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饴纽刚刚去河边勘测完具体情况,才回来就听到他在那里阴阳怪气,顿时不冷不热地对他笑着说:“有人来收尸不是很好吗?毕竟你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呢。更何况,你毕竟不是村长,不是吗?”
话说完,也不管对方涨红的脸色,赵饴纽和向小园她们挥挥手,上前两步去帮村长老婆推车回屋。
虽然不想,但大壮爸爸还是下意识看向了孩子妈,却发现对方避开了他的视线,正忙着挡住大壮的眼睛,小声哄道:“乖宝宝,咱们这就回去,再也不看了,不怕不怕。”
“我就要看,爸爸说这可以练大我的胆子,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大壮却不吃她的好意,还闹腾着掰她的手指头。
普通游客更是面色惨白,和亲人好友小声交谈着,不间断地和导游央求着,“我们快点下山吧,这山头连个能报警的地方都没有。”
唯一的官,就是村长,而村长现在都只剩下一张皮了。
“都别吵,你自己看看这天能走得下去吗!”一片嘈杂的嗡鸣声中,鲁勿退眉头锁的更紧,点了点暗沉沉的天色,“早几天就说过多少遍这个问题,总是车轱辘话来回的说。谁不想走?问题是能走得了吗?”
他把烟蒂丢在地面上,恶狠狠地碾灭,“有想走的自己拎着包滚蛋,你看谁会拦你?”
伍觅一缩了缩脖子,将温暖的羊毛围巾把自己裹的更紧,不敢看别的人投过来的目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鲁勿退真的是越来越毛躁,今天这火气简直都快要窜上天灵盖。
要不是之前伍觅一就认识他,真要以为这货已经被夺舍了。
其实倒不是鲁勿退有多暴躁,而是这事搁在一个人头上都受不了,他现在脑子已经闹得快炸了。
事发当天,最后一个见到村长的人,是他。
说是要去掏厕所,但是两个人一对上眼,就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特别是当鲁勿退从烟盒里抽出几张红票子拍过去后,村长就笑得更欢,简直是牙不见眼。
村长最爱吃的不是寻常野味,而是癞蛤.蟆。
对,没听错,不是田蛙不是青蛙,而是背面长满了密密麻麻小疙瘩的绿色癞蛤.蟆。
鲁勿退手边的烟烧到一半都忘了吸,“但我之前有个哥们捉了来吃,没两口下肚人就厥了过去,叫个救护车运去医院一看,好家伙,中毒了。说是癞蛤.蟆背部有个叫什么皮脂腺的东西会分泌出毒液,吃下去会对人身体各个器官都造成挺大的伤害。”
反正他的哥们是没救回来。
“瓜娃子,”村长拿起一副白手套套在了手上,带着他走到河边,徒手捉过几只,水里头轻轻涮一下就干脆利落地剥掉皮,把血肉模糊的一团放到刚从家里拿来的小砂锅上面煮。
水咕嘟烧开后,他还打了个鸭蛋放进去,脱掉手套后还捻了把陈皮进去,剥了两瓣蒜去腥味,最后水收干后还撒了把椒盐。
村长拿一副筷子递给他,得意地道:“大春村的说法是小金蟾,山下边的说法应该是金沙蠄蚷,几好吃呢。”
确实,金黄色的蛋液裹着白色的蟾蜍肉,上面还有细碎的椒盐颗粒,就连血水都被煮的干干净净。
两个人也不用喝酒,有滋有味地嚼着癞蛤.蟆当溜缝,还谈天说地,把这些锅里煮着的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徒留下一堆干巴巴的蟾蜍皮。
然后村长抹了把油嘴,和他商量:“那鲁哥你先回,我收拾完就去,下回哥俩还接着吹!”
“成。”鲁勿退一拍大腿,眼睛都挺舒服地眯起,也不和他再多说,就留下满地的狼藉回去和众人汇合,还记得串供,分别说自己都去哪里找的只剩下平角裤衩小男友。
后来的事情就不必再提,村长失踪之后,别说小砂锅和筷子,就连蛤.蟆皮都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事真是他蛤…蟆腿的邪乎。
这村长现下被剥了皮,不正是之前那金黄色的金沙蠄蚷吗?
看着圆圆的手电筒光,鲁勿退皱紧眉头,心里头是一股火往上拱,好像就是一直没消化下去的癞蛤.蟆,好像要从他翻腾的喉咙里钻出来,伸出粉色的舌头往他脸上的孔里面钻。
另一边,送慢悠悠的村长老婆回到家中后,还没等赵饴纽礼貌告辞,就听到这位眼盲的妇人低声问,“孩子,你也看不见吧?”
赵饴纽听了也不惊慌,也不愤怒,只是微微一笑。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村长老婆什么都看不见,可她眼下却是跟着年轻秀气的姑娘一起笑起来,“在我们这座山头,盲的是他们,可不是我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 去看了眼专栏,发现我即将发出第五百二十个红包啦,所以我决定发一个稍微大一点的。
有没有可爱多想要接收我的爱啊?扭捏.jpg
第163章 、神明与偷猎者
从看不见的村长老婆屋子走出来后,赵饴纽眼镜后的双眼轻微地弯动一下,短暂的发出异样的光彩后又迅速消隐,重新变成了以前沉静的清秀样子。
看不见吗?
她望着天际灰蒙蒙的颜色,低声地笑了一下。
与其说是看不见,不如说是赵饴纽看到的东西和世上的绝大部分人不一样。
好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次元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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