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一个合理的怀疑。”小萝莉抱着手里面的《PUA万种死法图鉴》转着手里的棒棒糖,“其实你是为了来找那个谁,顺便虐个渣吧?”
“你说目难枝吗?”赵饴纽笑一下,沉静的眼睛难得带了点俏皮,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也可以这么说。”
从三人接连殒身的血色片场,到荒芜夜火烧亮的屋脊,再到拘留所前明星被水果刀贯穿喉咙,浓硫酸聚拢的气流被烟头烧起。
都总是有她驻足而过的痕迹。
赵饴纽环了下脖子,轻轻耸肩,“没办法,谁让他以杀人为生呢?”
有恶念,有贪欲,有厮杀,有血腥,就总是可能会碰到他。
小萝莉晃荡的两条腿停住,非本意地哆嗦了一下。
明明她才是这个位面掌管《PUA万种死法图鉴》的管理员,为什么会觉得这些小姑娘们越来越凶残了?
吞了下口水,小萝莉把甜蜜的棒棒糖塞到嘴巴里,等到清甜的草莓味从唇齿间蔓延开,她才提起勇气接着问:“你好像之前和我说过,小的时候就见过那个谁,为什么后来会分开啊?难道是因为你第一次见到他杀人,结果被吓到了吗?”
倒不是这样的原因。
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局促地点了下脚尖,赵饴纽撩了下发丝到耳后,“我读中学的时候,是骗父母周五的时候放学和平常时间一样,所以挤出了时间差去看他的。”
但是赵饴纽忘记了有一种东西,叫做家长会。
哪怕她和闺蜜与好朋友都已经串好了词,也绝无可能洗…脑她英明神武的班主任,结果就直接被拆穿了。
“我父母以为我遇到了校园暴力,或者被街头的小混混威胁上缴零花钱,”赵饴纽叹口气,似乎也觉得很无奈,“那段时间每天都要接送我,看谁都好像是对我不怀好意。”
父母哪里能猜得到,他们眼里的乖乖女、好学生,其实连杀人都见证过了呢?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等到赵饴纽考完了人生中重要的考试,父母也放松了对宝贝女儿如影随形的看顾后,她再乘车去往那座荒僻的山林时,就不期然地发现那座山已经被家具厂承包掉。
无数高大的树木被接连砍掉,秃掉的树桩连绵成圈,杂草丛生,松鼠没看到,蚊蝇倒是见了不少。
目难枝自然也不知所踪。
不像是有些人,过了这段特有的少女绮丽岁月,就会把这种奇妙的遇见淡忘在脑海里,只当是幼时的幻想或者一个遥远的梦境,赵饴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记忆。
就如同相信数学公式的准确性一样,赵饴纽把所有的见面都刻画在记忆的宫殿里,不仅没有随着时间变长而淡忘掉,反而愈加历久弥新。
赵饴纽还记得当时,火烧云的赤红镀在他没什么颜色的唇瓣上,像是燃烧着一层滚烫烈焰,他声音是无波无澜的轻:“我是不太善良的神。”
看出来了。
目难枝好像猜出她在想什么,眼里难得带着点笑意睇过来,“所以如果在这里见不到我的话,就去恶意丛生的地方吧。”
无论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倾轧,贪婪人类对野生动物的猎取,或者再细化一点,是PUA对普通人的掠夺与征伐。
说不定都可以找到他。
目难枝双手枕着头,狗尾巴草毛茸茸的穗扫过他淡色的羽睫,“不过你还是好好学习吧。真的想要见我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毕竟,我可是神啊。”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带任何的骄矜,就是在平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她不记得当时他笑起来时唇角翘起的弧度,但是会永远记得那一片火烧云。
赤红色的,燃烧起来的,就连撕扯的絮状云都是点着火的明亮,挑染出一点干净的渐变色。
“这么说他骗了你啊。”小萝莉啧啧地含着糖果,支着下巴八卦,“这么坏的神,你要不别考虑了,要不我让陈软芋给你介绍几个盘靓条顺的哥们?”
赵饴纽失笑地摇摇头:“比起让他来见我,我更想要主动去找他。”
就像是小时候在探秘寻宝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惊喜,然后遇到一片红色的火烧云。
更何况,比起被动地等待,她更愿意率先迈出脚步。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也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啊。”
比起按部就班地一直在一个地方埋头苦干,走走停停、等待着某种惊喜的降临不是会更有趣?
并非是一无所知的惊喜,而是必然会抵达、然而现在依旧悬而未落、尚未启程的一段时光。
小萝莉张大了嘴巴:“你就这么相信他?”
“与其说相信他,不如说是相信我自己。”赵饴纽踢开脚边挡住路的东西,半湿未干的雨拂过面颊,眼镜被水淋湿,可是眼镜灼灼地在发光。
天气依旧是灰蒙蒙的潮热,然而赵饴纽从没有如此刻一样,觉得这么安心。
说起来,赵饴纽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总是叫他‘那个谁’啊?”
“因为从某个角度说,我们都是这个平面不符合常理的暗物质,结果还不小心接驳了,这就有一点尴尬。”小萝莉不满地嘟囔着,“是非常的尴尬,所以千万别让我们两个见到。”
“是吗?”赵饴纽望向窗外,雨后初晴的天气勾出条黯淡的彩虹,连边缘都是带着点毛刺的朦胧,隐约勾勒出来一个暧昧的身形,“他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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