂事,还要请虞小姐你稍微多担待一下。”
这样轻飘飘接过的态度,按理说是让人愤怒的,前提是虞欣没有看到郝珂帘闪躲着却不经意瞥向楼梯转角处大吊灯的视线。
这个大吊灯,发生了什么?
就在虞欣拧着眉若有所思的时候,李子扬以为对方是心头不满,反而因为这漂亮的妹子因为自己吃醋而更加愉悦,他俯下了身子对自己的亲女儿说:“佳佳,爷爷也想要见你,我们这就去好吗?秋千什么的,等我回来再带乖佳佳玩。”
见爷爷!
虽然是《索情99次》的作者,但其实郝珂帘并没有对故事里的公公做太多描述,毕竟重头戏是虐恶毒女配和恶婆婆,这个公公就是个背景板。
原本郝珂帘还想着孤注一掷向虞欣求助,毕竟虽然对方也是个普通的女孩,但是当下可计较不了这么多,只要能有一丝令他逃出魔窟的机会,他就绝不会放过。
但是再怎么样,一个做男主父亲的长辈也肯定要比这么一个普通少女有分量的多,到时候他就鼓足了劲儿撒娇哭泣,说想要陪在爷爷身边,听爷爷讲故事或者陪爷爷睡觉。
而李子劳只要首肯,想必李子扬就算是再恼火也不能对自己的父亲说不,到时候他郝珂帘再发挥剧情优势告诉爷爷几个未来公司的动向,保不准还有重新活成个正常孩子的机会。
这样的想法是很好的,采取的策略也非常对,前提是他并没有对剧情的走向判断错误的话。
可惜,郝珂帘因为被困束于这间别墅,消息已经滞后了太久,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郝珂帘还不知道李子劳已经和恶婆婆离婚,更不知道李子劳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对李子劳已经毁容成阴阳人的事情更是全不知情。
郝珂帘不知道,郝珂帘什么都不知道,但凡他能了解一点点内幕,都不会这样心甘情愿地顺着男主角的大手往外走。
他以为外面是机遇,是生存的希望,是重头再来的指望。
对这别墅的最后一眼,望到的是精致少女蹙着眉头看过来,后面的水晶大吊灯正在残缺着摇摇欲坠,郝珂帘心里莫名起了点不祥的预感,然而他只张了张唇,到底还是缄默着走出门去。
郝珂帘也不知道,他就这样失去了最后的求生机会。
外面的光源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是一片泥泞的漆黑沼泽,他所看到的只是室内镜子反射照出来的虚幻光芒。
是假的。
是扭曲的。
是不存在的。
郝珂帘一头栽进期冀已久的光亮里,他误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
很可惜,他没有如愿以偿。
在一大一小的“父女两”携手离开后,虞欣阖上大门,皱着眉往哪个闪烁不定的水晶灯旁边走。
这灯总是忽明忽暗的,虞欣索性扭开手电筒去照,这才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察觉到的东西。
比如说暗红色木质地板上一块更为暗色的痕迹,像是凝固住的红酒渍,也像是碾碎的葡萄汁,但是虞欣心里的真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是血。
血迹并不太多,只有一两块圆润的痕迹,而旁边散落的是很多白斑,而虞欣原本以为是没有清洗干净的油漆痕迹,但是凑近去看显然不是如此。
这种白斑要颜色更淡,凝住后的味道也散发着奇怪的腥味,每一道都并不太浓,但是落在整片地板上就分外触目惊心。
最奇怪的还是吊灯上面悬挂着的一块米黄色布,边缘处还有毛糙的小刺,像是撕掉窗帘或是床单做成的,旁边两段更小的丝滑绸带则像是裙子的系带。
虽然知道时候不对,虞欣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不知为何想起来《飘》里面的女主斯嘉丽,当时正是为了迷惑男人而拆掉法兰西的暗绿色窗帘,当做华丽的裙摆妆点自己。
不过很快,在虞欣给做家政工作的张姨打过电话之后,就笑不出来了。
“虞小姐?”那边的声音很小心,好像是随时等着挂断电话,直到虞欣出了声应答并表示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时,这位忠诚而又勤劳的张姨才长舒一口气,声音也变得和平时一样热情爽朗。
好吧,这也不能怪张姨这么像惊弓之鸟,她自从发现小少爷和那个不知名女人生下的孩子有苟且之事之后,就很想辞职。
最后这张姨看着无辜的虞欣欲言又止,手里捏着的辞呈到底还是没递出去。
天啊,虞小姐这么温婉又漂亮,要是真的在这头畜生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张姨可真是睡都不会睡踏实。
不过虽然张姨为了虞欣留了下来,可到底也不愿意多待,除了做自己的分内事情之外,就当自己是个聋哑人,什么都不知道,嘴巴比缝过的还要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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