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说话的方式鲁勿退实在是太熟悉了。
顾左右而言他,强词夺理,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对,还先要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听到别人受到伤害,第一反应不是和对方共情,而是先挑毛病。
表面上听着像是在安慰,其实一深思全是在嘲讽与打击对方。
这不就是典型的pua路数吗?
明明是赵饴纽自己没有拿稳手电筒,害得鲁勿退喝水呛到了,结果这么几句话下来,反而显得是鲁勿退在无理取闹,自己吓自己。
鲁勿退从前还真不知道,原来当角色逆转的时候,听到这种话是这么的憋屈加闹心。
他唾弃地想:pua都是什么垃圾啊!
正当他鼻孔都微张着暗自恼火时,余光却忽然瞥到赵饴纽深灰色的裤子。
等一下。
鲁勿退只顾着想刚才可能是另有什么东西在攻击自己,却忽略了身边的这个危险。
有没有可能,刚才挤他水瓶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赵饴纽呢?
不过没道理啊,赵饴纽又不可能知道他水瓶子里装的是乙.醇,他敢保证瓶身绝对是干干净净的。
既然这样的话,冒险上前挤压水瓶,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被发现了的话还尤其的尴尬。特别是在一片黑暗里,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忽然辨得清方向使得出这么大力。
就算她真的有这个勇气对上另外一个成年男人,又怎么可能在不到五秒内就找到之前按灭丢开的手电筒?
都是在黑暗里,赵饴纽也不可能看得清啊。
无论从动机还是从常理推断,这事是赵饴纽干的都不太可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鲁勿退还是故意扫了眼她垂落在裤子一旁的手。
白净细腻,一点水迹都看不到,就连指甲都是平滑的圆润,没有一丁点水流过的痕迹。
恰好一阵风吹过林子旁原来死寂的空气,因为水打湿了大腿,被风吹的凉飕飕的,裤料都紧紧地黏在了鲁勿退的腿上。
再看一眼身边的赵饴纽,
宽大的裤腿在风中发出了轻微的簌簌声响,像是灰色羽毛的鸽子抖动着翅膀,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滞重的痕迹。
没有沾水。
果然不可能是赵饴纽。刚才他那么激烈地挣扎,只要对方和他站在一块,就必然会被淋湿的。
除非对方在黑夜里也能看得清。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纯然的黑暗里辨得清方向。
他刚松一口气,不过心却又悬了起来。
因为,这就证明,他们的身边确实有不知名的东西在窥探。
鲁勿退甩了甩手上的手表,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这也未免太吓人了,鲁勿退有胆子A上去干倒一个导游,不代表他敢跟暗物质做斗争啊。
就在这时,赵饴纽微笑着望过去:“你的手表没有电了吧?我带了两块纽扣电池,可以现在帮你换上的。”
不行,还不能跑。
鲁勿退猛地回过神,今天可是他要最后制成一道野味大餐的前一天,这么大批量的屠杀,就是放在普通的山头他也要好好祭拜一番。
特别还是在这座奇奇怪怪冒着邪气的大春山。
一定得有祭祀的礼物。
现在赵饴纽可就在他身边,他怎么能因噎废食呢?
于是他强撑出一个笑,勉力安慰道:“不好意思啊赵小姐,还说请你喝水,结果我自己毛手毛脚的,全都给打翻了,你现在是不是很渴?”
既然要骗得对方下陷阱,就不能让猎物兴起一丝一毫的警惕之心,必然得让这女人温顺地走进他设立的套里面。
不然可就白准备了这么久。
不能用乙.醇也没有关系,鲁勿退想。
他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毕竟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的体力强,脑瓜子转得也快。
大不了一会儿装作休息,他趁着赵饴纽不注意,拿一块巨石给打晕,用绳索倒挂在最高的树上面,然后再用尖锐的石块划开她动脉,用血祭奠山神应该也可以。
鲁勿退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唉。
本来还想用乙.醚弄晕后,绑着石块一起沉河去呢,但是因为水没有,就只能临时换成石块来砸的方法,这下外表可就不干净整洁了,也不知道这山里的神仙会不会恼火。
但也没办法了。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要换吗?”赵饴纽似乎看不到他短时间内神色的变化莫测,掏出包里的两块电池,白皙雪白的掌心摊开,连可以拧开手表后面的螺丝刀都一应俱全。
这不对劲。
望着女人沉静的双眼,多年的经验在拉响长鸣的警报,让他浑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
绝对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虽然鲁勿退并不能准确地说明,不对劲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但是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嗡鸣叫唤:快跑!快跑!快跑!
快跑!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
他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鲁勿退只在赵饴纽面前展现过一次手表,就是在催促对方的时候。但其实早在鲁勿退进到这个村子里面的时候,这只名贵的表就已经停针不走了。
原来他只当是没电,但是这个时候却忽然察觉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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